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安悅深吸了幾口氣才冷靜下來:“裴小姐,我來找你談,就是希望能給你一個提醒。”
裴泠泠望著她,表示自己聽得很認真。
“你相信這個世上有神嗎?”
裴泠泠被問懵了,她聽到前半句的時候,還以為劉安悅要問“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
還挺不安常理出牌的。
“哪種神?玉皇大帝還是如來佛祖?”
劉安悅搖頭:“都不是,是那種,無法用語言描述,無法被人類理解,扭曲的神。”
她說這話時,神情很是驚恐,裴泠泠看著她,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她其實想說,這算是哪門子的神,神不應該是那種被供奉在寺廟裡,受到朝拜,可以寄托人類美好願望的那種嗎
黃曉玉思和裴泠泠想到一塊兒去了:“既然不能被理解,那又怎麼存在呢?神不是應該被很多人信仰才存在的嗎,就像南方的五通神和北方的保家仙。”
她提出的這幾個算是比較民俗的“相對邪惡”的神,但是這種邪惡也並不是“不能被人理解的”,他們依舊能寄托人類的某些願望。
劉安悅用手指不安地摩挲著腕表,她的腕表的材質應該很不錯,被她這樣用力地摩挲,表麵的漆依舊沒掉:“不一樣的,我沒辦法說清楚......”
裴泠泠看了看黃曉玉手中的青銅像,又看了看劉安悅,她問出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你說的神和這個青銅像有什麼關係嗎?和劉婆婆又有什麼關係呢?”
劉安悅長久地沉默了,好半天,她才從自己的小挎包裡摸出了一張老舊的照片遞到了裴泠泠麵前:“這是我母親的照片。”
裴泠泠把照片接了過去,因為年代久遠,照片已經有些褪色,裡麵的畫麵很模糊,背景是一處剛挖掘開的土坑,照片裡一共有三個人,一女兩男,女人看起來很年輕,想來她就是劉婆婆了。劉婆婆年輕的時候很瘦,不是後來那種腫脹的肥胖感,一番對比之下,判若兩人。
劉婆婆穿著很簡譜的淺色的衣服和深色褲子,她旁邊的兩位青年也是類似的打扮,一位穿著深色衣服和劉婆婆站得很近,另一位穿著淺色的衣服,站得稍稍遠一點兒,顯得陌生而疏離,由於照片是黑白的,裴泠泠判斷不出來他們身上的衣服具體是一種什麼顏色。
劉婆婆和她旁邊的青年雖然在笑,但麵對鏡頭時明顯帶著某種局促和緊張,另一位青年卻好像根本沒把這些放在眼裡,雖然照片很模糊,但裴泠泠依舊透過幾十年的時光感受到了來自那名青年的冷漠。他麵目表情,似乎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
一定要形容的話,隻能說這個人很紮眼,剛一拿起照片,第一眼就能注意到他。那個時代的人總帶著一股子現在沒有的清秀和樸素,但這個人卻有很明顯地格格不入感。
裴泠泠的目光從三個人身上一一掃過,很快,她發現了一個問題,劉婆婆和他旁邊那位跟她站得很近的青年的樣貌有幾分相似。但是最後那名稍遠點兒的青年卻沒給她這種感覺。
那是劉婆婆的親戚?兄妹?
裴泠泠不知道自己犯什麼病了,她竟然隱隱覺得這張照片非常的熟悉,她盯著照片打量了好幾遍,很快生出了一種以前曾見過這張照片的錯覺。
劉安悅開口解釋:“這是我母親年輕的時候照的,她當時在四川出差,回來之前和同事留了張合照......”
黃曉玉和裴泠泠非常小幅度地對視了一眼。
裴泠泠把照片翻了過來,她發現照片的背後用鋼筆寫著什麼。
“視之不見名曰夷,聽之不聞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微。此三者不可致詰,故混而為一。”
裴泠泠默默把這段話記了下來,在這段話的旁邊還有一個奇怪的符號,像是簡筆畫,又給人一種很怪異的感覺。裴泠泠瞬間就聯想到了那尊青銅像人麵上的眼睛。
裴泠泠稍稍把照片豎了起來,她又發現了一個問題,那隻眼睛一樣的圖案正好畫在那名冷漠青年的頭上,和他的頭完全覆蓋在了一起。
這是巧合嗎?還是有彆的什麼象征意義?
劉安悅沒注意到裴泠泠的異常:“我其實不是不想管我的母親了,而是因為,我非常、非常害怕她,我是逃到國外去的......”
突然,裴泠泠的手抖了一下,她感覺自己大腦中有一根線崩裂,她徹底明白過來為什麼她會覺得那張照片熟悉了。
因為、因為自己的相貌和劉婆婆還有她旁邊的那位青年也有幾分相似!
作者有話要說:確實雙更不動,與六千檔的全勤無緣了,專心攻略三千檔的全勤orz
走劇情走劇情,寫的時候一直試圖回憶高中知識,回憶了半天也沒想起來動物細胞和植物細胞有什麼區彆,百度了一下才恍然大悟。
所以植物細胞和原核細胞和真核細胞又有什麼區彆來著......大家都是有絲分裂吧,那什麼是無絲分裂來著,記憶消失,我真的學過嗎......(胡言亂語)
果然高三是一個人知識儲備的巔峰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