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慶郡主也察覺出皇後的用意了,她望著皇後,出言道:“娘娘,真陽郡主來者是客,咱們怎麼好來了就跟人比試,不如郡主表演一番,讓我等見識見識周朝女子的風采。”
這話說得極其周到,皇後竟一時間也找不到什麼理由反駁。
宇文絮剛想張嘴,旁邊秦文玉趕緊插話道:“真陽郡主的美名,我便是在大晉也有所耳聞,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這話放在已婚男子身上多少算是出格,尤其是他還當著孕中妻子的麵。
但是秦文玉長的好,宇文絮一眼望過去便有些羞怯。
眾人紛紛側目,寶慶郡主泰然自若。
秦文玉隻覺得憋屈,寶慶郡主一心保申屠嬋,他若不是為了討好寶慶郡主,才不想開這口。
他一抬頭,正看見皇帝瞪了他一眼。
宇文絮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秦文玉一眼,又看了看宇文極。
宇文極本著讓她露露臉的心態笑道:“恭敬不如從命,真陽,那你就獻醜一番吧。”
宇文絮看著皇後道:“娘娘,我會些劍舞,今日便小小獻醜了,請娘娘賜劍。”
宴會之上不可能拿真正的劍,高永一命人拿了一隻精致的木劍上來。
宇文絮行禮之後,便輕輕起舞。
姿態優美,腰肢柔軟,行雲流水之間又有些力量感,看樣子是會些武,不是嘴上說說的花架子。
申屠嬋一邊飲那彤雲酒,一邊欣賞她跳劍舞,倒是一大享受。
霍香香對這些歌舞笙笙的場麵不感興趣,她一眼看上去,隻覺得宇文絮瑣碎動作太多,又過於造作,便漫不經心的遙敬申屠嬋。
或許是他們兩個人散漫的態度惹了宇文極注意。
宇文絮一舞結束。
他便看著申屠嬋笑道:“剛才舍妹舞蹈,兩位小姐似是彆有見地,不知是舍妹跳的不好,還是兩位小姐也是個中高手。”
霍香香還挺意外他怎麼注意到了,起身道:“二皇子,我們對舞一竅不通,這彤雲酒味美,我們隻是對品罷了,您可能是看錯了。”
宇文極也不糾纏,歉意道:“噢,好酒醉人,可能我確實眼花了,誤會。”
說完他看向了申屠嬋,申屠嬋卻連站起身的意思都沒有,笑著去跟另一邊的宋驚鴻說話。
宋驚鴻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看到申屠嬋就跟耗子見了貓似的。
此時申屠嬋笑著問她這酒好不好,她馬上回到:“我不擅飲酒,倒是品不出來好壞。”
兩人像是在說什麼悄悄話,讓其他聽說她們勢同水火的貴女們暗暗吃驚。
宇文絮剛舞完,將木劍還給小太監,轉頭便看見了自己的兄長吃閉門羹。
她麵上帶著點疑惑,看著申屠嬋道:“這位小姐,我哥哥在跟你說話。”
申屠嬋將嘴裡的果子咽下,才慢吞吞的站了起來,姿態高傲,不像尋常貴女。
看的宇文絮詫異她是不是公主或者郡主,但是他們來之前看過座次,這個位置隻是尋常的貴女席位。
申屠嬋有些冷淡的道:“我嗎?我的好友不是已經回答過二皇子了,郡主舞姿卓絕,隻是我們不諳此道。”
宇文絮隻覺得她語氣十分奇怪,好像是瞧不起自己似的。
不由得有些不高興,便道:“不知你是哪家的小姐?”
申屠嬋微微一笑:“鎮北侯府,複姓申屠。”
並沒有提自己的名諱。
宇文絮似乎要發怒,轉眼便委屈道:“你怎麼這般態度!”
申屠嬋雙手一攤,好似十分無辜:“郡主,你跳你的舞,我喝我的酒,怎麼?我不看你跳舞,也是一種罪過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