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邸,梁少平再次向尊親王府的世子詢問木楠錦的身份。
尊親王府把他們帶到書房,並讓侍衛守在門外不讓人靠近書房偷聽他們說話。
“接下來我要說的事情讓人匪夷所思,你們聽了之後不得發出任何聲音,也不得多問。”
四位世孫見尊親王麵情嚴肅,不由地吞了吞口水點點頭。
“我們在來之前你們祖父曾找我們密談一件事情,那就是關於木楠錦的事。她的身份很簡單,隻是吏部員外郎的妹妹的丈夫的侄女,目前任職九品錦衣衛。”
四位世孫眼底閃過驚訝。
他們來京多日自是聽過女錦衣衛的事情,隻是沒想到這個人就是木楠錦。
“這還不是令人詫異的事情,最讓人難以置信的是隻要是擁有官印的在京官員,包括皇上、皇後,太後和幾位妃子都能聽到她的心聲,也就是她的心裡想的話。能聽到她心裡話還好,就是她能知道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比如隻有我自己知道的事情她也能知道。”
這太不可思議了。
四位世孫震驚地張開大了嘴巴。
“這就是你祖父為何突然改變主意不來京的原因,你祖父擔心木楠錦見到你祖父後會暴露我們在蕃地做的事情,皇上會把他們扣留在京城不讓他們回去。你祖父他們隻能派我們來了,本來想著來京後避開木楠錦就會沒事,沒想到你們直接撞到她的麵前,早知就先跟你們提前說好這事。”
梁少平嘀咕:“那你怎麼不早點說。”
尊親王府的世子沒好氣地瞪他一眼:“這事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畢竟皇帝不想讓太多人知道他們能聽到木楠錦心聲的事。而且你們管不了自己的嘴巴,要是一個激動就把事情給說出去,皇上便知我們跟京裡與一些臣子有聯係,他會更快的查到我們要反的事。”
梁少平:“……”
尊親王府的世子一想到這事就頭疼:“就不知道她方才有沒有在皇上麵前把我們的事情暴露出去。”
禦親王府的世子猜想:“皇上應該還不知道我們的事,否則早就把我們關起來了。”
“帝心難測,你怎知他是怎麼想的。”
梁少新出聲問:“我們現在能說話了嗎?”
禦親王府的世子點點頭:“你想說什麼?”
“祖父他們害怕皇上知道他們要反,然後把祖父他們捉起來。那祖父他們就不擔心我們的安危嗎?他為何不派其他人來或是不讓我們來?”
梁少新心裡說不出的難受,他覺得他的祖父把他們當成了棄子。
“你祖父他們本是自己來的,可是大部份的兵將不聽我們命令,隻聽你祖父他們調遣,而且他們還有一些事情沒有做完才會派我們這些世子來京安皇帝的心。再有就是不是你祖父選你來京的,是你自己強烈要求的,後麵抽簽又正好抽中你才帶你來的。”
梁少新:“……”
他要是早知道他們來京不是來玩的,他才不會積極推薦自己來給皇帝過生辰。
皇親王府的世子冷聲道:“來京後,我們一直限製你們少出府,你們就是不聽,今日受的罪隻能說是你們自找的。”
如果對上的人不是木楠錦,或許皇帝不會偏向她。
四名世孫低著頭不說話。
聖親王府的世子看向自己的兒子梁少初:“從我們去皇宮接你們後就不見你出去聲,你這是對皇帝處罰有意見,還是對我們有意見?”
大家看向他。
梁少初:“……”
他哪敢有意見。
聖親王府的世子沉下臉:“說話。”
梁少初無奈的張開嘴巴,露出兩排無牙的血洞。
世子們都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
他們方才是聽說梁少初被打掉牙齒,可沒有想到這麼嚴重。
這時,門外傳來總管的聲音。
“各位世子爺,國師大人來了。”
聖親王府的世子擰眉:“我們跟他沒有交集,他來乾什麼?”
梁少初用露風的嘴巴說:“他是來給我補牙的。”
眾人:“……”
風司南被請到大廳,看眼當少初的牙齒便拿出一顆丹藥給他服下,然後什麼也不說便離開了。
“就、就這樣好了?”
梁少初覺得國師耍他。
梁少平嗤聲:“我從來沒有聽說牙被打掉了還能長出來,我看是那位為了安撫我們才會找國師來敷衍我們的。”
忽然,梁少初感覺牙齦特彆的癢。
他忍不住去摸了摸牙洞,隱隱約約地摸到裡麵有個尖硬的東西。
“咦……”
梁少初又仔細摸了摸自己牙洞,裡麵尖硬的物體越來越明顯,也越來越高。
他驚訝道:“我好像長牙齒了。”
大家一愣。
“真的假的?”梁少平走到梁少初麵前看到他的牙齒以肉眼能看到的速度冒了出來。
他一臉震驚地指著梁少初:“真的長出來了。”
大家看向梁少初的嘴巴,原本光禿禿地嘴巴長出了兩排展新的白牙,他們紛紛露出不敢相信的目光。
聖親王府的世子一臉驚訝:“我以前就聽父王說過國師是一個奇能異士,他會一些普通人都做不到的事情,當時我是將信將疑,如今親眼目睹仍覺得很不可思議。”
皇親王府的世子說:“要是國師能為我們所用或是我們能找到奇能異士就好了。”
禦親王府的世子冷笑:“與其想這些不實際的事情,還不如想想怎麼解決木楠錦,有她在我們永遠都不能安心。”
聖親王府的世子淡聲道:“這事還是到書房裡說比較好。”
在他們討論如何對付木楠錦時,她人正在藥鋪裡挑選藥材,再讓鋪裡的夥計把藥材送到笑傾樓。
此時,笑傾樓是一片呻吟。
大家都受了鞭傷,根本沒人能照顧受傷的人。
請來的大夫在看診後留下一堆傷藥便不再管他們。
樓裡的人隻能自己動手塗抹,可是他們隻要稍稍抬手就會牽動傷口,疼得他們連氣都要抽不上來了。
木楠錦來到笑傾樓時,樓裡的人躺了一地。
“姑娘。”老鴇一臉驚訝和意外,她萬萬沒有想到木楠換在打了皇室宗親後還能安然無恙地回來。
木楠錦看到細皮嫩肉的小倌們被打得皮開肉顫,說不出地心疼。
世孫們真不是東西,竟然忍心對這麼漂亮的男孩下毒手。
“大家還好嗎?”
“被打成重傷怎麼能好得了。”老鴇又氣又心痛:“我本想請人照顧樓裡的人,可大家聽說我們得罪皇室宗親的人都不敢來我們樓裡乾活,現如今連吃都成問題。姑娘,你呢?你沒有被皇上責怪吧?”
“他沒有怪我。”
木楠錦抱起藥鋪送來的五大藥包上樓:“我到樓上煉藥,晚點會下來。”
“誒。”老鴇本還想她幫忙找人來幫他們,可看她如此著急也就作罷。
大家不知道她在公修容之前住的房間裡忙什麼事情,在外隻能看到房間忽明忽暗。
大概過去半個時辰。木楠錦端著公修容曾經用來淨臉的盆子從房裡出來,盆裡麵裝黑呼呼的藥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