“朋友,我們一定有誤會,你先把劍······”
錚——!
沈流響邊說邊往前邁了步,耳邊炸開一聲尖銳的劍鳴,同時脖頸一涼,冰冷劍氣劃破白皙的肌膚,一縷淡紅的血絲浮現在上麵。
“再往前一步,休怪晚輩不敬。”
沈流響一哽。
哪家的臭小鬼,對人這般不友好,想丟進小黑屋教訓一頓。
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抬頭露出和善的微笑,儘管慘白的臉一笑看起來更為瘮人了,“能告訴我這是哪嗎?”
被意味深長的注視半晌,脖間懸著的劍往外挪了挪:“清淩宗北山,覺春河畔。”
清淩宗在意料之中,但‘覺春’兩字,沈流響有莫名異感,這地方似乎是······
“玄瀾,執法長老有令,所有弟子速去重生崖。”
一名藍衣弟子出現在路口,背負柄劍,腰側懸了個金色小葫蘆,他很快注意到渾身散著怪異兩字的沈流響,一番打量,清澈的眸光顫了顫,麵露警惕之色。
背後長劍隱隱作響。
沈流響察覺湧來的敵意,頭皮發麻,一柄劍就夠嗆,再來一個橫在脖子上,不如直接給他個痛快!
就在這時,威脅脖頸的冷劍撤走了。
被叫玄瀾的黑衣少年從高石躍下,手掌隔空一揮,收了劍,徑朝路口走去。
藍衣弟子見狀,也斂去敵意,徒留幾分好奇:“玄瀾,他是誰?”
“不知。”周玄瀾回頭。
那人除了墨發,渾身透著白,連腳靴都是白的,踏在碎石上沒一會,周身地麵已被從衣角滴落的河水浸濕。
覺春河一帶,有寒風穿梭其間,向來冷冽。
不禦法護身,單靠被河水沾濕的凡軀抵禦,說能嘗到蝕骨之寒也不為過。
玄、瀾。
周、玄、瀾——
沈流響呆呆地立在原地,震驚到忘了身上之寒,乾癟癟的打了個冷噴嚏。
就在愣神間,一襲黑影破空而來,忽地蓋在他身上。
沈流響眼前一黑,抬手拽下擋住腦袋的東西,是件墨色絲袍,衣料上乘,摸起來絲滑輕柔,而且不知是不是錯覺,衣袍在源源不斷的散發溫熱氣息。
沈流響摟著衣服,朝在場的兩活人望去。
周玄瀾係好儲物袋,頭也不回頭的離開了,那藍衣弟子又回頭看了他一眼,才快步趕上去。
沈流響眨眨眼,凝視衣服半晌,冷到發白的手攥緊了些,把外袍披在身上,身體從凍僵的狀態回暖,思維才重新活躍起來。
周玄瀾,另類男主,後期武力值爆表,憑一己之力鎮壓妖族並一統修真界的人物,從黑化起,在書外的人氣便無可睥睨占據第一。
本是炒股文,書中隻要是個男的,都會主角素白澈瘋到哐哐撞牆,為其一個笑靨能爭到你死我亡,可謂真真正正的藍顏禍水。
正因為如此,誰能得到素白澈,便成了全文最大最熱的討論點。
同時也是撕逼點。
隨書中劇情拉開,有人站本修無情道卻動了心的劍尊、有人站溫潤如春風的師兄、有人站霸氣側漏的魔尊······到書中期,幾大勢力分庭抗禮,隻有一小部分人站周玄瀾,甚至連身為反派的沈流響和素白澈的拉郎配都敵不過。
但一切,待周玄瀾黑化之後,格局便徹底變了。
--“除了我,誰都不可傷你。”驟然現身的周玄瀾摟住素白澈,反手一掌震碎來人丹田。
--“他是我的,毋庸置疑。”周玄瀾用衣袍裹住素白澈已然半露的身體,彎腰打橫抱起,抬眸間,如墨的眸瞳綻出滔天寒意,“帝星宇,若有下次,我必要這千年帝宮化為虛無。”
嘩——!
一時間,讀者們紛紛終於找到正主了,早爬牆早享受,剩下堅持本心的,沒過多久也被日了進去。
無他。
後期的周玄瀾,作為一個攻而言,堪稱無解,把沈流響都看得嗷嗷直叫了好幾回。
但此時此刻,他心情變得微妙起來。
原作中,沈流響和周玄瀾一開始就是教科書級彆的表麵師徒,後來察覺到素白澈對周玄瀾的過度關注,身為反派的沈流響便三方四次欺辱徒弟,隻為看情敵一臉憤怒又無可奈何的模樣。
事實證明,虐徒一時爽,來日火葬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