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誰是真酒(一)(1 / 2)

鬆雪其實想得很簡單:遇事不決,鍋扔給酒廠,準沒錯。

黑衣組織的上下限永遠都是令觀眾們迷惑的。

他們可以混入警察局高層,也可以公然在東京街頭開戰機——不知道是對自己太有信心了,還是對自衛隊不屑一顧——還可以被一個燈罩(或者彆的什麼東西,隨便啦)打墜機,永遠走在高逼格和弱智的邊緣,來回試探觀眾底線。

所有無法解釋的事情,不可思議的事情,隻要作者懶得解釋,那多半就是他們乾的了。至於是怎麼辦到的,不必深究……恐怕也不能太較真。

當然,她不能這麼跟工藤新一解釋。

“你是說,那個‘組織’?”他眉頭一緊,臉色也白了幾分,“他們也跟著我們一起上了船,去了空幻之屋?”

“隻是猜想而已。”鬆雪連忙把他按回去坐好,“先冷靜一下,情況還沒有那麼糟糕。”

她能理解新一此時的心情。

如果有黑衣組織的人跟他們同時上了傑奎琳號,不管本意是如何,肯定會發現“工藤新一”的存在,這個在死亡名單上的人居然還活著——偏偏他們還不能讓彆人知道,這個工藤新一是怪盜基德扮的。

“你聽我說完,”她定了定神說,“以組織的風格,若是早有想法處理掉傑奎琳號上的某個人或者某些東西,又發現船上有其他可疑對象存在,不管他們能否確定——

“他們肯定會毫不在意選擇立刻引爆,而不是將唯一的引爆器交到其他人手裡,聽天由命。你想想琴酒的作風,你們跟他較量過不少次了吧?”

新一凝重地點了點頭:“確實,他們很多時候完全不會考慮後果……很瘋狂。”

“而現實是,藏在暗處的人質隻偷偷引爆了小型炸彈來製造現場混亂。”鬆雪沉吟。

自始至終,他並未現身,在凶手被製服以後,冷靜地等待抵達夏之樂島,混在其他遊客之中下了船。

如果是那樣的話,昨晚那場火就不是意外,而是有人企圖將香取逼死在火裡了。

而香取也可能是因為被組織拿住了公司的把柄,才不得不聽從他們脅迫,最後索性決定自我了斷。

“但是,

火又是在其他人撤離空幻之屋以後才燃起來的,”新一微微疑惑,“如果動手的人是組織,他們會有這麼好心嗎?”

他看向鬆雪,發現她也靜靜地看著自己,神情莫辨。

鬆雪歎了口氣。

黑衣組織隻是一個最簡單的猜測方向罷了。畢竟,就算有組織的人在,也不意味著柯南的身份會受到威脅。

那可是黑衣組織啊,誰知道他們派來的人手是真酒,還是假酒?

就算是真酒,難保不會關鍵時刻反水啊。

愛爾蘭不用說,另一位皮斯克先生更慘,一顆赤膽紅心,可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被自家人乾掉了呢。

她總不能說跟柯南同學說,那個,其實我懷疑是貝爾摩德在這船上吧?

“所以我隻是大膽地猜想了一下,如果後續沒有什麼動靜的話……”鬆雪頓了頓,“我是說,在我們回到東京之前,這艘船都能安然無恙,那也許隻是我想多了。或者,等警方對香取真三郎和白石楓的調查結果出來——”

新一微妙地抿了抿嘴唇:“老實說,我對他們的調查能力不是很抱期望。”

“……”

鬆雪深以為然:“我也是這麼想的。”

“有沒有另一種可能,就是埋伏在船上的人——可能是組織成員,也可能是彆人,”新一深思熟慮地開口,“被你的同事解決了?”

鬆雪愣了一下,獵人嗎?

“應該不會。”她搖了搖頭,“如果是這麼重要的信息,她不會什麼都不說就走了。”

更準確地講,卡特琳娜當時的說法是,她對此毫不知情,無論是炸-藥還是安置炸-藥的人,包括和香取否有什麼關係。

“她隻是獵人,不是特務殺手。”鬆雪又說,“除非情況危急,不然她不會隨便開槍的。”

新一靜靜地看著她,緩緩點頭。

“我明白了。”

……

鬆雪沒有待很久,當她看出少年臉上又出現隱忍的汗水,她便知趣地找借口離開了房間。

她剛關上門,一轉身差點和人撞上。

混血的服務生小哥匆匆向她道歉,說著純熟的英語:“對不起,小姐,您沒事吧?”

“是客房服務嗎?”鬆雪疑惑。

感冒藥加白乾的特殊藥效應該很快就過去了,新一絕對不

希望有人來房間打擾。但看他端來的盤子,不僅有退燒藥、止痛藥,還有樓下餐廳的特供早餐。

她粗略掃了一眼,餐點十分豐富,牛肉三文治、檸檬派,再到精致的小布丁,還配了烏龍茶。

“是跡部先生點的。”那小哥畢恭畢敬地說,“不知道客人喜歡什麼,可能點多了。不過,生病的時候更要多補充能量,才能早日恢複。”

“哦,多謝了。”鬆雪擋在門口沒有讓,神色不變,“那就給我吧,我拿進去。”

“好的,打擾了。”

服務生離開後,鬆雪端著托盤又在門口等了一會兒,側耳傾聽,裡麵很久都沒有動靜。

她又嘗試著敲了敲門,才聽到裡麵傳來含糊的一聲:“沒事了。”

鬆雪拿門卡一掃,推開門,飛快地回到房間,又把門關上。

不出所料,裡麵的鎮譚先生又變成了小學生模樣,穿著鬆鬆垮垮的襯衫,坐在被窩裡,一臉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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