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20多歲啊,隻和阿敏拉了手啊,兩個人還沒定親呢,不能就這樣慘死啊。
“當然得斷!”曹桂香道,“我昨天去問了尹經理了,金木匠接了她定做的千工床的活計之後就不會再接彆的活了。千工床是去尹經理家另外一個彆院裡打造的,跟咱們這根本就不是同一條路,他以後回來路上再也不會經過咱們這條街了,也不會留在那兒聽車先生評書了。”
“小師妹你彆衝動啊,讓二師兄來幫你合計合計。你剛剛領他上去的時候,他有跟你說什麼嗎?”秦貴生問道。
“他就和我說了28個字:‘這個斷口不像是因為受潮斷的呀,倒像是被什麼東西撞上去撞斷的。’,就這28個字。”曹桂香一臉愁容。
秦貴生:???
你確定這個話是對你說的而不是自言自語?
“emmm,這個就……”秦貴生一時竟不知該說些什麼,“但無論怎樣窗框咱是不能再砸了,咱們店要是隔三差五地斷窗框任誰誰都得覺得奇怪。再說了你那砸窗框的方式也忒危險了,還專程爬到外牆上去砸,哪天你摔下來那我可算是完了,師父不得扒了我的皮。”
“你又乾什麼了?我爹還要扒了你的皮?”彭長平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他們後麵,“說什麼呢這麼專注,叫你們吃飯都沒聽見。”
“沒什麼呢,哎呀,開飯了呀,走走走走走,師妹咱們快點吃飯。”秦貴生蹭了一下就跳了起來。
可能是因為天氣熱的緣故,飯菜十分簡單,清炒西瓜皮,拍黃瓜,涼拌西紅柿和辣椒炒蛋,主食是白麵饅頭,沒有湯但是涼茶管夠。
曹桂香心不在焉地啃著饅頭,時不時夾一筷子西瓜皮,整個人神遊天外。
“桂香,想什麼呢?飯都不好好吃了。”彭師傅用筷子尾敲了一下她的手背。
“啊,哦,師父我在想我們就這樣吃飯是不是不太好,要不要把金師傅還有小張師傅也叫下來一起吃飯,他們還在上麵乾活呢。”曹桂香道。
“原先是有這樣的規矩,師傅上門不光得給錢還得管飯,但是現在規矩變了,這給錢就不管飯了,不然就壞規矩了。咱們店裡的錢糧都是有定數的,如果這樣亂來的話月底就不好上報了。”張經理道。
“但我記得小張師傅修窗框好像是不收錢的吧,既然他不收錢咱們總得管個飯吧,不然豈不是太不近人情了。”曹桂香道。
“是這個理,要不這樣吧,錢從我這個月的工資裡扣,桂香你等會兒去給小張師傅做碗炸醬麵給他送過去。”彭師傅點點頭。
曹桂香頓時興奮,三口兩口啃完手中的饅頭,就溜進廚房。
“師父,我去給小張師傅做炸醬麵!”
“不吃飯了?”
“我吃飽了啦!”
彭師傅無奈地搖搖頭,笑道:“這孩子,年紀越大越沒個正形。”
王師傅倒是看出了一點端倪,笑得一臉神秘:“我看應該是桂香大了,看上樓上那位小張師傅了吧?”
秦貴生差點被一口饅頭噎死。
“呦,看小秦這反應,看來桂香是真看上了。”王師傅道。
“王師傅您彆瞎說,這話不是我說的,這話是您說的。”秦貴生連連道。
“不過桂香要是真看上了樓上那位小張師傅的倒還真有些麻煩,那個小張師傅可是他那一片胡同裡有名的俊後生,喜歡他的小丫頭可多了。”王師傅道。
聽王師傅這樣一說,秦桂生頓時就不樂意了:“王師傅瞧你這話說的,我師妹長得也是…咱們永和居有名的漂亮啊,再說我師妹年紀輕輕沒準過兩年就能轉成正式工了,張褚隻不過是金木匠的徒弟還沒出師呢,都沒什麼正經收入。論工作論長相,我師妹哪裡配不上那個張褚了,是張褚配不上她才是。”
整個永和居隻有曹桂香一位女員工。
眾人皆笑。,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