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顏頓時黑線,無奈地開口道:“不至於到這個份兒上?這事兒又不是我乾的。”
傅雲安給了她一對大白眼,沒好氣地開口道:“是,這事兒確實不是你乾的,但是淮寧乾的跟你乾的有區彆嗎?不也是為你出氣?其他人找不到淮寧,可不得要把這口氣撒在你身上嗎?”
舒顏無語,半晌才開口道:“不就是調查了兩個老師嘛,有那麼嚴重?按您的說法,這兩人平時也不怎麼招人待見啊!”
傅雲安冷哼一聲,頭疼地看著舒顏,無奈道:“就算他們再不招人待見,名義上也是你的老師。國人講究什麼,尊師重道!學生報複老師,就算是老師本身嘴賤不修口德,其他老師對你能沒點看法?”
說完,傅雲安又想到麵前這位之前已經得罪了全校百分之八十的學生,更是頭大不已,揉著眉心吐槽道:“你說你,怎麼就那麼能惹事兒呢?我可算是明白老顧當初帶那些刺兒頭兵的時候是什麼滋味兒了,你啊,真不讓人省心!”
舒顏無辜極了,無奈地攤手道:“又不是我自己主動去惹事兒的,我訂個婚招誰惹誰了,平白被人潑一身臟水還不許我反擊回去?合著我就隻能當包子,被人欺負了也隻能忍著?我爸媽也沒教過我忍氣吞聲任人欺負啊!”
傅雲安噎了半死,正要開口,到了嘴邊的話卻打了個璿又吞了下去,仔細一想,舒顏這話也沒毛病,事情確實不是她挑頭的,最初倒黴也是她,可是現在這發展……還真讓人心情複雜。傅雲安忍不住思索著,大概有些人,生來就是腥風血雨的體質。
這麼一想,更擔心了怎麼辦?
想到舒顏進大學後遭遇過的破事兒,傅雲安更為鬱悶,也是,之前間諜都出動了,得罪八成校友還真不算什麼。傅雲安隻覺得自己憋得慌,半晌才憋出一句:“總之,你自己還是小心點為好。”
舒顏立即點頭:“放心,您忘了我還練過功夫的?真要有人找我麻煩,指不定倒黴的是誰。再說了,反正我已經得罪了一大半同學了,也不在乎再多幾個老師。債多了不愁!”
傅雲安徹底無語,也是,忘記這貨身手還不錯了。再想想同被調查的那兩個家夥交好的人,傅雲安頓時放下心來,都是戰五渣,絕對不是舒顏的對手。
即便如此,傅雲安還是叮囑了舒顏一句:“最近上課不要表現得太招人眼了,老師們雖然不會直接對你動手,課堂上羞辱學生的辦法多了去了,軟刀子殺人不見血,還能讓人疼個半死,你可彆著了他們的道。”
舒顏聳肩,指著自己的鼻尖笑道:“您這是不放心我的專業水平?想要在課本知識上為難我,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
傅雲安無語,奇異地開始同情那幾個可能在舒顏麵前找茬的同僚,碰上一個智力值和武力值雙雙爆表的學生,還真折騰不了她!
事實證明,傅雲安的顧慮是對的。舒顏很快就感受到了來自任課老師的惡意,這位之前還誇過舒顏的生物化學老師已經開始了對舒顏的挑刺之旅,往常都是彆人答不出來的問題再讓舒顏回答,現在則一節課隻盯著舒顏一個人,一旦發現舒顏有任何小動作,記筆記不及時,坐姿不端正啥的,這位老師便立即開罵,用詞之雜,讓舒顏忍不住感歎花國文化的博大精深,這些詞語單個拆開都沒有罵人的意思,湊在一塊兒再配上老師說話的語氣和表情,那就格外讓人不舒服了。
舒顏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雖然搞不清這位老師到底發的什麼瘋,但舒顏也沒打算慣著他這毛病。在這位老師又一次點了舒顏的名,讓舒顏站起來並諷刺她道:“當學生就該有個學生的樣兒,我看你是已經被小小的勝利衝昏了頭腦,現在都飄飄然不知道自己是誰了!你自己看看彆的同學,有誰像你一樣低頭駝背的?一點大學生的精氣神都沒有!”
舒顏忍不住輕笑一聲,看著這位老師的眼神卻極冷,涼涼地開口道:“沒錯,我確實比較幸運,取得了一點‘小小的’成就,確實沒什麼好得意的,也就是上了回報紙得了醫學界前輩一通誇,沒什麼好得意地。這麼簡單的事兒,要是換成老師您,肯定能做得更好!”
全班頓時鴉雀無聲,所有人看向舒顏的目光都宛如在看一名烈士一般,滿臉都是不可思議。
生化老師也被舒顏這明擺著的挑釁話語給驚呆了,回過神來後,頓時惱羞成怒地指著舒顏怒道:“你看看你,還有個學生樣嗎?怪不得什麼事都敢乾,自己行為不檢點帶累學校的名聲,這樣的學生,學校真要不起你!”
舒顏毫不示弱,冷笑反問:“我沒有學生的樣子,您就有老師的樣子了?我可沒見哪位老師從上課開始就一直挑學生毛病的。我坐姿怎麼不標準了?背脊挺得比您還直呢,您要拿這些事兒故意找茬,還不如直接說您就是看我不順眼,就是要給我點顏色看看,這樣我還敬您是條光明磊落的漢子!”
班上頓時轟的一聲炸開了,生化老師麵上掛不住,徹底怒了,指著舒顏破口大罵道:“這就是你對老師該有的態度?”
舒顏翻了個白眼:“您怎麼不說說您剛才對我的態度是不是一個正常老師對學生的態度呢?知道的確實清楚我是您的學生,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您的仇人呢!”
坐在舒顏旁邊的何蕾瘋狂地拉舒顏的袖子,一臉焦急地低聲勸舒顏:“你快少說兩句,老師真生氣了,倒黴的是你。快給老師道個歉,把這事兒糊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