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臥底(下)(2 / 2)

眾人沉默著搖頭。

鬆雪:“……呃。”

看不出來嘛,那位跡部大少爺濃眉大眼的,還會迷路!

*

哢噠一聲,教室的門開了,幸村走進來,看到鬆雪正站在推理社的活動室中央,打量著牆邊那一排書架上的作品。

“她已經被接走了。”幸村簡短地說了一句,重新把門關上,慢慢走到了她身邊。

“其他人呢?”

“警官正在查,綾小路的交友……情況。”他頓了頓,“待會兒可能會找你過去問話。”

鬆雪“哦”了一聲,這種發展完全在意料之內,她並不意外。

“所以,在那之前,你要先和我交換什麼信息嗎?”她問。

“是,我想或許會很重要。”幸村似乎擔心她感到不安,很快補充道,“彆擔心,有冰帝的跡部和忍足為你作證,他們不會把你當做嫌疑人的。”

“哦,我猜也是,大概跡部君的影響力還挺大的?”鬆雪鄭重其事地點點頭,眼睛微微發光,“我得找個機會去感謝他們,感謝忍足同學心血來潮跟我聊了幾句。”

“……你好像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幸村認真地打量了她一會兒,欲言又止。

不,與其說沒影響,倒像是,更興奮了。

鬆雪微微羞澀:“怎麼說呢,感覺我的專業有用武之地了?”

“……”

行吧。

“好了,說正事吧。”鬆雪隨即肅容道。

再怎麼說,這是謀殺案。雖然死的同學和自己關係不怎麼樣,但那畢竟是個活生生的,花季少女。

她並不打算拿彆人的死亡來開玩笑。隻不過,這個下午,氣氛過於沉重,她得讓自己打起精神來。

幸村凝神注視著牆上掛著的那一排推理家的照片,過了會兒才道:“我最想問的是,你回到學校第一次見到綾小路時,有沒有看到什麼?”

他回過頭來,和鬆雪對視上。

她不假思索地點頭。

“是,我看到了。”但說出來的時候,她還是遲疑著,“但是,你知道,我還看到了很多人,所以並沒有注意到是什麼特彆的……等一下。”

她皺起眉頭,竭力回想著:“我可能記得一點……當時,仁王說了什麼?”

“嗯?”幸村沒反應過來,“你是說,他提到了凶器?”

“就是這個!”

鬆雪倒是想打個響指來表達這種一閃而過,迸發的靈感,可是她不會打響指……

她隻是下意識地攥緊手心,按在了身旁的課桌上。

“我知道問題在哪裡了,”她飛快地說道,“那把刀,我隻在醒來的那一天看到。剛來學校的時候——”

鬆雪頓了頓:“我確實看到了,綾小路倒在樓梯口,不省人事的樣子。”

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接。

“有些奇怪吧?”她撓了撓臉頰,有些尷尬地說。

“不,我倒是想到了另一種可能性。”幸村說,“綾小路的真正死因,可能並不是我們所看到的那樣。如果在跌下樓之後,她就已經死了,而後,凶手又補了那把刀——”

他猜測著,又搖搖頭,感到無法理解:“可是,這麼做又有什麼意圖呢,為了掩飾什麼嗎?但如果凶手隻是失手將她推下樓梯,怎麼解釋隨身攜帶了一把刀做凶器?”

“我也不知道。”鬆雪望著他,然後聳了聳肩,“可能一時驚慌失措,可能仇恨很深,想著既然都做了,不如痛快一點,就……說到底,我們怎麼能理解凶手的想法,我們又不是凶手。”

“你剛才也說過,可能是一時衝動——”

“普通人是不可能成為凶手的,幸村君。”她說著鬆開手掌,不自覺地摸了摸桌沿,“就比如我和綾小路,我們之間互相不大喜歡,但她最多找人往我的鞋櫃裡塞毛毛蟲或者潑顏料,卻不會指使彆人開車故意撞我。這些事情的性質完全不一樣。”

幸村沉吟著:“這麼說,你認為車禍事件的幕後人不是她?”

“嗯,我相信不是她。”鬆雪說,“還有件事,一直縈繞在我腦海中……說不定和她的死有關。”

幸村又回頭看向牆麵。

他隻認出了阿加莎·克裡斯蒂的頭像,因為柳生曾經虔誠地將她的照片作為自己錢包裡的“護身符”,被大家發現的時候,驚奇地圍觀了一遍。

因此,讓人印象深刻。

這時候他微微地笑了下:“我們好像也變成了偵探。”

鬆雪歪著頭看他。

作者有話要說:朝日奈光:我是個惡毒的女人(。

可以進入完結倒計時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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