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太安公主再次氣不順,前幾天鄭柘剛跟楊采葵完婚。
太安公主嘴皮子不如她利索,氣的柳眉一豎:“你再說!”
寶慶縣主不依不饒:“我有什麼不敢說,就這麼點微末事情,一個多月了還沒好!”
太安公主想生氣,又覺得沒理,隻哼了一聲。馮嬰如充耳不聞桌上的爭執,夾了一筷子翡翠筍放在申屠嬋碗裡。
申屠嬋便安安靜靜的吃了兩口,便聽仙蓉郡君笑嗬嗬的說道:“公主彆生氣,寶慶刀子嘴豆腐心,您還不清楚嗎。”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下一瞬太安公主就點了名:“申屠小姐你來說說!”
說什麼,有什麼好說的。
申屠嬋心裡想的其實跟寶慶縣主一樣,堂堂公主,有什麼可拈酸吃醋的,如今皇帝已經申飭了明國公和宣平侯,楊采葵和鄭柘誰也撈不著好,難不成她還想要那三心二意的鄭柘。
話到了嘴邊還是委婉了許多:“臣女年紀尚小,懂的少,但是公主是皇女,容顏絕色,生來尊貴,又得陛下寵愛,但凡有點眼光的男兒都排著隊的想得您青睞,明國公府隻是沒有跟皇家做親的好運氣。”
這話說的委婉又恭維,太安公主的臉色好看了不少,身邊的奴才都勸她想開些,小心翼翼的,各個怕惹她傷心,母妃也是氣的不行。
其實她也沒有傷心到那般地步,折了麵子的生氣居多,但是大家都當她傷心,隻一個寶慶三言兩語的寬慰她,結果說出來的一點也不中聽。
仙蓉郡君還是笑嗬嗬的道:“申屠小姐確實比寶慶會說話,你們騎馬的時候你可教教我們寶慶,明明一樣的意思,還惹得公主氣一場。”
這一句話說完,氣氛一下子寬鬆下來了。
申屠嬋忍不住替馮嬰如放心了一些,仙蓉郡君未來是她的小姑子,這樣拎得清又好相處的過起日子來大家都省心。
寶慶縣主臉色也好了很多,但凡是得理的事情,她沒沾光就不錯了,更彆提吃虧。她拿熱帕子擦了擦手隨意的丟給了身旁的婢女,輕描淡寫的說:“若是還覺得氣不順,那就找個窮山惡水的地方,遠遠的打發了。”
語氣好像在說什麼小門小戶一樣,太安公主的臉色已經正常了,聽到這話猶豫了一瞬,皇上已經申飭了明國公府和宣平侯府,世子之位換人,若是再糾纏下去未免顯得皇室不慈,自己這個公主恃寵而驕。
申屠嬋這會卻想賣太安公主和寶慶縣主個好,她故作猶豫又輕輕地道:“聽說十幾年前曲周伯的嫡子全都養在一起,最後因為爭爵位四個兒子兩死一殘。”
寶慶縣主掩唇而笑,仙蓉郡君也是麵帶微笑,太安公主這會兒明白過來,她先看了眼馮嬰如,馮嬰如麵上落落大方,申屠嬋也一臉坦蕩蕩的由著她看。
幾個女孩子都心照不宣的不再說這件事情。
宴會散了,申屠嬋跟屠香香道了彆和馮嬰如上了馬車。
馬車上,馮嬰如才忍不住問:“阿嬋是打算跟寶慶縣主交好還是......?”
申屠嬋微微一笑:“我兩邊都打算了。”又道:“淑妃娘娘雖然沒有皇子,但是娘家韓家還在,韓家在朝堂上一直有一席之地,寶慶縣主又深受皇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