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大概是和他的雙打搭檔混得久了,在充分地學習到他的紳士風度,客客氣氣地問:“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鬆雪托腮,沉吟著:“嗯,我剛才在想,如果要轉學的話——”
“你要轉學?”丸井問。
“沒有,隻是一個假設,假如有人想要轉學,這附近有沒有更好的學校呢?教學資源好,氛圍也不錯的……”
“神奈川的高中不少,另外幾所也與我們高中部不相上下。”仁王想了下回答,“如果要找更好的學校,那還是得去東京了。”
“是嗎?”鬆雪趁勢追問,“那有沒有什麼適合大財閥子女去的學校?像《流○花園》那種漫畫裡的,有錢人很多,也可以接受優等生特彆待遇入學的地方?”
丸井聽得一頭霧水,狐疑地反
問:“你提的要求怎麼、這麼……呃,詭異呢?”
“對了,還要有個特彆有錢的學生,這是重中之重。”鬆雪繼續說,表情泰然自若,一點都沒有開玩笑的意思,“怎麼,你們也覺得這些條件很荒唐是吧?”
仁王遲疑了一下:“不,這樣的人選,好像還真有一個。”
說著,他看向好友。
丸井也慢慢地點了點頭:“你這麼一說,腦海中不由自主就浮現出了一個人的名字呢……”
“是誰?”鬆雪興高采烈地問。
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肯定道:“隻能是他了,冰帝學園的跡部!”
……
雖然很想要去東京見識一下那位很適合劇本男主的大少爺長什麼模樣,但可行性並不高。
鬆雪隻是稍微想了想,並沒打算付諸行動。
一個立海大附中已經夠多麻煩事了,再開啟新地圖……那也太累了。
她繞著附近的商業街轉了轉,看了眼時間,又慢慢地往學校的方向走。
剛到校門口,有輛私家車經過她身邊,慢慢地停下來。後座靠近人行道一側的車門開了,她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正好對上裡麵出來那人的目光。
身材高挑的少年似乎認出她的身份,微微怔了下,隨即微笑著頷首示意。
“唔,我們認識嗎?”鬆雪也停下腳步,遲疑著回了一句。
“也不算認識吧,之前關東大賽的時候恰好見過一麵——”對方說到這裡,為了加以確定,回過頭對另一邊的同伴問道:“跡部,你還記得吧?”
回答他的是毫不客氣的一聲:“你擋路了。”
鬆雪光恍然大悟。
看來,該解鎖的人物,不去找他自己也會送上門來。
省事了厚。
靠近馬路的左前門,穿著冰帝校服的高大男生飛快地下了車,繞到人行道一側,打開了傘,那位神秘的大少爺這才慢條斯理地下了車,露出一頭耀眼的金發。
他理了理袖子,這才想起什麼:“對了,忍足你剛才說什麼來著?”
忍足聳了聳肩,毫不介意:“你還記得幸村的女朋友嗎?上次比賽的時候,我遠遠地看見了,隻是不知道有沒有認錯。”
跡部懷疑地看了他一眼:“你還真是喜歡觀察無關緊要的……細
枝末節啊。”
但說到明察秋毫,跡部在這一方麵才是真正的當仁不讓。
在忍足的暗示下——“當然啦,跡部你比我可強多了”——他矜持地點點頭:“不要懷疑本大爺的記憶力。”
他微微一頓,似是漫不經心地朝這邊看過來,一雙微微上挑的深藍色眼眸裡清晰地倒映出鬆雪光的模樣。
鬆雪正好將他的正臉看個清楚。
確實,跡部長得很好看,客觀地說,在她目前見過最好看的幸村麵前,也毫不遜色。
但與立海大這邊的小帥哥不一樣,他屬於過分張揚的一類,五官深邃,似乎夾了些混血的特征,眼角點綴著一顆淚痣,更將自身的風格發揮到極致。
跡部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十分確定地點頭:“是她沒錯。”
“我叫鬆雪光。”鬆雪簡單地自我介紹,然後補充,“很遺憾,你們來得有點遲了。”
“……啊?”
忍足微微驚訝,連忙看向身後的男生:“樺地,現在很晚了嗎?”
“四點一刻。”樺地麵無表情地報出時間。
“哦,那還早。幸村不是他們網球部今天特訓,四點半後才有空麼。”忍足放下心來。
鬆雪搖了搖頭:“我是說,你們的消息有延遲,所謂的女朋友,那已經是一個月前的事情了。”
“……”
除了樺地依舊無動於衷,另外兩人的表情都露出了禮貌而不失尷尬的笑容。
草(日語)。
“哦,對不起。”忍足從善如流地道歉,“唉,現在的青少年,交往分手都太迅速了,讓人跟不上時代呀。”
跡部瞥了他一眼,眉頭微微抽搐,似乎很想吐槽什麼,但在不太熟悉的鬆雪麵前,還是忍住了。
“我也這麼覺得。”鬆雪卻點了點頭,煞有介事地,“當然,我不是說一定要從一而終,但學生時代分分合合,實在很影響學習。”
忍足摸摸下巴:“這麼說,是幸村甩了你?——嗯,抱歉,我沒有冒犯的意思。唉,居然和這麼有見地的漂亮女孩分手,一定是他太沒眼光了。”
“沒關係,”她表示不介意,很豁達地表示,“前男友這種生物,對我來說,死活並不重要。”
“……”
兩人頓時對她肅然起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