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南亭也有些個頭疼了,或許陳欣並不是胡說八道的,“自己”之前的確是想過要下藥。
更讓人頭疼的是,藥瓶已經空了。
葉南亭仔細的回憶了一下腦子裡那些多出來的記憶,果然就回憶出了一些自己不願意看到的情景。
葉南亭隱約記得,“自己”已經把這瓶藥給用了,就在剛才樓下的殺青宴,將藥片放到了一個人的紅酒杯裡。
至於那個人……
是一個穿得西服革履,背影高大的男人。樣貌一時想不起來,不過應該就是經紀人陳欣口中的“夏先生”。
就在這個時候,1608的房門突然“哢噠”一聲自己開了,有個男人從葉南亭的房間裡走了出來,一把抓住了葉南亭的手腕,將人壁咚在了門口的牆上。
按理來說,葉南亭就算因為詛咒的重創,也不至於躲不開那男人的偷襲。
隻是葉南亭看到男人的一刹那,整個人都怔愣住,根本沒反應過來。
“夏準?你怎麼會在這裡?”
葉南亭驚訝的看著眼前儘在咫尺的男人。
男人大約三十歲左右,臉部輪廓深刻,帥氣程度絕對是讓人過目不忘的類型,隻是看起來長相並不親和,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男人右眼下方有一顆淚痣,倒是平添了一股多情的錯覺。
這個男人就算化成灰,葉南亭也是認識的,夏準可是被那些名門正派讚頌不已的大俠,是葉南亭多少年的死對頭了,兩個人可以說是水火不容。
隻是夏準為什麼也會在這裡?自己是受到了詛咒才被扔到這裡來的,但是夏準呢?葉南亭有些想不明白。
男人將葉南亭壓在牆上,冷笑了一聲,說:“我怎麼會在這裡?這可是我的房間,你不會不知道吧?”
“你的房間?”葉南亭歪頭看了一眼房門號,1608,和門卡一樣,並沒有認錯。
自己口袋裡有一張1608的房卡,但是這個男人卻說房間是他的?
男人盯著他,嘲諷的說:“原來又是你,我說是誰這麼大的膽子,連我也敢算計。”
葉南亭聽男人說了兩句話,就覺得有點不對勁兒。眼前這個人和他的死對頭夏準長得一模一樣,連右眼下的淚痣都一樣,可是他一開口奇奇怪怪的。難道真的是個巧合,長了一張和夏準一模一樣的臉?
葉南亭試探的說:“你認識我?”
男人冷笑一聲,說:“認識,當然認識。葉南亭,在劇組一直不停給小戚難堪的人,就是你吧?”
小戚?
葉南亭說:“戚靖文?”
他的死對頭夏準,可不認識什麼戚靖文,看來真的隻是個巧合,長得像而已。
葉南亭覺得有點熬心,你說長得像誰不好,非要像夏準那個偽君子,讓人瞧了就覺得心裡不爽。
男人又說:“剛才在我酒裡下藥的人,也是你吧。”
雖然男人說的是問話,但是語氣非常的肯定。他說著目光就落在了葉南亭的手裡。
葉南亭也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此時此刻,他還握著那個空掉的小藥瓶,簡直鐵證如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葉南亭麵癱著一張臉,說:“是誤會。”
“誤會?”男人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低聲笑了起來,說:“誤會?這兩個字你也能說的出口。那好,你給我解釋一下。”
雖然男人讓葉南亭解釋,卻又不給葉南亭開口的機會,已經立刻繼續說:“你故意推小戚下水是誤會嗎?你破壞小戚的威亞也是誤會?還是說,你沒有在我的酒裡下藥?”
葉南亭想說都不是自己做的,但是這話說出口,恐怕也沒有人相信。
男人說:“怎麼不說話了?你怎麼想的,我清楚的很。在我的酒裡下藥,然後還複製了一張我的房門卡。你以為真的和我發生了什麼關係,就可以翻身了嗎?我就會出資捧你了嗎?”
葉南亭剛一穿越過來,就趕上了一堆的爛攤子,偏生根本沒辦法解釋清楚。
葉南亭也懶得解釋了,他發現麵前的男人呼吸有點不穩定,而且脈動越來越快,眼珠也有略微的發紅,這應該是之前的藥效起了作用。
現在最明智的舉動,不應該是解釋,畢竟解釋了也說不清楚。最明智的舉動,應該是趕緊離開,葉南亭可不想和一個中了藥的男人離得這麼近。
葉南亭一言不發,轉身就想要離開。
他這樣“傲慢”的舉動,仿佛火上澆油一樣,讓本來就很不悅的男人更加生氣。
男人並不讓葉南亭離開,壁咚著他的手也不放下來,反而抬起另外一隻手,捏住了葉南亭的下巴,迫使他抬頭瞧著自己。
葉南亭驚訝的發現,這個男人竟然真的和夏準一模一樣,渾身一股怪力。而自己不知是因為受了詛咒的緣故,還是剛穿過來有些不適應的緣故,竟然一時掙脫不開他的束縛。
葉南亭木著一張臉,盯著眼前的男人,說:“放手,否則後果自負。”
“嗬——”男人嘲諷的笑了一聲,說:“我倒是很想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葉南亭沒有再立刻說話,隻是用一雙琥珀色的眼睛瞧著他。
葉南亭的眼睛……
很特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