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胡楊還沒結婚就要背負生子壓力。
以至於很少做夢的他做了一整夜的惡夢,夢裡他娶了個特彆能生的老婆,三年兩胎,還胎胎都是雙胞胎,他前麵抱一個,後麵背一個,一條腿上掛著一個,產房裡的老婆還在生孩子,緊接著,就看見王洋抱著個孩子從產房裡跑出來,一邊跑一邊喊:“沐營長恭喜你,你老婆給你生了個五胞胎。”
沐胡楊頓時就被嚇醒了。
明明是寒冷的冬日,可他卻滿頭大汗,整個人都給嚇懵了。
太可怕了!
那麼多孩子,魔音穿耳……沐胡楊覺得自己對孩子都要產生心理陰影了。
再睡也睡不著了,乾脆起床去鍛煉,結果房門一開,就看見沐戈壁殷勤的仿佛一隻小蜜蜂似的,圍著弟媳婦轉來轉去,而弟媳婦則是滿臉不耐:“不能帶你去,你給我好好在家裡。”
“你就帶我去吧,我能幫你拿包。”沐戈壁很是依依不舍。
那可是礦廠啊,上輩子他的基地資源貧瘠,勘測了多少年才得了個小型鐵礦,天知道他對楊傲天的那些大礦有多羨慕,雖然現在那礦也不是他的,但他看看也好啊。
鹿仁佳也是無奈:“到了那兒我們也下不了礦,你去做什麼呢?而且我聽周廠長說,路不太好走,咱們坐車過去肯定顛簸的很,你又暈車……”
沐戈壁頓時臉一苦。
他雖然不想承認,但兩次下車就想吐的經曆告訴他,他就是會暈車。
“可是我不放心你一個人。”
鹿仁佳頓時滿臉無語的看著沐戈壁,那眼神仿佛在問‘這話你怎麼說的出口’。
沐戈壁卻是耍無賴:“反正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去礦上。”他拉著鹿仁佳袖子:“除非你帶我一起去。”
“我陪她去吧。”
一直沒吱聲的沐胡楊突然開口道:“戈壁就彆去了,礦上粉塵大,容易咳嗽。”
“行啊,那就讓大哥陪我去吧,反正你不放心我嘛,大哥是當兵的,你總該放、心、了、吧。”最後幾個字說的咬牙切齒,顯然,沐戈壁之前的無理取鬨已經讓鹿仁佳有些不爽了。
真是,自己不知道自己身體情況麼?
這麼身嬌體軟,充當什麼大瓣兒蒜呢。
沐戈壁:“……”他是為了鹿仁佳麼?
就鹿仁佳那身手,誰能欺負的了她?
但他能說麼?
不能,所以隻能委屈巴巴:“好吧,哥,你可要注意佳佳的安全呐,可彆叫人衝撞了她。”不然對方怕是會被揍死。
彆看現在鹿仁佳仿佛從良不再物力解決問題了,但真要犯到她頭上來,她可不會忍氣吞聲。
要知道力量係都是暴脾氣,真上頭了,他這小弱雞可攔不住。
“好……”沐胡楊看著沐戈壁那黏糊糊的眼神,忍不住的搓了搓手臂。
還真怪不習慣的。
因為要跟著周廠長去礦場的緣故,鹿仁佳早起在豆腐坊待到八點鐘,就請了假,和沐胡楊出了門,一起往機械廠去了,機械廠那邊,周廠長也帶著林紅兵站在門口等待著,旁邊停著廠裡唯一的一輛公務車。
等他們到了,林紅兵趕緊替他們開車門:“咱們現在出發,大概一個半小時就到了。”
鹿仁佳點點頭,順著林紅兵開著的門,上了副駕駛。
而他們三位男同誌,則一起坐在了後座。
車子是部隊退役的軍用吉普,外殼用料很紮實,車門很厚,所以內部空間門就比較小,再加上三個都是手長腿長的大男人,門一關,立刻就變得擁擠了起來。
鹿仁佳扒拉著椅背朝後看,有些不好意思的乾笑道:“要不周廠長你坐副駕駛來?我瘦,坐後麵該寬敞些。”
“不用。”
周廠長擺擺手:“我坐在後麵習慣了,在前麵暈車。”
鹿仁佳:“……”
這些男人怎麼了?怎麼一個個的都暈車呢?
行吧,鹿仁佳轉回身去。
而坐在後座的周廠長則是動了動身子,讓自己坐的更舒服些,等背靠到椅背上,才長長的籲了口氣。
沐胡楊努力縮小自己的身子,他知道,周叔這是不想叫弟妹坐在他們倆身邊,畢竟這男男女女的,擠在一起也確實不像話。
車子在路上搖搖晃晃,鹿仁佳坐在副駕駛,整個人不動如山,後座的沐胡楊早就習慣,甚至還能閉目養神,周廠長是老兵,年輕時候遭的罪可比這難受多了,這會兒調整了呼吸,也學著沐胡楊的樣子閉上了眼睛,唯獨林紅兵,整張臉都白了。
等到了礦場的時候,林紅兵下了車就抱著樹乾嘔。
沐胡楊:“看來也不是戈壁一個人身子弱。”
鹿仁佳瞥了他一眼。
心說這人可真記仇,不就是以暈車為由拒絕了沐戈壁的請求嘛。
那邊周廠長已經和礦場的劉主任雙手緊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