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她們離開籃球場往食堂走去,剛轉身就聽到籃球場傳來一陣喝彩聲。
“學長好樣的!”
“莊凡蓋他!”
還有女同學“啊啊啊”的尖叫,一聽就是進球了。
周慧慧頓時有了回頭的衝動,被夏清一把拉住。
“這是咱們宿舍第一次集體活動,不許掉隊。”
周慧慧哀嚎一聲,抱著夏清的手臂一臉痛苦,“好吧,為了你們我就犧牲一下,不過說好了,以後你們可不能攔我,最好能跟我一起看。”
朱娟跟張金華跟看戲一樣看著她,估計是沒見過這樣的女同學,夏清沉默片刻後,發出了心靈的拷問。
“你是考進來的嗎?”
周慧慧立刻驚疑的看過去,仿佛什麼秘密被發現了一樣,“你怎麼知道我是花錢買的?我這麼快就暴露了?”
夏清她們還真信了,誰知道周慧慧緊跟著笑道,“你們不會當真了吧?我開玩笑的,當然是我自己考的了,我就是這種性格,喜歡熱鬨,但學習的時候不會耽誤事的,以後相處久了你們就了解我啦。”
朱娟拍了拍心口,“你演技可真好,我們差點就信了。”
夏清也說,“我也是開玩笑的,你彆放心上啊。”
周慧慧點頭,“放心吧,我媽常說我的心比碗口還大,不裝事。”
說完,幾個人都笑了。
在宿舍住的第一晚大家都沒睡好,一是有蚊子,二是聊天性質太濃,說著說著就半夜了。
就像男生夜話常會提到女生一樣,女生聊天也避不過男生,比如有沒有談過戀愛,有沒有暗戀過這樣的問題。
周慧慧最先坦白,說她以前有一個特彆喜歡的男生,長的很帥,籃球打的特彆好,每天傍晚都會在學校籃球場打球。
“我一放學就去看他,那是我每天最幸福的時刻。”
夜裡,看不清她的表情,但能聽出她聲音中傳達出的喜愛和憧憬,難怪今天看到打籃球的就走不動路呢。
“那你們在一起了嗎?”
“當然沒有,喜歡他的女生那麼多,我們也不是一個班的,他根本不認識我。”
“天天見總會認識的吧?”
“哎,你們不懂,每
天像我這樣的多了去,他哪會記得啊。”
“那你可以主動啊,他現在讀哪個學校?”
“本地的大學,他成績一般,因為打籃球被特招進去的。”
周慧慧歎氣,但凡他成績好點也行啊,哪怕是個普通一本,她都願意跟他讀同一所大學,但周慧慧對他的喜歡還沒有到喪失理智的地步,因此幾個誌願填的都是她心儀的學校。
夏清回憶著自己的青春年少,那時候似乎因為父母關係不合的緣故把自己封閉起來,不願意交朋友覺得全世界都是灰暗的,除了學習就是學習,想考上大學離開那個令她窒息的家庭。
但沒有等到她讀大學,父母就已經離了婚。
“夏清,你呢,有沒有喜歡的男生?”
夏清黑暗中搖頭,“沒有,不過我還倒是挺想體驗一下喜歡是什麼感覺的。”
“你長那麼好看,喜歡你的男生肯定很多,想體驗還不容易?”
“那不行,寧缺毋濫,還是得自己喜歡才行。”
像父母那樣,沒有愛情在婚姻中相互折磨,她如果戀愛,一定是自己喜歡,且對方也要很喜歡自己才行。
第二天中午,剩下的兩位室友也到了,原來她們早就出發了,隻是家離的太遠,一個在祖國最南麵,一個在祖國最西麵,光坐火車就得坐一天一夜。
……
清大的軍訓是出了名的嚴格,幾乎能達到新兵入營的強度,第一天新生們僅站軍姿一項就已經快累癱了,甚至有人直接中暑的。
頭頂是烈日,腳下的地麵也滾燙無比,用顧佩的話說,雞蛋放在地上都能煮熟。
顧佩就是晚來一天的舍友,跟夏清一樣是金融係的新生。
正當所有人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一個穿著白色t桖,米白色褲子的男生,帶著另外幾個學生往訓練場來,手裡拉著類似銀色水箱的東西,跟總教練說了幾句話,把東西搬下後放在了樹邊。
幾分鐘後,一聲哨香,軍姿酷刑結束,自由活動十分鐘,大家也才知道,原來那一桶桶的,是食堂煮好的消暑大麥茶。
夏清跟顧佩各等了一杯坐到樹下休息,一口大麥茶下肚,瀕死的魚兒好歹緩了半口氣,成了半死半活的鹹魚。
“剛剛那個是莊凡學長吧,
確實挺帥的啊,聽說前兩年都被評為咱們學校的校草了呢。”
“他已經升任學生會長了,有這麼帥的會長,大家肯定都想加入學生會。”
樹後有幾個女生在討論著,看她們身上的軍訓服就知道也是新生,真不知道她們是如何在剛入學的時候就能打聽到這麼多事的,堪稱信息小能手。
夏清並不想聽人八卦,不過是離的近,被動的聽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