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琳已經決定留在首都找工作,畢竟以她現在的學曆,家附近也沒什麼適合的工作崗位,除非進政府單位,但她骨子裡並不敢於平淡,更願意留在大城市拚搏,而且她相信三妹的選擇也會如此。
姐妹兩在火車上過了一夜,第二天清晨到達首都火車站,迎接她們的是一輪火紅的朝陽,讓她們從心底生出無限的希望來。
“我們先找個地方吃飯,我想吃熱騰騰的麵條,加個煎蛋的那種。”
室外溫度低,嘴巴張開就能哈出白氣,夏琳提議吃麵條,姐妹兩走出站台,坐上了往市內開的公交車。
兩人的學校離的不遠但也不近,從火車站走中間還得各倒一次車,剛好這輛公交車的末站有不少飯館,姐妹兩就決定下車後直接找家麵館吃飯。
悅來麵館裡的客人挺多,也正是因為人多姐妹兩才選了這家,跟旁邊門可羅雀的那家比,在口味上總歸該有優勢的吧?
夏琳點了一份青椒肉絲麵加煎蛋,夏清點了一份三鮮,還讓老板多些蔬菜跟湯少些麵,相比麵條,夏清更愛喝湯吃菜。
隔了兩張桌子,一個頭發留著板寸,麵容精乾淩厲的男子正跟朋友一塊吃麵,他吃的很大口也很迅速,一碗麵不過三五分鐘就解決了。
“程子,要我說這生意你就彆做了,折騰什麼,安心當你的大少爺不好嗎?”
說話的是另一個半長頭發的,兩人是關係很好的朋友,不過叫程子的到部隊參軍五年,去年年初轉業到機關,後來嫌機關單位工作無趣就下海創業,辦了家廣告公司。
他骨子硬,不肯讓家裡幫忙,但他不是學廣告專業的,什麼都得從頭學起,還得出去求爺爺告奶奶的拉業務,招了幾個員工,總是因為各種各種的原因待不長,主要還是看不到公司前景,有好去處人家就辭職不乾了。
程江擦了擦嘴,因為吃飽了而呼了口氣,跟朋友說,“我是那種半途而廢的人嗎?我就跟它杠上了,不搞出個樣子來就死磕到底。”
朋友歎了口氣,又提了另一個建議,“或者你跟家裡說說,給你介紹業務那還不是分分鐘。”
程江是個根正苗紅的革命後代,父母兄長都是部隊裡的,原本他也準備在部隊裡待一輩子,但他訓練的時候受了傷,治了挺長時間也沒完全康複,這種小問題對一般人而言沒事,對軍人而言是有影響的。
部隊建議他轉文職,但程江性格桀驁,知道自己不適合乾那個,乾脆申請退伍轉業。
“我都多大了,什麼都要靠家裡?男人掉頭不過一個疤,就這麼耗著吧,等我把錢都耗光了再想其他辦法。”
朋友無奈,要是他有這樣的家庭,早就借著東風往上爬了,但這個世界就是不公平的,程江大少爺就想體驗生活,能怎麼辦呢。
“我認識的人也不多,幫不上什麼忙,我覺得吧現在當務之急是穩住內部軍心,上次水平不錯的那個又辭職了,這樣下去不行啊,接到活沒人乾啊。”
程江的想法不同,搖頭道,“還得想想辦法找客戶,沒業務我拿什麼錢養他們,房租水電、員工工資每個月都得付,再這樣下去,沒一年我口袋就光了。”
那可是他從小到大的積蓄,還有退伍部隊發的津貼。
但就像程江說的那樣,他寧願把錢都折騰進去,哪怕最後一事無成也不會後悔,不接受中途變卦。
這輩子唯一的意外就是因上退伍的事,否則他決定不會離開軍營,在他看來,男人隻有參軍才有血性。
等朋友吃完,程江付了錢就走,走到門邊上,撞上了同樣準備離開的夏琳,兩人各退一步,程江說了句抱歉。
雖然是對方沒看到人撞上他的,但他是男人,不能跟一個小姑娘計較,何況小姑娘帶著行李箱,看樣子還像個學生。
“哦,沒關係,其實是我沒注意撞上你了。”
夏琳見對方她道歉還挺不好意思,主動承擔了自己的責任,程江嗯了一聲後離開,背影挺直,像一顆聳立的鬆樹。
他個子高,夏琳得抬頭看他,不過背光沒看清人就走了。
門外,朋友勾著程江的肩,開著玩笑道,“哎,剛你撞上的那姑娘還挺好看。”
程江看了他一眼,把他的手從自己肩上移開。
“你個子這麼矮,夠著我不會不舒服嗎?”
對方頓覺心塞,比了比兩人的肩頭,確實矮了那麼一點。
“程江,我的個子不算矮好嗎,你為什麼不反思一下是你長的太高呢。”
程江插著褲口袋往前走,對著晨光舒了口氣,新的一天,還是那些操不完的心,或許他確實不適合做生意,但又怎麼樣呢,人生總是在不斷地嘗試,畢竟前二十五年,他從未想過除了軍營他還能去哪裡。
作者有話要說:深刻的詮釋什麼叫緣,妙不可言。所有的感情線都走起來,節奏快慢結合,麼麼噠筆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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