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弟弟很喜歡你,他喜歡一個人,就會拉著他去他要去的地方。”薛紹衡的姐姐笑著道。
江楓受寵若驚。
到了306包廂,江楓坐在薛紹衡的左邊,薛紹衡的姐姐坐在他右邊,張之蘊和江楓鄰著坐,張褚坐在薛紹衡的對麵,張赤遠夫妻倆都坐在張褚的右邊。
一個大圓桌,雖然人不多,但坐得非常均勻。
江楓和薛紹衡的姐姐給張之蘊一家介紹點菜係統,張之蘊二話不說就點了最貴的季雪的乾炒牛河,張褚緊隨其後點了孫繼凱的便宜8塊錢的乾炒牛河。
薛紹衡的姐姐似乎是泰豐樓的常客,推薦給張之蘊一家的幾道菜都是各位廚師的拿手好菜。
在剛才短短一段的時間裡,張褚又想起了一些關於薛紹衡的記憶。這倒不是他記性好,主要是當年薛紹衡給他的印象實在太過深刻,隻要想起一點緊接著就能想起很多。
“哦,對了,剛剛有些太激動了,忘了自我介紹。我叫薛花,我弟弟叫薛紹衡,他不是傻子,剛剛會這個樣子隻是因為他患有後天學者症候群,在表述上存在一定的障礙,但是他聽你們說話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你們說的話他都能聽懂。”薛花道。
這姐弟倆的名字根本就不是一個畫風。
“後天學者症候群是什麼?”張褚表示他完全沒有聽過這個名詞。
所有人都好奇地看向薛花,他們也沒有聽過這個名詞。
“學者症候群就是指患有認知障礙,但是在某一方麵有超出常人能力的人。”薛花解釋道,她已經不止一次跟彆人解釋過什麼叫學者症候群了,非常熟練,“後天學者症候群就是後天才患上學者症候群的人。我弟弟7歲那年,出去玩的時候摔了一跤頭磕在石頭上,從那以後就變成了後天學者症候群患者。”
“這樣的呀,怪不得他說話說不清楚,我記得他畫畫還蠻好的,畫的特彆像。”張褚恍然大悟。
“畫畫?”
“我那天在公園碰見他的時候,看他在公園裡亂走,我看他年紀也不大衣服和臉都還蠻乾淨的以為他和家裡人走散了。過去和他說話,他也說不清楚,就一直跟我說餓,我就把他領回家吃飯了。”張褚開始回憶當年自己是怎麼把薛紹衡撿回家的。
“後來領回家就吃了一頓飯,吃完飯他就看見了我兒子扔在桌上的筆和紙,然後我就看見他在那裡畫畫。畫的好像是我家的花瓶還是茶杯我不太記得了,但是畫得可好了特彆像了,我兒子還學過一兩年的畫畫都沒他畫的好。”張褚道,“對了,他現在做什麼工作?”
“我弟弟現在是市圖書館的管理員,他記性特彆好,過目不忘,整書理書特彆快。”薛花一臉自豪,“他也偶爾會畫一些畫,小有名氣,畫也能賣得上一些價格。”
“不得了,是畫家呀!”張褚驚歎道。
薛紹衡高興地笑了。
“這都多虧了您,在那之前,我沒有錢給他買筆和紙,他也沒有畫過畫。後來那次回去之後,他一直拉著我跟我說,畫,畫,我才去給他買了紙筆,也才知道原來他畫畫那麼好。”
突然當了一回伯樂,張褚還有點小自豪。
“飯,飯。”薛紹衡突然開始說話。
“是我弟弟餓了,我們也才剛坐下吃飯,他就看見您了。”薛花解釋道。
江楓看了眼平板:“乾炒牛河還有一分鐘就排到了,很快就能上菜。”
薛紹衡頓時安靜了下來。
他確實能聽懂彆人說話,隻是自己說不出來。
薛花說的沒錯,他隻是有認知障礙,他不是個傻子。
恰恰相反,他是個天才。,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