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護士已經被嚇傻了,被舒顏這麼一吼才回過神來,踉踉蹌蹌地往外跑,轉眼就不見了人影,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去叫醫生還是跑路去了,舒顏也懶得再管她,拿出金針對著已經疼出冷汗的病患沉聲道:“這位同誌,我是首都醫科大的大學生,跟我老師學了幾手針灸的本事。現在醫生還沒來,我先用針給你止一下血,你看成嗎?”
對方強撐著點點頭,虛弱道:“拜托你了,舒顏同誌。”
舒顏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心下略微有些好奇對方怎麼知道自己的名字,不過眼下情況緊急,舒顏也沒那個心思繼續問,小心地掀開病患的衣服,右手動作快如閃電,對方還沒反應過來,身上已經被舒顏紮進了好幾根金針。
等到黃護士慌亂地將醫生喊過來後,舒顏已經及時將對方的血止住了,頓時也鬆了口氣,接下來就是醫生的事兒了。
神經高度緊繃的舒顏這一放鬆,才覺得自己腳麻得厲害,連忙起身微微活動了一下手腳,再一看來人,巧了,這醫生自己也認識,正是醫院的老院長。
老院長瞟了一眼病人身上的金針,看著舒顏溫和笑道:“沒想到老傅把他這手絕學也傳給你了,這麼看來,你也沒學多久的針灸之術,能做到這個程度,怪不得老傅隔三差五就打電話向我炫耀他收了一個好弟子。”
說話間,病人已經被跟在老院長身後的兩名醫生抬上了擔架,老院長見病人的血已經止住了,抬手給他把脈也沒察覺到有任何危險的情況,心下也是一鬆,竟有了幾分說笑的心思,對著舒顏笑道:“老夫的本事可不比他傅雲安差,你畢業後,不如考慮考慮來我們軍區醫院,我直接收你做關門弟子怎麼樣?”
見舒顏張嘴似乎想要拒絕,老院長又擺了擺手,繼續挖牆腳:“你可想清楚,你對象的部隊也在這邊,我都聽說你們準備這回回去後就辦訂婚宴了,想必等到你畢業了,你們就得正式扯證了。兩口子一直分隔兩地像什麼樣子,你來了我們醫院,不就能時不時同顧淮寧見麵了?新婚燕爾的小夫妻,還是得待在一塊兒才好!”
舒顏臉色微紅,正要開口,黃護士卻冷哼道:“什麼結婚不結婚的,大老遠跑過來追男人也不害臊!”
舒顏眼神一冷,譏誚道:“總比某些人一個勁兒地犯賤倒貼有主的男人強!”
黃護士一張臉漲得通紅,那是氣的,正要張嘴懟回去,就見舒顏冷笑一聲,對著老院長皺眉道:“院長,按理來說我不是醫院的工作人員,不該多嘴。可是這個黃護士,三番五次跑去勾搭顧淮寧也就算了,今天竟然為了這事兒跟我動手,誤傷了醫院的病人。我認為,發生了這樣的事,是黃護士的嚴重失職!戰士們在戰場上浴血奮戰九死一生,沒死在敵人手中,卻在醫院被護士造成了二次傷害,這樣的護士,哪個病人用得起?”
聽了舒顏這話,黃護士臉都白了,連連尖叫道:“你胡說!是你看不慣我一直照顧顧淮寧,所以想找借口把我趕出醫院,你這麼心腸歹毒的人,真是不配當戰士家屬!”
舒顏嗤笑一聲:“是啊,我這個不配當戰士家屬的人都知道發生了緊急情況要第一時間搶救病人,你這個護士在乾嘛?要不是我提醒你去叫醫生,你是不是就能傻呆呆地看著病人出血啊?就你這樣的,竟然還能當軍區醫院的護士?要是放在我們學校,估摸著得被教授們罵個狗血噴頭!哦,不好意思我忘了,看你長得就不聰明,應該是考不上我們學校的!”
論嘴毒,再來一百個黃護士湊在一塊兒都不是舒顏的對手。這還是舒顏看在老院長的麵子上沒繼續放嘲諷,不然的話,舒顏還真想問一問,就黃護士這個護理水平,怕不是走後門進來的?
聯想到她剛才說的舒顏的家世配不上顧淮寧,舒顏合理懷疑這位黃護士家裡或許有點小權勢,能用點手段把她弄進醫院混個正經編製也不是不可能。畢竟前些年花國的環境混亂得很,隻要出身好,大字不識一個的文盲都能被推薦去上大學。黃護士再刁蠻,看著也不像是文盲,隻是這素質……舒顏也隻能嗬嗬了,差點以為自己又見到了許芳芳。
說起來也不知道許芳芳陳平和趙春妮三人現在到底怎麼樣了,按照張紅梅上輩子的經曆,陳平和許芳芳這會兒應該約好一道兒回城了,就是不知道張春妮會不會這麼輕易地讓他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