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間,江楓和吳敏琪一個趴著一個坐著,將組合沙發使用得淋漓儘致,在客廳共同欣賞泰國年度家庭倫理情感複仇大劇——變性後的我王者歸來要報複渣爹,雖然我什麼都沒有做但我報複了我姑姑因為我和姑父談起了戀愛。
雖然三觀不正,但是顏值在線。
趁著吳敏琪去洗澡的功夫,江楓準備看一下章光航的記憶來放鬆一下心情。
作為一個在社會主義紅旗下長大的根正苗紅的好青年,江楓根本沒有想到資本主義國家居然是這麼玩兒的。
在看電視的時候江楓還去詢問了一下季月,季月告訴他這部電視劇是根據改編的,裡更刺激,不是姑父是uncle。
腐朽的資本主義國家呀,都是些什麼神仙呐?
江楓默默點開了屬性,翻到道具欄,找到了章光航的一段記憶,點擊是。
江楓瞬間被濃霧包圍,這次霧散得很慢,江楓在霧裡能清楚的聽到老人家的咳嗽聲和小孩的奔跑聲。
“grandère,n’as clé avec toi!”
霧裡的江楓???
什麼外星語?
霧散了。
章光航頂著和後來有六分像的麵孔,手上拿著一串鑰匙小跑著奔向起來也有七八十歲了的夏穆苪。
雖然江楓很不想承認,但用章光航現在的這張臉和後來的那張臉對比一下,他似乎是長殘了。
這時候的章光航五官還沒完全長開,卻依舊立體且深刻,一張小臉顯得眼睛格外的大,哪怕頂著個寸頭都是被大人牽著走在街上能讓季月這種怪阿姨頻頻回頭小聲尖叫,和旁邊人小聲嘟囔“哇,這個小孩好可愛,我好想上去抱一下!”的存在。
所以說夏穆苪到底是出於一種怎樣的心理,居然帶章光航去剃了個寸頭。
夏穆苪一臉你丫說啥的表情,說出了江楓的心聲“說中文。”
“師父,你沒帶鑰匙。”章光航非常自如地進行了中法切換。
每進到一個新場景,江楓總是習慣性地先打量一下周遭的環境。這一次不用打量了,這地兒江楓熟,這是芬園。他們三個現在就在芬園正門口,樣子一點沒變,和十幾年後一模一樣。
看夏穆苪的模樣似乎是要出門。
“師父,我今天是我生日!”章光航抬頭大聲說道。
小時候的章光航明顯比後來要活潑很多,這也正常,哪有十幾歲的小孩子天天死氣沉沉板著臉不說話的。
這時候一沒電腦,二沒平板,三沒智能手機,就連看電視時間都受限製,沒有宅在家裡不出門的先天必要條件,小孩們的娛樂項目一般都是跑出去找一群小夥伴瘋玩,一個賽一個活潑好動。
“10歲生日?”
“9歲。”
“在我們這兒就叫10歲,還要算一年虛歲。”看夏穆苪的表情,顯然是把章光航的生日給忘了。
他沒有孩子,在收章光航為徒之前根本沒有帶小孩的經曆,在照顧和管教小孩經驗方麵的經驗和新手父母是一樣的,都是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