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風閣還未進屋便遠遠的看到前方不遠處那一襲白衣忙碌的身影。
即使十幾年未見,她還是看出了那便是自己此行的目的,殷月打量了一下那正在小池邊打水的人,好像比起記憶中的形象他清減了幾分,原本如玉的麵容因為消瘦而增加了幾分菱角分明的俊美,本來明目清澈溫和的雙目也多了一分憂鬱。
像是感覺到了殷月的目光,本來要提起已經裝滿水木桶的人,停下了動作,轉過了身。
此時兩人四目相對,聶風見到那已經深刻心中的倩影,即使分彆的時間還沒有幾個月,可對他來說卻已是感覺好似多年未曾相見,那心中相思在不覺間已刻骨,有種似幻的感覺。
殷月對上那有著幾分迷霧似的眼眸,心中微微一顫不知為何有了幾分不可言說的悸動,本來要出口的平常問候在此時有些說不出口。
不過殷月到底是活了這麼多年,自製力還是很強的,隻是幾秒她便鎮定下來向著那站立不動的聶風走去。
嘴唇微微開合幾下,殷月最終輕聲喚道:“風師兄···。”
“幽若。”聶風腦中終是清醒了過來,看著身前那朝思暮想之人,聶風有很多話想說,很多相思想傾訴,嘴唇微動,卻也隻能是吐出兩個刻印心中的字。
“風師兄,可還好。”殷月問道。
好嗎?聶風心中自問,不,他不怎麼好,一個愛慕他,他卻視為友人的女子,為他不惜背板自己唯一的親人背板自己本該守護一生的家族救了自己,最後甚至為自己而死的女子。他不愛她,卻為她因為自己而死去而悲傷難過,他覺得自己負她良多,在那段她死去的一段時間,他是那麼的愧疚,悲傷。也是那般渴望著幽若的存在,隻有想起她,他才不會那般的消沉。
隻是一句普通的問候罷了,可是聶風卻發覺自己控製不了那聽到她的聲音時洶湧而來的情緒,不可自抑的伸手抱住了眼前一直思念愛慕著的女子。
殷月被聶風突如其來的動作給驚了一下。
“她死了,為了我而死的。”
就連自己也沒發現的微皺眉頭,本來要伸出雙手推開聶風的殷月停下了手,聶風抱住殷月的手很緊卻沒有弄疼她,那種抓住救命稻草般的感覺讓她不禁軟下心來,不忍此時將他給推開。
“風師兄,人死不能複生,她既然是為了你而死,那肯定是不希望你因為她而如此摸樣,她一定希望你能夠一如既往般生活著。”殷月說著那不知道被多少人用過說過顯得蒼白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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