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雨歡的學識不輸學院裡的男才子,卻又比女才子班的姑娘們才學都高。
若是放在女才子班會學不到更好的知識,可若是放在男才子班又會有損名節。
祭酒十分為難。
最後是司雨歡自己要求跟男才子們一起學習。
她說:“如果此刻在乎名節,往後又如何入朝為官與男子共事?”
祭酒聽到她這話就知道她是衝著考官去的,便撇開男女之彆一事把她安排到男才子班。
男才子班的男學子們見有女生入他們班學習都十分好奇,但聽到司雨歡的才學與他們一樣高後都紛紛露出質疑、不屑和嘲弄的目光。
司雨歡絲毫不在意他們的態度,一心投入學習中,等到了小考和院考,她必會證明自己不比他們差。
木楠錦偷懶了兩日才派人去為受冤的人搜集有利的證據為他們洗清冤屈,物證和人證都很好找,難就難在證人不願意為受冤的人出來證明是被冤枉的。
因為他們如果出來作證,就說明他們之前做的是假證,會被殺頭的,還會連累家人,如此一來,無人敢反口為受冤的人做證明。
這一點把木楠錦難住了。
她是可以控製證人為受冤的人做證明,可事後呢?
事後他們清醒後會反口,就算沒有人再相信他們的話,不難保不會判死刑。
因此,最大的問題還在皇帝。
如果皇帝願意下旨,很多問題就解決了。
【皇上啊——】
【皇上啊——】
【皇上啊——】
千戶文書院的劉千戶人等:“……”
從早上上值到現在,他們聽到最多的就是這一句話。
而說這話的主人就坐在角落裡看著窗外發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在思念情郎。
【皇上啊——】
遠在其他文書房的闞潮岩停下手裡的工作。
就連右院的鄧興朝也聽到木楠錦的心聲,他對向他彙報工作的陳良力和江步直問道:“木楠錦來右院了?”
陳良力和江步直對看一眼:“沒有吧。”
【皇上——】
鄧興朝揉著腦穴:“估計是從左院傳過來的,這個心聲也傳得太遠了,都影響我們忙活了。”
也不知道左院的人每日聽到木楠錦的心聲後,又是怎麼挺過來的。
陳良力想了想道:“一般情況下傳不到我們右院的。”
江步直回他說:“難道說這不是一般的情況?”
陳良力:“……”
今日還真不是一般的情況。
不僅都尉府的人都聽到,不久後,就連吏部也聽到了。
【皇上啊——】
正在忙部吏部官員聽到這話,險些平地崴到腳。
正在審閱的文件的人手跟著一抖在文書上多劃了一筆。
喝茶的人差點被茶水嗆死。
“咳咳——”吏部尚書嗆到茶水都從鼻子裡噴出來了。
他趕緊掏出手絹擦了擦臉:“皇上來了?”
吏部尚書迅速衝出房外,對路過的小官喊道:“皇上來了,快叫文書房裡的人出來接駕。”
小官一聽,慌忙邊跑邊喊:“皇上來了,各位大人快出來接駕——皇上來了,各位大人快出來接駕——”
各位官員從四麵八方湧了出來,正在如廁的官員也急急忙忙地提著褲子跑出來。
吏部尚書帶著吏部所有人跑到吏部門外。
正在守門的侍衛一頭霧汗。
大人們這是乾什麼?
吏部尚書和其他官員見街上空無一人,眼底閃過疑惑。
“皇上呢?”
“不是說皇上來了嗎?怎麼不見人的?”
有人對守門的侍衛問道:“皇上呢?不是說皇上來了嗎?”
守門的侍衛說:“皇上沒有來啊。”
吏部尚書人等:“……”
【皇上啊——】
又來了,又是這個聲音。
唐文宗擰了擰眉,小聲道:“這好像是木楠錦的聲音。”
眾人:“……”
這不會是她的心聲吧?
“皇上呢?皇上在哪?”
隔壁的戶部官員們急匆匆地跑過來:“不是皇上來了嗎?怎麼不見皇上?”
吏部尚書沒好氣道:“沒來。”
戶部的官員們一愣:“沒來?”
接著其他四部的官員也火急火燎的跑過來,卻見吏部和戶部的人黑著臉站在大街上。
禮部尚書問:“怎麼回事?皇上呢?”
戶部侍郎說:“沒來。”
吏部尚書沉著臉道:“估計是木楠錦又在發‘心’瘋了。”
眾人:“……”
【皇上啊——】
全員額頭劃下黑線。
好想衝到都尉府抗議。
【皇上啊——】
不止六部的人聽到了,就連其他局的人也聽到木楠錦的聲音。
遠在皇宮的皇帝也聽到了。
他停下手裡毛筆,挑了挑眉頭:“木楠錦來了?”
守在門外的顧統領回道:“回皇上的話,沒有。”
“沒有?”皇帝歎口氣:“那是從哪裡傳過來的?”
守在附近的天怨傳來聲音:“木楠錦在都衛府。”
“從這麼遠傳過來?”皇帝擰眉:“她遠在都衛府,那她叫朕乾什麼?”
顧統領說:“隻要她不再喊刺客,一切好商量。”
他們可經不起嚇唬。
而且次數多了,他會分不清是真是假的。
皇帝忍俊不禁,對木楠錦是又氣又好笑。
元公公不知他們在聊什麼,但見皇帝開心,他也跟著微笑。
【皇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