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年前, 幾大妖王率眾聚集東荒,在兩界交彙處,虎視眈眈盯著修真界。
東荒地帶由劍宗把守, 消息傳來, 劍宗派人前往,抵禦妖族來襲。
但此次妖界來勢洶洶,非同小可, 抵達東荒的劍宗門人與之交戰, 死傷眾多, 東荒一帶幾近失守。
情況危急, 修真界其他仙門紛紛施以援手, 派門下長老弟子趕來, 共同抵禦妖族。
正午時分, 細雨如萬千冷針, 卷著寒意灑在練武廣場。
此時,場上來了不少修士。
劍宗數千名弟子獨占左方, 其餘雜七雜八的門派立於右方, 中間空出來的地方則為另兩個仙宗準備。
雨水淅淅瀝瀝落下, 空中寒風呼嘯, 愈發冷了。
作者有話要說: 數百名麵容稚嫩的弟子立在廣場後方,看模樣不過十二三歲,比起前方鎮定肅穆的師兄師姐,這些弟子交頭接耳,臉上或激動或膽怯,神情各異。
“聽說劉長老被抓走不到半日,找到時隻剩一堆殘骸。妖獸食人,凶殘異常,連長老都不是對手,我等去簡直是送死。”
說話少年抱著劍,臉上充滿不安惶恐,眸光掃視四周,試圖找到幾個附和者,以證明自己不是唯一害怕的那個。
但不及他尋到,前端錦衣少年冷哼一聲,回頭冷笑:“大戰來臨,正是揚名立萬的好時機,像你這般龜縮之人,我真不屑為伍。”
少年話音一落,周圍立即響起讚同聲。
“薛川說的對,我等仙門中人哪能對妖族心生畏懼,叫人不恥。”
“薛川不愧是少宗主,真有宗主的風範。”
“此次與妖族一戰,少宗主定要一戰成名大放光彩,不然,修真界隻知清淩有個驚世之才方鐘卿,不知咱們少宗主薛川的大名。”
眾人七嘴八舌,讓方才說話的陳隱臉一陣青一陣紅,瞥了眼薛川身上五花八門的法器,暗自唾了口,心想有本事把宗主給的保命法器丟了,再說這般大話。
被圍在薛川身邊的人一番冷嘲,陳隱心中憤然,左右望了望,找到個沒參與其中的弟子。
“喂!玉浮生,你老實交代,怕不怕?”
被喚玉浮生的弟子,長相頗為出眾。
少年束起黑發,俊眉挺鼻,五官尚未完全長開,就已初顯英俊麵容,不過,他穿著不大合身的舊衣袍,手握低階靈劍,全身上下沒有其他半個法器,連儲物袋都沒有,一窮二白到極致。
一身裝扮與修為一樣,象征著在劍宗最底層的地位,誰都能踩上兩腳。
突然被喚道,玉浮生握劍的手指微緊,道:“未曾與妖獸.交手,不過聽師尊教導,麵對窮凶極惡的妖獸,從心生畏懼的那刻,就已經敗了大半。”
這話完全不合陳隱心意,聽著還有說教之意,嗤笑道:“其他人說倒也罷了,你玉浮生入宗試煉倒數第一,修為低弱到勉強進入劍宗而已。我縱使怕了,對妖獸也有一戰之力,你就是無畏,也隻有個敗字,遲早成為妖獸腹中之物。”
玉浮生低垂長睫,眸光落在佩劍上,抿唇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