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江楓都在密切觀察季雪是如何做瓦壇花雕雞的。
這期間蟹釀橙上了菜單,但不重要。
周時學了幾天蟹釀橙,表示自己已經懂了一些,可以教江楓涼拌海參,這也不重要。
季月他弟弟再次發揮了自己翻牆的技巧,翻出宿舍樓,翻出學校外牆,攜款夜逃至火車站妄圖出走,最後被校方和當地警方在火車站門口聯合抓獲。
當然,這也…其實還是有點重要的。
雖然季雪到底看見了什麼更加重要,但是季月的瓜也是可以順便一起吃一吃的。
隻要瓜沒吃到自己身上,吃起來總是那麼的爽口清甜。
唯一讓江楓覺得有點不太對勁的,就是這幾天周時這幾天看他的眼神一直都怪怪的。尤其是當周時發現他在看季雪做菜的時候,周時躲閃的眼神總讓他覺得心裡發毛,好像被他抓住了什麼不存在的把柄一樣。
中午午休之後,江楓照例教完周時和季夏做蟹釀橙,看了看時間覺得差不多了,就去冰櫃裡拿了一瓶冰可樂帶著季夏去樓上吃瓜。
今天是季月她媽去學校處理她弟逃跑一事的日子,季月上午上班的時候都有點心不在焉,一直在惦記著她媽會怎麼揍她弟。據章光航說,昨天季月和他念叨了大半天的她弟100種揍法,心理上的**上的都有,章光航還友情提供了幾種。
誰說最毒婦人心的,瞧瞧這婦人的男朋友。
江楓到的時候,吳敏琪和章光航已經排排坐在桌邊了,季月正在跟她媽通話。
當然他們不是特意上來吃瓜的,大家都是朋友,怎麼會這麼狠心看熱鬨吃季月家的瓜呢?他們是上來給季月出謀劃策的,包括季夏也是。
“什麼,你跟學校說把季祺然領回家去然後再把他轉回國際學校。媽,他這可是翻牆逃出學校逃至火車站被警察抓回去的,他今天被警察抓回去,明天就能被警察抓進去,不能姑息!”
同樣被警察抓回去過,還是跨省聯合抓獲的季夏:……
“你弄清楚他的錢是哪來的嗎,他哪來那麼多錢買一千多塊的高鐵票啊,還買商務座,我不是和你說了讓你除了生活費額外的一分錢都不要給他嗎?”
“這次一定要讓他吃個教訓,原來在家裡的時候就翻牆跑就算了,現在在學校都敢翻牆跑還跑到火車站去。你要是不給他一個教訓,就算把他帶回了家,他照樣敢跑路!”
季月打電話越說聲音越大,越說越激動,字裡行間都透露出打人兩個字,完全不像一個親姐。
親姐一般都自己動手打,不會唆使媽媽打。
不過江楓看季月電話打到後期,恨不得趕快買張機票飛回家去,當場痛揍季祺然,又確定她是季祺然的親姐了。
半個多小時過去了,季月掛掉了電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臉上寫滿了無奈與遺憾。
“哎。”季月歎了一口氣。
“怎麼樣?”江楓問道。
季月看了江楓一眼。
江楓頓時切換成一副擔心的表情,表情切換十分自然,就連語氣都變得十分關心:“怎麼樣?”
季月:……
算了,他現在是老板。
“彆提了,我也不知道我媽是怎麼想的,她居然…誒,阿雪呢?”季月突然發現好像少了一個人。
“你還叫了季雪?”江楓震驚了。
季雪這些年因為瘋狂工作搞得跟不食人間煙火的工具人一樣,不交朋友也沒有朋友,江楓,吳敏琪和季雪都算得上是她的至交好友了,雖然她可能一整天隻和至交好友打一句招呼。
季雪基本沒有社交能力,屬於那種能點頭就不說話的人,這點季夏和她很像。季夏最開始來的時候也是成天木著個臉,沒有表情,又因為五官和長相本來就偏冷酷銳利的原因整個人看上去比季雪還要生人勿近。
季夏現在好很多,畢竟還是個十幾歲的初中剛畢業的小孩,骨子裡還是希望有人能和她說話做朋友的。
但季雪不同,可能是因為常年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對家人都沒有太多話語,更彆提是對朋友了。平時大家聚在一起吃個瓜什麼的,季雪一般都沒什麼表情和反應,從來不發表任何言論,本身又是個工作狂,對吃瓜這件事情也沒有興趣。
久而久之大家吃瓜的時候都不怎麼帶她了,一般都是由季月吃到了什麼驚天大瓜,回去消化一下再和季雪分享。
“當然要叫季雪,處理這種事情她有經驗。”季月一臉鄭重。
江楓看了一眼季夏,沒有什麼表情波動,反而有些好奇。
“什麼事情呀?”季夏問道。
“我沒和你…哦,對,昨天晚上你先去江楓家了,我隻和你姐說了。”季月反應過來,她把季夏叫過來作為一個當事人的角度發言,卻忘了這個當事人並不知道另一個當事人乾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