榨漿機成功了!
鹿仁佳興奮之餘還不忘斷電處理,拔了插頭後,拿著大瓢在豆漿裡麵攪活了兩下,探底舀起一瓢豆漿,小心翼翼的將上麵的漿子給倒了,然後看下麵的殘渣。
伸手捏起來碾了碾,眼睛猛然一亮,回頭看向沐戈壁:“你看,這殘渣顆粒很小啊。”
沐戈壁也走過去捏起一塊:“比石磨的豆渣還小呢。”
“再拿去做一板豆腐?看看用水量是不是有點太大了,我瞧著漿子有點稀了。”鹿仁佳又提議道:“要是能做豆腐,明天早上咱們就幫著榨漿看看。”
她倒是還想繼續實驗呢,奈何泡的豆子不多,再加上也沒那麼多的豆子給他們浪費。
“走。”
說乾就乾,沐戈壁立刻將桶放在旁邊,打算將裡麵的漿子倒出來。
沐胡楊趕忙攔著:“我來。”
沐戈壁也沒勉強,而是拉著鹿仁佳往後退了一步。
鹿仁佳看著沐胡楊費力的抱著榨漿機的大桶往桶裡倒豆漿,不由蹙眉:“這一點不行啊,普通人哪有那麼大的力氣,不然在上麵裝個水龍頭。”
“我覺得不太好。”沐戈壁比了比位置:“要裝的話,肯定是在這裡,豆子都沉澱在下麵,容易堵住,除非再裝個活扣,打完了漿子再手動打開。”
“那也太臟了吧。”
鹿仁佳立刻咧嘴表示不好。
而且:“裡麵的刀片是根據尺寸做的,人的手下去實在是太危險了,說不定一時忘記了斷電,就把手給割了。”電機的動力有多大他們都知道,世上總有人明知危險,卻還會因為貪圖方便不做斷電處理的。
所以有些危險,能避免就避免。
這倒也是。
沐戈壁點點頭,表示理解。
在末世人的眼裡,受傷比死亡更可怕,受傷了不僅容易吸引喪屍,還失去了生存能力,等待他們的日子是生不如死。
榨漿機,尤其是這種大型榨漿機,刀片堅硬且鋒利,轉速又快,一旦受傷可不是單純的破皮,說不定能把整個手都給廢掉。
“就先這樣吧。”
鹿仁佳蹙眉,用手比了比高度:“明天我去找根細水管先用著。”
“裡麵有渣子,還是得靠手舀。”
所以多少還是有危險的。
兩個人商量的時候,沐胡楊已經把豆漿全倒進了桶裡,榨漿機很大,足足倒了滿滿一大桶,因為怕把這個寶貝疙瘩給弄壞了,小心翼翼的反倒束手束腳,倒完了身上也出了一層細密的汗。
“行了。”沐胡楊一拍手:“拎大廚房去?”
“嗯。”沐戈壁點點頭。
鹿仁佳有點過意不去:“大哥我來拎吧。”
“不用,我來拎。”
說著,沐胡楊便拎著木桶走了,從背後看,能看到手臂上因為用力而鼓起來的肌肉,線條非常的完美。
沐戈壁酸溜溜的:“以前我肌肉比他還漂亮呢。”
“你都說是以前了。”
鹿仁佳無語的瞥了他一眼:“再說你現在也不差啊。”
唇紅齒白的,多好看。
一句話就將沐戈壁給哄回來了,嘴角瘋狂上揚,輕咳一聲,一把攬住鹿仁佳的肩膀:“走,咱們做豆腐去。”
夫妻倆親親熱熱的到了大廚房。
沐胡楊捏著火剪,蹲在火塘後頭往大灶裡麵添柴火,結果一抬頭就看見自家弟弟和弟媳兩個人黏黏糊糊的。
沐胡楊:“……”
他應該在火塘裡,而不是在火塘後麵。
將鍋子裡的熱水舀起來,再把漿子倒進去,溫火煮沸了,小心翼翼地舀掉上麵浮沫,再用草木灰覆了火,等豆漿稍稍冷卻,揭掉上麵的漿皮,再倒進過濾布裡,濾去豆渣。
十字架掛著籠布,鹿仁佳捏著一個角,十分有韻律的左右搖晃著。
豆漿淅瀝瀝的從籠布下麵滴落進大盆裡。
隨著豆漿越來越少,籠布中間的豆渣也已經團成了一個團。
“行了。”
鹿仁佳一把拎起籠布,拿了個搪瓷臉盆兜著下麵,沐胡楊則是將那盆豆漿給端走,空出位置來,鹿仁佳再把臉盆放下。
接下來就是點鹵了。
點鹵的事兒隻能鹿仁佳來,畢竟田雪沒教過兩個兒子。
沐胡楊小時候曾想過要學,結果他開了口,田雪就拿著雞毛撣子抽著他去讀書,等到後來不用往上讀了,他又要去當兵了。
這會兒兄弟倆一左一右,瞪大了眼睛盯著鹿仁佳點鹵。
熟能生巧,現在的鹿仁佳可不是之前了,點鹵速度極快,隨著她攪拌的動作,豆漿中慢慢凝結出了豆花,緊接著就是將豆花舀進模具裡,利用重力壓成豆腐。
大約是四十分鐘左右,鹿仁佳又煮了一鍋豆漿,點了鹵,做了蘸水,三個人端著碗圍著大灶台吃豆花,還不忘給姚姥姥和田雪留一些。
吃飽喝足後,豆腐也差不多了,三個人又一起去開模具。
當看見裡麵雪白的豆腐時,鹿仁佳和沐戈壁再也忍不住的抱在一起跳了跳,激動地喊道:“咱們真的成功了。”
“沒錯!”沐戈壁也興奮地回應著。
太不容易了。
從開始有這個設想,到去尋找電機,再循著記憶慢慢的用手搓零件,最終終於做出一個四不像,但結局尚算圓滿,至少能用。
沐胡楊看著他們倆興奮的模樣,也不由自主的笑了。
晚上田雪和姚姥姥兩個人圍著榨漿機來回的轉著看,尤其是田雪,一副想碰卻不敢碰的模樣,生怕自己把榨漿機給碰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