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經深了,看著孩子們已經香甜入夢的臉,李香梨卻輾轉反側的睡不著,心裡總是慌的很,還不時的閃過郭寒的影子,她為何會有這樣的感覺?不過是個虛情假意的男人,何必還念念不忘?李香梨胸口悶的很,煩躁的拉過被子捂住了頭。</p>
而此時,郭寒的解毒過程已經進行到了第七步,最後一步,薑老徹夜不眠的守著,絲毫不敢懈怠,郭寒額上青筋暴起,兩種劇毒在身上輪躥的感覺就是刀山火海,模糊不清的意識裡卻有著超人的意誌力,他要活著!</p>
為什麼?</p>
因為她。</p>
“香梨·····”郭寒薄唇輕動,喃喃的張了張嘴,微弱的聲音卻淹沒在夜色裡。</p>
次日一早,李香梨臉色更差了,眼角還有濃重的黑眼圈,佟氏可真是看不下去了,拉著她就要去醫館:“你可彆再跟我犟了,一定得去看大夫了,你都多少天沒睡好了,彆說是小事兒,這一天天熬下去,身子遲早得熬壞了,到時候難不成讓兩個孩子照顧你不成?多大的人了咋這麼不懂事兒······”</p>
這一路上佟氏就是不停的碎碎念著,李香梨哭笑不得的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現在最大行了吧,咱們去醫館就是了。”</p>
“哼!早該去了!”</p>
“罷了罷了,你這嘴啊,可真是越發的爐火純青了,從前咋沒發現你這麼能說會道呢?”</p>
最開始跟佟氏接觸的時候,她就是一副二十四孝好媳婦兒的形象,真的要多賢惠有多賢惠,要多溫順有多溫順,現在·····</p>
佟氏嗔了香梨一眼:“我哪兒敢在你麵前班門弄斧,你這嘴皮子一發功啊,恐怕都能說死個人,鬼靈精怪的丫頭!”</p>
李香梨“噗嗤”一聲笑了起來:“是是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你現在是孕婦你最大。”</p>
佟氏摸了摸肚子,笑的一臉甜蜜。</p>
香梨也的確是想要去醫館看看大夫了,自己這身子熬壞了誰照顧孩子啊?一天天拖下去真不是事兒,所以也就乾脆的跟著佟氏去了一趟濟仁堂。</p>
這次去,坐堂的卻依然是莊先生的大弟子餘思。</p>
“李娘子?快請進,”餘思連忙將李香梨迎了進去:“這次來是給這位看胎像如何的嗎?”</p>
佟氏卻連忙拉著李香梨上前:“不是我,是她,她這些日子啊,總是睡不好,你瞅瞅她這臉色,都熬成啥樣了?”</p>
餘思細瞧,發現還真是,便給李香梨探了探脈:“身體倒是沒什麼大礙,恐怕是心病所致,這樣吧,我給你開一些安神助眠的藥,也許到時候會對你有些幫助。”</p>
李香梨自然聽得明白他口中的心病是啥,為了防止講起此事,李香梨直接轉移話題:“莊先生是出診了還是在處理家事?怎麼還是餘大夫坐堂的?”</p>
餘思卻歎著氣搖了搖頭:“還不是先生的兒子!”</p>
“怎麼了?”李香梨直覺有事兒。</p>
“此前定安侯府曾幾次前來請先生出診,為定安候世子治病,先生的子女都希望先生能抓住這個揚名立萬的機會,可先生就是不同意,後來,先生的兒子便擅自頂替先生走了一趟定安侯府出診,可他那草包,醫術還不比我!不但沒給定安侯世子看好病,反而讓他病情惡化了,定安候大怒,將那草包打入了地牢,到底是先生的親兒子,先生怎麼能不管?隻好硬著頭皮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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