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回去的時候,張萊心情頗好的哼著歌,哼的是晚會上的那首《枕著你的名字入睡》。
“我把我的心交給了你,我就是你最重的行囊,從此無論多少的風風雨雨,你都要把我好好珍藏……”
顧巍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把張萊的歌當成催眠曲,一首歌唱完,張萊看了眼副駕駛的好友。
“連楚教授都關心起了你的個人問題,看來你單身漢的形象深入人心啊。”
顧巍對這個話題明顯不感興趣,但他也沒有裝睡,隻低聲道,“雖然你唱歌不大好聽,但我還是寧願聽你唱歌。”
張萊嗤笑一聲,搖著頭說,“那行,那我繼續唱,不過我還是得說一句,愛情是很美好的,作為兄弟,我無比希望你能幸福,畢竟咱們也不能代替你未來媳婦陪你睡覺不是。”
說完,他快速閉嘴,唱起了張信哲的《過火》,期待著身旁的好友能夠受到一絲愛情的感召。
顧巍靜靜聽著好友五音不大齊全的歌曲,腦子裡不知怎麼想起了一雙綠色的眼睛,每當他看書的時候,它總蜷縮在窗台下看他,等他轉過頭,它或看向彆處,或舔著爪子或尾巴,耳朵不自在的動著,那是它掩蓋事實時的標準動作,比如尿在地板上或者打碎花瓶的時候。
今天那個叫夏清的女生,就像那隻貓,被他抓包了兩次,但他能察覺出,她的眼神中隻有欣賞跟好奇,跟之前那些過於露骨、算計的眼神並不相同。
看過晚會後夏琳沒回學校,直接住在了403,夏清回來的挺晚的,夏琳都差點睡著了。
“姐,你困了就先睡吧。”
夏琳揉了揉眼睛,把那股困意壓了下去。
“我不困,就想跟你說說話。”
夏清笑著說,“好啊,那你到床上等我吧,我先去洗漱。”
她平時不化妝,也沒什麼卸妝膏之類的,拿了個香皂準備帶到洗手間去。
“要我陪你去嗎?”
夏琳一直記著夏清怕黑的事。
“不用,走廊有燈呢。”
她膽子還沒小到那種地步,在老家怕黑完全是因為沒有路燈,天黑了走在外麵容易自己嚇唬自己。
夏清從洗手間回來灌了一個熱水袋,首都的冬天還是很冷的,主持的時候如果不是她在襯衫裡加了一件保暖的內搭肯定得凍死,這麼一比,穿連衣長裙的錢夢穎確實是女中豪傑。
“你們學校什麼時候放假?”
二月中旬過年,一般大學得提前半個月放寒假,火車票太難買,夏琳準備提前買票。
“不太清楚,怎麼也得一月末吧,火車票提前多少天買來著?”
“半個月,但咱們不能太晚,碰上春運就麻煩了。”
“嗯,我明天去打聽打聽,看往年是怎麼放假的。”
姐妹兩在被窩裡說話,聲音雖小沒睡著的室友還能聽見,張金華輕聲搭話道,“咱們學校往年都是提前十七八天放寒假,我已經找高年級的學姐們問過了。”
夏琳點頭,“那跟我們學校差不多。”
“咱們回家是不是得給家裡帶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