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之蘊媽媽不用拖行李箱走得快,緊隨其後走到江楓跟前,笑著道:“真是麻煩蘊蘊學長了,還專程過來接我們,你可真是幫了我們大忙了。我們這一大家子都是路癡,還沒出機場呢,這就暈頭轉向的了。”
“阿姨客氣了,隻是舉手之勞而已,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先帶你們去酒店。酒店就在地鐵口,交通特彆方便,離我家的酒樓也很近,放完東西就可以去我家店裡吃飯。我給你們留了一間包間,咱們邊吃邊說,我順便再向你們介紹一下北平的一些景點。”江楓道。
“好好好,先放東西,有什麼事情邊吃邊說。”張赤遠走到江楓身邊附和道,“不知蘊蘊的學長如何稱呼啊?”
“叔叔,我叫江楓,你們叫我小江就行了。”江楓道。
“真是麻煩小江同學了,沒想到這北平也挺熱的,感覺比我們那還熱。”張赤遠抹了一把頭上的汗,回頭衝張褚喊道,“爸,這裡,快點!”
“北平就這兩天天氣熱,前幾天溫度還沒這麼高。”江楓道,看向張褚。
和記憶中的張褚比起來,麵前的這個張褚明顯老了,頭發花白且稀疏,背也駝了很多,精神頭很不錯,樂嗬嗬的走在後麵。
“這趙老頭天天喊著要來北平看**爬長城,喊了這麼多年了也沒見他兒子請假帶他過來玩,你等等讓我拍張照片發群裡去給他看,這機場哪有字兒啊?我得和字一起拍!”張褚興致勃勃地掏出手機。
“爸,你真是……蘊蘊的學長還在這等著我們呢,彆拍照了,明天咱們去**再拍照。”張赤遠哭笑不得。
“明天去**,後天去長城嗎?”張褚問道。
“後天去恭王府,爸你也不看看你多大年紀了,還想著爬長城呢,小心閃著你的老腰,咱們就去長城腳下逛一圈,不爬。”張赤遠道。
“逛一圈好,逛一圈好,讓我去那個長城腳下逛一圈拍張照給趙老頭發過去就行,咱們不用爬,爬那個費勁,我年輕的時候天天爬早就爬膩了。”張褚滿意地道。
“張爺爺,您年輕的時候來過北平?”江楓問道。
“他……”張褚一直在後麵溜達,沒聽見江楓的自我介紹。
“爺爺他就是我的學長,姓江。”張之蘊道。
“小江同學,我打小就住北平城,老北平人,是後來上山下鄉的時候去了粵省才在那邊一直定居的。”
江楓領著他們朝地鐵站走,一邊和張褚聊天:“沒想到張爺爺您還是個老北平人呢。”
“那可不是,我年輕的時候長得可俊了,可多少姑娘暗戀我了。”張褚開始吹牛不打草稿。
“行了,爸,你就吹吧。”張赤遠失笑。
“我和小江同學說話呢,你彆打岔。你張爺爺我原先是個木匠,張之蘊他奶奶是個廚子,他奶奶原本有編製不用上山下鄉的,愣是連工作都不要了陪我一起去粵省。你是不知道,我上火車的時候,那些個小姑娘哭的可傷心了。”張褚將親兒子移出群聊,繼續和江楓吹牛逼。
江楓也非常配合,十分捧場:“那您年輕的時候一定很俊,張之蘊和我說過,他奶奶做菜的手藝特彆好。”
“是啊,蘊蘊奶奶做菜的手藝確實好,小時候把蘊蘊的嘴養叼了,出去吃飯還嫌人家飯店廚師做菜不好吃。她當初要是沒有腦子一熱陪著我一起上山下鄉,早就是永和居的大廚了。”張褚一臉感慨。
“永和居?”
“就是永和居,北平的老飯店了,也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蘊蘊她奶奶是永和居大廚的關門弟子。”張褚道。
“永和居一直開著,現在已經是北平的老字號了,您要是有興趣,明天就可以去永和居吃飯,我可以幫您預定座位。”江楓道。
“那可真是麻煩你了,唉呀,真是太麻煩你了。”張褚沒想到永和居居然還開著,有些感慨又有些激動,“小江同學,你家開的店叫什麼名字?我去朋友圈裡宣傳,我有一些老朋友準備過段時間來北平玩呢,我讓他們都去你家店裡吃飯!”
“泰豐樓,謝謝張爺爺了。”江楓笑道。
“泰豐樓?”張褚覺得這個名字似乎有些熟悉,卻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聽過了。
“就是這裡在這裡下車,我們換乘2號線。”江楓的話打斷了張褚的思路,張褚拿著大蒲扇牽著張之蘊的手緊跟在江楓後麵,生怕被人潮擠走了。
北平的地鐵啥都好,就是換乘太麻煩了。
又換乘了一次地鐵,江楓領著張之蘊一家來到了他們預定的酒店。
酒店的地理位置非常好,離地鐵口隻有300米的路程,離泰豐樓也隻需要坐三站地鐵再走5分鐘的路就能到。
張之蘊和張赤遠兩個人快速把行李運到房間,江楓再領著他們去泰豐樓。
等一行人到達泰豐樓的時候,已經將近1點了,店裡還有最後一批客人,午餐的用餐高峰已過,服務員們都開始分批吃飯了。
靠近門口的地方隻有一桌客人在用餐,一男一女,看起來應該是40歲左右,長得有幾分相像,不像是夫妻像是姐弟。
姐姐對弟弟非常照顧,不住地給弟弟夾菜,還幫弟弟剝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