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主肌膚瑩潤,身前酥雪似截肪,半露水麵。婢女收回視線,恭敬應道:“是。”
老老實實退下,還能聽到裡麵公主說:“泡夠了,扶我起來吧,腿都軟了,一點力氣沒有。”
婢女疾步離開,去了彆處。
皇帝在那處等她,見她回來,他什麼也不說,隻看著她。
婢女跪下回話:“奴婢看到了。”
皇帝問:“有嗎?”
婢女道:“有。”
皇帝問:“在何位置。”
婢女伸手在自己胸前比了一下:“此處。”
她說完,清晰地感覺到了皇帝身上氣息的變化。皇帝殺人太多,令人害怕,婢女伏在地上,不敢抬頭。
許久,皇帝說:“下去。”
小婢女忙退下了。
謝玉璋坐在妝台前,侍女們正在給她重新綰頭發。
皇帝忽然
大步走進來,喝了一聲:“都出去!”
皇帝的樣子不太對,眼睛有點紅,侍女們驚懼,紛紛退下。
謝玉璋站起來,詫異道:“怎麼了?誰惹著你了?”
話音未落,已經被李固大步過來一把抱起來。
謝玉璋驚呼一聲。李固一言不發,轉身將她放在了桌案上,伸手便將她衣衫剝下了肩頭,露出初雪似的薄薄肩膀,雕刻鎖骨,和繡工精美的玉色裹胸。
謝玉璋叱
道:“你發什麼瘋!”一邊說著,一邊掙紮。
謝玉璋原就被泡得腰軟無力,對上李固的力氣,毫無用處。李固始終不說話,將她按倒在桌案上,伸手抓住了那裹胸。
謝玉璋臉色變了。
她按住了李固的那隻手:“李固!”
她直喚了皇帝的名字。
“李固!”她粉麵含怒,喝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知道。”李固沉聲道,“我要看。”
謝玉璋冷聲道:“那你得想清楚,你若這麼做了,你和我就再也回不到從前了。”她說完,放開了李固的手。
李固在那一刻的確猶豫了。但他隻猶豫了那一秒。
他扯開了那裹胸。
謝玉璋的風景,呈現在他麵前。
山巒溝穀,疊嶂起伏。李固親眼看到,那峰上一點殷紅,如花盛放,正和他“夢”中見到的一模樣!
李固的血管裡熱流湧動!
恨道:“謝!玉!璋!”
那騙子手背覆著眼睛,吃吃笑。
什麼粉麵含怒,冷聲冷調,全是騙人!世上再沒有比她更會騙人的女人!
“傻子。”謝玉璋指縫張開,鳳眸自指縫間泄出一抹嫵媚,唇角噙著戲謔的笑,歎道,“傻子!”
李固狠狠掐住她的腰:“騙子!你說過,當願意之時,會告訴我!”
“我告訴你了呀,告訴了你一整晚呢。”謝玉璋道,“誰叫你自己記不得。”
李固大怒:“我不是記不得,是你對我用了什麼?我意識失真,以為自己在做夢。”
謝玉璋又捂眼笑。
李固掐她,她受不住,扭動躲避,承認:“是息神。那香使人睡得沉,精力恢複得好。隻是不停香便醒不過來,便是叫起來做事,也如夢遊。”
李固恨道:“你手裡這些亂七八糟的方子,都給我交上來!”
謝玉璋掩了衣襟坐起,笑道:“好了,好了,知道了”
李固至今不敢相信,問:“我在漠北棄了你,你不氣我?”
謝玉璋道:“剛回來那會兒,我跟你說過,我在草原的時候,也曾幻想過,或許有一天,我的將軍就會騎著馬來接我,帶我離開蠻荒之地回家去,還記得嗎?”
那話讓人心酸心痛,李固怎能不記得。
謝玉璋卻理了理亂了的雲鬢,緩緩道:“騙你的。”李固怔住。
謝玉璋道:“我從未有過這種幻想。於我,草原之上是孤軍奮戰,這世上,不會有人來接我。我對此事,認得太清,所以連一絲這樣的幻想都沒有過。”
李固怔怔,心中忽而大慟。
“玉璋!”他將她抱在了懷裡。
謝玉璋靠在他胸膛,輕聲道:“我實是想不到,這世上竟真有個人,不顧大勢,失了理智,為我千裡奔襲。隻世事作弄人,你最終沒接到我。那又如何,我們誰能與命運對抗?我知你為我任性過一回,衝動過一回,不管後來如何,隻當時你對我這份情,我得應你酬你。”
謝玉璋揚起臉,看著李固。
李固摸著她的臉,道:“玉璋,做我妻子,做我皇後。這一次,再不許你逃!”
謝玉璋笑道:“好呀。”
她將骰子扔給了他,由他來決定他們的未來。
隻他終於是投出了她想要的結果。
因她與他的情,她不想再遮遮掩掩,她想正大光明地和他在一起。
既愛這男人,自然要作他的妻子。
李固卻掐住她的腰,恨聲道:“隻現在,你先賠我!”
謝玉璋眨眨眼:“什麼?”
李固沒
說話,伸手抓住謝玉璋的衣襟。
謝玉璋坐在桌案上,含笑。
李固呼吸重了起來,將她衣衫剝下。
檀口輕盈,雪體曼妙,纖腰嫋娜,暖玉生香。
如仙似魅。
香爐跌落,灰灑了一地,汙了名貴的地毯。
李固將謝玉璋壓在了桌上,吻住了那山巒上的一點朱砂。
謝玉璋輕輕吟哦,快樂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