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他對老對手是真不大喜歡,才華他是佩服的,但私生活也是混亂的,作為一個男德標兵,他真心覺得老對手的女人有點太多了。
想必隻是戰術思想上接近,私生活方麵應該不會接近……的吧。
沐戈壁望向鹿仁佳的眼神瞬間若有所思起來。
等回到家,沐戈壁就有些吃不消了。
原主身體太差了。
沐戈壁能感受到自己的靈魂在修補這具身體,可他也知道,這必定是個漫長的過程,不是一天兩天就能痊愈的,所以回來後,他就準備回房間躺會兒。
鹿仁佳也知道沐戈壁的身體。
隻交代了一句:“記得洗腳。”
沐戈壁倒也聽話,竟然真的去打水洗腳,甚至上床前還給腳噴了點花露水兒,花露水兒也是去年夏天從春城沐家寄過來的,也不知道過期了沒。
沐戈壁把自己搞的香噴噴的,才鑽進了被子裡。
躺下來蓋好被子閉上眼。
腦子習慣性的開始思考,倒是沒有胡思亂想,而是迅速的將那本狗血在腦子裡麵給過了一遍,因為看完就去打仗,然後就GG了,所以對這本的記憶尤為深刻。
越回憶對那個鄭晴晴就越憤怒。
書裡原主死後,所有人都將原主的死歸咎到鹿仁佳身上。
就連鹿仁佳自己都這麼認為。
當然,原主的死,鹿仁佳是有一定的推動作用,但這並不代表鄭晴晴可以打著為原主報仇的名義,將鹿仁佳騙去邊疆去!
隻要一想到鹿仁佳那個傻妞會被文秀騙的團團轉,他就忍不住的生氣,在村裡懟鹿國平不是挺厲害的麼?怎麼見到自己親媽就慫了,大耳刮子抽她啊。
就算在縣城不知道,到了邊疆難不成還清楚自己被騙了麼?
怎麼就傻乎乎的一個人被扔在草場上呢?
沐戈壁越想越氣,乾脆一掀被子,直愣愣的坐起來。
不睡了!
他向來護短,從來隻有他砸彆人場子的份兒,沒有人敢到他頭上來動土的,如今他沒死,也不知道文秀和鄭晴晴還會不會打鹿仁佳的主意,但隻要他們敢來,他肯定叫她們後悔。
掀開被子下了床,趿著布鞋走到寫字台邊拉開抽屜,從裡麵翻了半天找出半本帶著黴味兒的本子,還有半根木工鉛筆,偷偷摸摸的去對麵繡房裡拿了剪刀削鉛筆,又往本子上噴了幾滴花露水,這才重新上了床,翻開本子記錄劇情。
他怕時間久了記憶褪色,忘掉書裡的劇情點。
好記性不如爛筆頭。
他得記下來。
鹿仁佳以為沐戈壁睡著了,哪裡知道他正在奮筆疾書。
姚姥姥從鄰居家竄門回來,就看見鹿仁佳正蹲在水井邊洗衣服。
“姥姥有沒有衣服要洗的,拿過來一起洗。”鹿仁佳看見姚姥姥連忙說道。
姚姥姥一個人睡在西房間,門上雖然沒掛鎖,但鹿仁佳不喜歡進入彆人的私人空間,所以沒有進門去檢查。
“有有有,有個圍裙要洗。”
姚姥姥趕緊回了房,不一會兒就拿了個圍裙出來。
鹿仁佳接過來看了看,沒有油漬,便直接往水裡一泡,繼續搓洗手裡的上衣,姚姥姥端了個凳子拿了個盆,往盆裡接了半盆清水,打算鹿仁佳洗一件,她就跟著漂洗一件。
“佳佳晚上想吃什麼?姥姥給你做?”
姚姥姥才洗了兩件,又開始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了。
鹿仁佳心裡頓時敲起小鼓。
“……有,有什麼吃什麼,我不挑食的。”鹿仁佳想到上午因為吃豆花,姥姥被婆婆嘮叨了半個小時,不由勸了一句:“姥姥,咱上午已經吃了豆花了。”
姚姥姥頓時臉一苦:“那就還吃豆渣餅吧。”
天天吃,她是真的吃的夠夠的了。
鹿仁佳見她這副模樣,不由歎氣:“不如我來做飯吧,姥姥也歇歇。”
姚姥姥立即狐疑的看向鹿仁佳:“你會做?”
“姥姥教我不就行了?”鹿仁佳兩手一攤,手上的洗衣粉泡泡跟著飛了起來:“姥姥你教了戈壁刺繡,這廚藝還缺個徒弟吧,不如姥姥教教我,以後我和戈壁一文一武,把姥姥的絕技給繼承下去,等以後有了重孫子,我和戈壁再教他們……”
姚姥姥聽的是越想越美。
立即點頭:“那好,晚上你就跟我學豆渣餅。”
這時候也不覺得豆渣餅吃夠了。
有根胡蘿卜在前麵吊著,姚姥姥開始催著鹿仁佳趕緊乾活了,兩個人合力將衣服洗好晾上,然後就取了豆渣去了小廚房。
其實鹿仁佳是會做豆渣餅的,還會烤小餅乾。
上輩子老大用庫存的豆子做豆漿,豆渣卻舍不得丟,正好敵對基地的老大上門拜訪,便廢物利用讓她烤了小餅乾招待客人,也不知道那老大是不是個憨憨,竟然將那一鍋小餅乾全給造了,一塊都沒給她留。
每次一想到這個,她的心肝都氣的疼。
那可是她最接近食物的一次!
她都想好了,一旦那人不吃,她就拿回去保存起來慢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