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前任彩虹之子的突然消失,也引起不少人的注意了,是嗎?”
迪諾笑了,把勺子放入黑咖啡中攪拌了兩圈:“你連這個都知道嗎?”
“因為我是受綱吉君他同胞妹妹雇傭的,”她刻意停頓了一下,“偵探。”
從迪諾的表情來看,他似乎對這個職業不是很熟悉。
又或許,他了解的私家偵探主要都是負責跟蹤、盯梢,那些抓人把柄的任務,一時沒反應過來,用陌生又好奇的眼神打量著鬆雪。
“鬆雪小姐隻是一個高中生,做這種事情……不會太危險嗎?”
“確實很危險,不過,綱吉君答應了,他會保護我的。”
迪諾一怔,勺子從手裡滑出,哢噠地撞在杯壁上。
“他到底在哪裡?是不是被人脅迫了
,所以沒有辦法露麵?”這位年長的師兄露出了擔憂的神情,問得急促,並且一針見血——“沒猜錯的話,和他們口中的澤田一樹君有關吧?”
“自然是有關的。”鬆雪平靜地答道。
“他搶了綱吉君的位置,用和他相似的外表,和同樣的能力獲得了身邊守護者的認可,還怕他和自己爭,將他從家裡趕了出來……”
迪諾微微變了臉色。
“這都是他做的?”他的聲音也冷下來,“我了解阿綱的守護者,他們不可能輕易被欺瞞,這麼多年的羈絆,怎麼可能——”
“澤田一樹用了一些特殊的手段,我恐怕就算是迪諾先生您,遇到他也會被改變的。”鬆雪望著他,遺憾地搖搖頭,“今天早上,你不就差點忘記綱吉君的名字了嗎?”
羅馬裡歐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
“首領,不會吧……”
“確實如此。”迪諾凝重地皺起眉頭,“我本來以為是羅馬裡歐你不在的緣故,但這個解釋還是站不住腳,以前從未發生過這樣的差錯。”
“這個澤田一樹,他到底是什麼人?”
“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並不重要。我也隻知道,他是個突如其來的入侵者。”鬆雪聳了聳肩,“要想恢複一切,隻有戳穿他虛假的外表,而他原來的模樣……我想沒有什麼人會關心吧。”
迪諾點點頭,遲疑著:“那麼,阿綱呢?”
“他現在……情況很古怪。”鬆雪慎重地斟酌了一會兒,才慢慢地回答,“他沒有自己身為澤田綱吉的意識,但偶爾的一些反應又能看出來。”
“他到底怎麼了?”迪諾聽得一頭霧水。
“嗯,他——”鬆雪慢吞吞地說,“他的靈魂現在好像被裝在一個女孩的身體裡。”
“……”
迪諾和羅馬裡歐一起掉了下巴。
如果有火炎這種東西存在,這個世界上再出現什麼樣的不科學現象,大家都不會那麼難以接受了。
迪諾第一時間鎮定下來,咳了咳,找回了多年首領的氣勢。
“鬆雪小姐說的是,上午和你一起的那個女生?”
“她叫前田鶴姬。”
他猶豫地問道:“有什麼依據嗎?”
“如果用科學來解釋不科學的現象,比如,不相容的靈魂
被撞在另一個靈魂容器裡的時候,會發生什麼?身體與思想的不兼容,就會像排斥反應一樣……鶴姬原本身體狀況很好,現在卻不斷出現頭暈、腹瀉,甚至昏迷的反應,甚至記憶也有所缺失,會做出一些不那麼符合女性思維和習慣的動作。”
“女性思維和……習慣?”迪諾喃喃地重複了一遍。
“比如走路姿勢,女生穿裙子的時候會有一些下意識的保護措施,比如步伐邁出的幅度大小,在公共場合坐下時會並攏膝蓋。”鬆雪一一列舉,“還有她獨自居住的家裡,廚具齊全,並且都有使用痕跡,可我接觸她以後,卻發現她完全不會下廚,就算強迫自己去學習,也非常笨拙,就像……”
“就像大家眼中的‘廢柴’。”迪諾苦笑了一下。
“唔,不過嚴格意義上,這些都隻是我的猜測。”鬆雪總結道,“況且,就算現在去問‘她’,恐怕也無法得到答案,這個猜測也還是無法被證實——因為現在的鶴姬並不記得。我想,需要一些外來刺激。”
羅馬裡歐小心翼翼地問:“鬆雪小姐的意思是,如果澤田先生和以前的朋友多接觸的話,會幫助恢複記憶嗎?”
鬆雪搖搖頭,這還不夠。
她需要的一個更有強有力的刺激。為此,她又產生了一個很大膽的念頭。
可惜的是,這裡的人並不是與鬆雪熟悉的幸村,或是跡部,不可能體貼周到地按照她的劇本來實施計劃。
所以,她隻能冒險利用他們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如果能有同盟,當然是再好不過。
鬆雪抬起頭,明亮的綠眼睛裡閃著微光,充滿希冀地看向迪諾。
“好像我也沒有拒絕的餘地,不是嗎?”迪諾輕歎一聲,微微地笑了。
作者有話要說:還差兩個霧守的地圖(?)
走完以後就可以搞事了!
解釋一下鶴姬的問題,並不算性轉,隻是有人讓27暫時借用了這具身體,讓他覺得自己是鶴姬(。)漸漸地會恢複正常的。
人都在成長,17歲的27和14歲的他其實已經很不一樣了,成熟很多w
總之不要亂搞泥塑,會讓我很方,不知所措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