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雋真的帶著太安公主去了梨園,陪著她看了戲,最後還是秦雋結的賬,因為太安公主沒有錢。
從梨園出來時天色已經晚了,太安公主衣衫單薄,在夜風中不自覺地縮著肩膀,秦雋從侍從那裡拿了自己的披風過來遞給太安公主道:“披上。”
太安公主仰頭看了他一眼便快速移開了目光,接過他手中的披風道:“謝謝,但是…我怎麼還給你?”
秦雋盯著她的耳飾看了片刻道:“派人還到秦府就行。”
太安公主點了點頭才接過那披風披在身上,她自小沒自己做過這些事情,略有些笨拙的係披風的帶子,秦雋上前一步親手幫她係好,那披風披在她身上有些大,拖在地上一截子,更襯托的她嬌小。
秦雋正要說送她回府,一抬頭便看見了申屠嬋。
申屠嬋帶了兩個侍女過來,麵帶笑容道:“我就知道你在這裡。”
太安公主笑了笑沒說話,申屠嬋看向秦雋道:“是你帶元芷來這裡的嗎?多謝你了,人我帶走了!”
說著她牽起太安公主的手就走,太安公主披著那碩大的披風跟著走了,她回頭看了秦雋一眼,笑了笑道:“謝謝你。”
秦雋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上前一步:“你叫什麼名字?”
他知道她叫元芷,但是他想從他嘴裡聽出來全部,申屠嬋捏著太安公主的手緊了緊,太安公主在她們的攙扶下上了馬車。
秦雋以為她不會回答了,站在原地看著她走,但是下一瞬,車簾子掀了起來,女子露出了個有些歉意的表情道:“我姓薑,我叫薑元芷。”
秦雋感覺心臟跳的極快,像是被什麼東西擊中了,他的侍從看了看他道:“公子,要查一查嗎?”
秦雋搖了搖頭道:“不,我想下次自己問她。”
馬車裡,太安公主緊張的手心都是汗,她身上還披著秦雋的披風,抬起頭來看著申屠嬋道:“我還真有些怕適得其反,將來秦雋知道了會恨我。”
申屠嬋幫她將身上的披風解下來換上了她自己的,笑道:“娘娘,你告訴他了呀,你叫薑元芷,東都城可沒有姓薑的貴族。”
太安公主歎了口氣道:“看天意吧,我現在隻有這一條路可以走了。”
她說完又有些好奇的道:“你有心機我知道,但是這種惑心的手段是哪裡學來的?”
申屠嬋將從她身上脫下來的秦雋的披風折好,麵帶微笑道:“娘娘,這種手段去老鴇媽媽那裡請教,都是最不入流最微末的,不過最重要的是,眼緣。”
太安公主詫異:“眼緣?我便合秦雋的眼緣嗎?”
申屠嬋認真的點了點頭道:“秦家不止秦雋一個兒子,還有三公子秦潤,還有其他房頭的公子,都是嫡子,我選中秦雋,就是他正直,心思純正,素來不喜我這種看起來就不麵善的女子,也不喜歡過於溫順的,你又剛好夾在中間,三分眼緣五分戲,娘娘,男子也有單純的時候。”
太安公主失笑:“原來五皇兄也是咬了鉤的魚兒。”
申屠嬋看了她一眼道:“娘娘,你和秦雋,你贏在明處,就是你知道這是戲,所以心不動,但是你要清楚,秦雋喜愛錯了人,回頭就是岸,你若是走錯一步,那就是萬劫不複,秦雋也不會護著你。”
太安公主的目光落在了那披風上:“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