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卻一臉疑惑,不解地問道:“師妹,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舒顏回頭,端起桌上的杯子,淡笑道:“師姐,你說,要是把這杯水拿去檢驗一下,能不能再次檢測出罌.粟呢?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再這麼裝傻充愣的,多沒勁兒。”
羅蘭蘭四下看了看,確定會議室沒有其他人後,也不再裝傻,挑眉看向舒顏,冷笑道:“我倒是小瞧了你。你之前說自己有思路叫我們來開會,也是裝的?就為了引出我?”
舒顏放下手中的杯子,看似放鬆地靠在椅子上,實際上已經做出了戒備反應,麵上卻是一臉淡然,溫聲道:“師姐還說我聰明,你自己也不蠢。沒錯,剛才我確實是裝的,就是為了將你引出來,現在來看,我猜對了!”
羅蘭蘭一聲冷笑,已經抬腳往舒顏身上劈下來,口中嘲諷道:“師妹啊師妹,讓師姐怎麼說你呢?我早就知道上次你是故意裝作被嗆著沒把水喝進去,事後肯定還把水送去檢驗了。可是那都沒關係,你把我引出來了又怎麼樣呢?彆忘了,我的任務,就是殺了你!現在這裡一個人都沒有,你覺得你會是我的對手?”
舒顏老神在在地從椅子上翻身而立,隨意地拍了拍,一臉笑意地開口道:“師姐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叫做沒有金剛鑽就不攬瓷器活,你真以為我是那些沒點底氣就敢以身犯險的昏頭小年輕嗎?”
說完,舒顏同樣抬高了右腿,精準地踢在羅蘭蘭再次踹過來的小腿上。
兩人的動作都帶起了破空聲,舒顏這一腳下去,空氣中猛的傳來一聲清脆的聲音,羅蘭蘭額間已經見了汗,死死咬住牙關不讓自己發出痛呼聲,強忍住疼痛淩空翻了個身,一躍至舒顏左前方,隨後也顧不上自己右腳傳來的刺痛,忽而從上衣口袋中掏出一柄泛著寒光的匕首,麵色狠厲地朝著舒顏撲來。
羅蘭蘭的身手不弱,剛才被舒顏輕易踢中骨頭也是一時大意,這會兒全力爆發之下,速度更是驚人。舒顏隻覺得自己眼前寒光乍現,那柄匕首已經到了麵前。
千鈞一發之際,舒顏猛地一個下腰避開了羅蘭蘭刺過來的匕首,又抬腳將她手中的匕首踢飛,而後腰間一扭,完成一個漂亮的側空翻順便將墜落的匕首接在手中。這一連串動作隻在電光火石之間,羅蘭蘭尚未反應過來,舒顏已經冷著臉將匕首送到了她的脖子上。
羅蘭蘭僵硬了片刻,忽而笑道:“我果然還是低估了你,真是沒想到,你竟然還會功夫。”
這話絕對是羅蘭蘭發自肺腑的感歎,無視了脖子上架著的匕首,羅蘭蘭麵色複雜地看著舒顏,語氣艱澀道:“上帝怎麼會創造出你這樣的人呢?完美的長相,驚人的智慧,竟然還給了你過人的身手,這可真是不公平!”
舒顏則微微挑眉:“上帝?師姐你還信耶穌?西方那邊派來的?”
羅蘭蘭卻意味莫名地笑了笑,挑釁道:“是啊,我說我是西方派來的間諜,你敢信嗎?勸你回去好好查查我的檔案,我家祖上可是三代貧民,清清白白,師妹可彆誣陷好人啊!”
舒顏緊了緊自己握著匕首的手,冷冷地看著羅蘭蘭,譏諷道:“看來師姐這回是打算不認賬了?”
羅蘭蘭的眼淚說來就來,一臉委屈道:“師妹,我就是看你在會議室待了這麼久,好心給你送杯水而已,水裡有不有東西,現在還沒查呢,你怎麼就能這麼草率地定我的罪?”
見舒顏不開口,羅蘭蘭又接著道:“再說了,就算水裡多了其他東西,也不能肯定就是我做的,萬一是彆人陷害我呢?師妹,你想光明正大的抓我,這點證據可不夠呢!”
舒顏則嗤笑道:“彆人陷害你?難道不是你想陷害陳明輝?”
羅蘭蘭眼神微動,忍不住開口道:“你怎麼確定是我陷害陳明輝的?”
“剛開始我確實懷疑過陳明輝,”舒顏也沒避諱,直言道,“但是我覺得幕後之人要真是他的話,這手段未免也太拙劣了點。恰好我之前又看到了他洗杯子的情景,順嘴問了一句才知道,他每次打水之前都有清洗杯子的習慣,那結果就很明顯了。
當天我喝的第一杯加了罌.粟的水,罌粟是被你抹在杯子上的,所以第二次陳明輝再去幫我打水時,順手清洗完杯子後,打來的水自然就是沒問題的水。這樣還能讓我加深對他的懷疑,將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他身上。
實驗室這些人中,除了李教授外,隻有你和陳明輝最熟悉,細心一點發現他這個習慣根本不是什麼難事。我說的對不對?”
羅蘭蘭眼神一閃,低低歎了口氣道:“確實如此,我什麼都料到了,就是沒想到你竟然還會功夫。我還真好奇,你一個被嬌寵著長大的嬌嬌女,怎麼會去學功夫?”
舒顏卻是淡淡一笑,臉上的表情很是高深莫測,隨口道:“技多不壓身,這回不就派上用場了?”
羅蘭蘭卻突然神秘一笑,冷不丁伸手拽向舒顏的手腕,冷笑道:“那師姐再教你一招,拿到架住彆人的脖子時,千萬記住把對方的手給製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