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劇毒格外狠毒,尚未毒發時,有郭寒強大的內力壓製,倒並不會如何,可一旦毒發,便是千蟲噬心之痛,疼的恨不得將自己的心剜出來。</p>
可解藥至今還未找到,容花月唯一能做的就是壓製。</p>
這種壓製方式也是很殘忍,需要放心頭血,在心頭放血,稍有不慎,便是致命,痛苦程度也是可想而知,可讓容花月不敢置信的是,郭寒從未哼過一生,任憑疼的再厲害,也隻是咬緊牙關受著,鷹一般的眸子染著不可一世的銳利,似乎是這天下最毒的毒,也厲害不過他去。</p>
因為李香梨突然來敲門,郭寒施針中途去給她開門,跟她談笑風生的那片刻功夫,殊不知他承受著多大的痛苦。</p>
容花月想起來,便是又嫉又恨:“就算是不想讓她知道,開門應付幾句便打發走就是了,何必耽誤這麼多的時間?情況惡劣的恐怕是大羅神仙也難救了。”</p>
郭寒想想李香梨那狡黠的眸子,淡聲道:“她不是尋常女人,她聰明的多,會察覺的。”</p>
容花月氣的直咬牙,她實在是不明白,不過是個刁蠻的村婦,到底有什麼值得郭寒為她犧牲這麼多?</p>
“這樣一直壓製毒性也不是法子,前些天我已經給師傅去信,詢問解藥到底如何了,不知到底有沒有辦法,不然,這樣下去,最多能挨一個月了。”</p>
郭寒抿了抿唇,並未說話,若是老天真的對他如此絕情,讓他就這麼去了,她又該如何呢?</p>
香梨在廚房忙活了小半個時辰的功夫,將飯菜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郭寒才出現在廚房裡,一身清爽,顯然已經是一身輕鬆了。</p>
郭寒幫著香梨端菜到主屋,小竹和樂兒也玩餓了,跑來吃飯,瞧見郭寒便嘴甜的喊“爹爹”。</p>
李香梨當即好笑:“你們喊我都沒見喊這麼勤快的。”</p>
容花月是不上桌的,雖然明麵上,她是郭寒的“朋友”,但是畢竟主仆有彆,她自然不能亂了分寸,況且,郭寒也不會允許她亂了分寸。</p>
小竹和樂兒扒著碗裡的飯,吧唧吧唧嘴高興的道:“爹爹娘親我都喜歡!”</p>
郭寒笑了笑,才道:“今日帶著柱子他們去莊大夫那瞧過了?如何?”</p>
“這個我也不怎麼確定啊,莊大夫給開了藥,說補補會有用的,這事兒還得看老天,希望能有個好結果吧,”李香梨歎了口氣。</p>
“不要太費心了,這畢竟是他們自己的事,柱子不是糊塗人,該如何他心裡也有數。”</p>
“嗯,我也管不了這麼多,說起來,我瞧著我們飯館兒也準備的差不多了,後天就可以開張了,明兒再去打理一番就好了,叫上柱子夫婦兩個,和大哥大嫂,他們都要幫忙的,也得分配一下工作啥的,唉,明兒開始就要有的忙咯。”</p>
郭寒給香梨夾了塊肉:“多吃點兒。”</p>
香梨自己都不知道,慢慢的,她和郭寒的生活模式似乎越來越親近,連這種夾菜的事兒,她都沒察覺到有絲毫的不妥了。</p>
次日一早,李香梨起了個大早,柱子夫婦和郭貴兩口子也早早的到香梨家來等著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