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都說沒什麼,”“香取”語氣輕鬆,“可能這幾天太忙了,不小心分心了——我保證,不會有下一次了。”
香取靜子玩著他另一邊的手臂,依然絮絮叨叨,說個不停。
野島則沉默地跟在夫婦身後,手裡拿著文件,表情平淡如水。
白石楓看到香取受傷時,腳步微微一頓,鬆雪注意到她眼裡閃過一絲異色,微微抿唇,但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她和服部平次特地放慢了速度,落在眾人後麵,等他們走下樓梯,平次輕輕咳了一聲,把手背在後麵打了個信號,這才跟上去。
走廊裡的一扇門原本隻是虛掩著,這時候被推開,樺地扛著男人走出來,轉向另一個房間。
沒等他伸手去推,柯南已經從裡麵打開了門。
他還在咳嗽,套著一件明顯大了許多的外套,臉色格外紅潤。樺地把真正的香取塞進被子裡後,下意識地看向他。
“沒關係,我已經吃過藥了,沒什麼事的。”柯南衝他笑了笑,“你去找跡部哥哥吧。這裡有我看著就好。”
他語氣輕快,伸出食指點了點手腕上的表盤。
*
午餐後,一個下午風平浪靜。
雖然打上了石膏,“香取”的行動有些緩慢,
但卻再沒有遇到什麼事故。香取靜子起初陪在他身邊,寸步不離,後來提起的心也就漸漸放下了。
“你們不是高中生偵探嗎?”她笑著問,“是不是覺得太簡單了,沒有挑戰性?”
“哪裡哪裡,”服部平次接話道,“是香取先生的謎題太特彆了。我想,可能寶石真的找不到了吧。”
靜子疑惑地看看這邊,又看看那邊。
少年們都表現得很平靜,本應該是對尋寶活動最感興趣的年紀,在這場活動中,卻成了賓客中最無所事事的一個隊伍。
要麼就是放棄解謎,將勝利拱手相讓了,要麼……恰好相反,是勝券在握,因此才如此從容不迫地等待著晚上的到來。
香取靜子愈發感到不解,如果說能猜到凶手,還說得過去,可“天空之淚”真的能找到嗎?
從香取和上杉交流時的口吻來看,寶石應該藏在一個所有人都想不到的地方,除非歪打正著——就像是《空幻之屋》中,偵探看穿了藝術家小姐的手法,猜到她把槍藏在了自己做的雕像中。又或者……什麼來的?
她努力想著先生的話,可是記憶已經模糊了。
香取靜子的確不是偵探迷,搖了搖頭,把混亂的思緒扔出腦外。畢竟,她現在有更在意的事情。
“說起來,你們好像還有幾個同伴……”她環視一周,“我記得是,工藤君吧?他沒跟你們一起嗎?”
“哦,他留下照顧柯南了。”平次鎮定地答道。
……
最後一關設在晚餐後。
玩家們奔走了一個下午,返回主屋時,或意猶未儘,或遺憾,還在低聲交流著。
“不如吃完飯後,趁著最後的機會,把整個屋子翻一遍?”
有人提出了較為瘋狂的想法,得到了不少應和。
“香取”在餐桌旁穿梭著,依然樂嗬嗬地:“請隨意,如果能找到,無論什麼方法都行。”
人們便紛紛笑起來:“香取先生也太自信啦。”
“我就不信了,就這麼一個寶石,還能飛出去嗎?香取,等會借你的園丁用用!”
“沒問題。”“香取”渾不在意地抬手,“不過,還是先請大家好好享用晚餐吧。”
和頭天晚上一樣,自助餐十分豐盛,從日料到西式料理,
應有儘有。
鬆雪向傭人借了餐盒,裝了點壽司,打算給柯南帶去。
“要去照顧小朋友嗎?”“香取”笑著走過來,隨手將從甜品的盤子上取了一個藍莓布丁,“喏,拿著吧。他這個年紀,應該喜歡這種甜食吧?”
鬆雪微微驚訝,接過來:“那就多謝了。”
跡部看到她要走,淡淡瞥了一眼:“自己小心一點。”
鬆雪應下,端著餐盒走出大廳。她剛踩上樓梯台階,就聽到身後傳來“嘩啦”的一聲,燈光跟著跳動,整個視野都暗了下來。
碎玻璃落在地麵,清脆地散了一地,然後是人們的驚呼聲。
“停電了!”
鬆雪猛地站定,突然眼前晃過一道手電筒光。
腳步聲從樓梯上方跑下來,她眯起眼睛適應了光線,看到了柯南。
他麵頰微紅,好像還出了不少汗。
“你還好吧?”鬆雪問。
柯南搖搖頭,語氣有些急促:“先不說這個,快去看看裡麵情況。”
大廳裡一片騷亂,混亂的叫嚷聲充斥著耳朵。傭人們也不知所措,顯然,停電並不在香取的安排中。
跡部和白馬當機立斷,分頭去找應急電源和總閘。
等到燈光恢複時,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向破碎的水晶燈下,被“香取”和樺地按在地上的女人。
沾了血跡的匕首落在地上,白光閃過,映出了女人蒼白的一張臉。
接著,有人尖叫了一聲。
白石雪乃捂住了嘴,一雙眼睛無神地睜大了:“母親……您在做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說到感冒……你們懂的吧.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