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到惠心縣主心坎上了,她笑眯眯的點頭讚成。
“隻是...”申屠嬋又微微轉了轉話鋒:“公主府顯赫,陳公子又素有美名,雖說他對咱們絲絲死心塌地,可保不齊會有那想攀高枝的會使些手段,還是要防著一些。”
馮嬰如的表情變的凝重了一些,惠心縣主刮了刮茶沫道:“你也聽說了?”
申屠嬋心頭一跳,難不成惠心縣主知道申屠妤的事情了,她畢竟年紀還小,臉上頓時有些小小的僵硬。
惠心縣主沒看明白,隻有些不高興的道:“他們明國公府倒真是生不出一個好東西。”
“什麼?”怎麼跟明國公扯上關係了?
馮嬰如猜到申屠嬋應該不知道便解釋道:“母親,阿嬋她還不知道這件事。”
惠心縣主自覺失言,便抬頭看了一眼自己那個貼身侍女,那侍女十分機靈,便像抱怨一樣接話:“嬋小姐,您不知道,明國府前段時間不是鬨過笑話了麼,世子都換了,在朝堂上和後宅裡都不受待見,他們就打主意用鄭小姐再搭上皇室,緩和緩和關係,明國公府看上了誰咱不知道,鄭萃萃小姐是大膽的,我們也沒見過這樣的小姐,見天的纏著長公主賣好,厚著臉皮往陳公子那湊,天天圍追堵截的。”
皇室的事情除非鬨出來了,否則一向口風嚴,申屠嬋又沒有什麼特彆消息來源,所以這件事她是一點也沒聽見風聲。
她扣了扣手腕上的玉鐲,還沒有說話,惠心縣主便道:“明國公好歹也是十幾年的老勳貴,他們做出這種沒臉沒皮的事情,管教不好自己的女兒。”
申屠嬋明白,這是惠心縣主不耐煩了,她安撫的拉了拉馮嬰如的手:“長公主那邊怎麼說?”
馮嬰如沒說話,惠心縣主道:“長公主昨日與我商議,這次回京便把婚約定下來,鄭萃萃那邊她已經訓斥過明國公夫人了。”
她話剛落音身後的侍女就接著道:“她們這些下作手段得逞不了,就是平白膈應人。”
申屠嬋的一隻手還被馮嬰如拉著,她微笑著對惠心縣主道:“絲絲是個有福的,縣主不要生氣,親事訂下就好了,鄭小姐這麼沒有禮數,衝撞的肯定不止您一個,常在河邊走,總有濕鞋的時候。”
她的笑意未達眼底,惠心縣主端起茶盞嗯了一聲,馮嬰如偏頭看著申屠嬋,鎮北侯夫婦死後,申屠嬋就好像一夜長大了,做事前後思量,說話滴水不漏,她有些心疼的握緊了申屠嬋的手。
在惠心縣主這裡坐了一個下午,馮嬰如送申屠嬋走的時候才問起來:“阿嬋,你一開始提醒我母親防備些,是聽說了什麼嗎?”
在惠心縣主那裡她沒敢亂說,申屠妤畢竟跟她是一家人,也關係申屠家的女子名譽,但是對著馮嬰如她坦白道:“我有個庶妹動了歪心思,已經處理過了。”
馮嬰如點了點頭,幫她扶了扶發釵:“辛苦你了,你事情夠多了,還要操心我。”
申屠嬋笑著在她肩上靠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