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居覺得這才正常,拍拍夥計的肩膀說:“兩位可都是仙長,搬這些自然毫不費力。你不知道,自從仙長住進來後,這院子裡那瘮人的聲音都沒再響過了,我現在天天都能睡得特彆香。”
夥計:“!!!”可傳聞不是說這宅子特彆凶,李老爺子占卜的結果是大凶嗎?
正因為是‘大凶’,自家師傅才讓自己幫忙勸著兩位彆住這裡的。
蘇苒之自然不知道這些傳聞,就算是知道了,她恐怕會很迷惑,李老爺子明明是沒算出來結果,怎麼流傳出來就成了大凶?
難道是因為他算著算著流鼻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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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無這邊很有乾勁兒,忙活著鋸木,重新做窗子和門。
蘇苒之則在他旁邊繼續練凝水訣。
這個法訣雖然很基礎,但卻有很多種變化。
比如,她可以凝出水柱來衝洗某個東西,也可以直接在容器中灌水。
蘇苒之想到秦無能沒有一絲聲響的凝出一浴桶的水,感覺自己還是沒修煉到家。
她現在凝出來一小盆的水都還耗費三個呼吸的時間。
不過她也不是那種一口想吃下熱豆腐的人,知曉修煉得循序漸進。
等什麼時候她能給幾乎算得上是密封的茶壺裡凝水,這才算修煉到家。
要知道,木桶、水盆這種敞口容器,隻需要凝水在其上方,灌進去就行。
但茶壺隻有一個尖尖細細的壺嘴,那就很考驗凝水之人的掌控力度了。
蘇苒之還得勤加修煉。
她練著練著,就感覺樹樁裡的陰氣在不斷波動,蘇苒之閉目後,‘看’到劉木匠,問他:“何事?”
劉木匠悄悄看了一眼秦無,倍含死氣的眼眸裡此刻卻透著無儘的喜愛和憧憬。
他說:“仙長們要做木工嗎?我可以來,這些工具足夠,我來做。”
蘇苒之歎氣拒絕:“不用了,你還是歇息一下吧。我夫君可以做。”
秦無聽不到劉木匠講話,但也能看出妻子在跟他對話。
這句‘夫君’,讓秦無唇角微微勾了起來。
劉木匠聽完後龜縮回去,低垂著腦袋,看起來十分可憐。
蘇苒之直接睜眼,沒有給他解釋。
畢竟,劉木匠沒有手,他還如何做木工?
這話當著劉木匠的麵提醒一遍,跟在傷口上撒鹽基本上是一個效果。所以她也不便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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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忙活了大概一旬後,小院煥然一新。
新做的門窗,很有秦無的風格,線條簡單,卻又結實無比。
廚房裡做了並排的大小兩個灶台,地上重新鋪滿了青磚,顯得十分整齊潔淨。
就連屋頂的灰瓦都全被換了一遍,力求暴雨天不漏水。
院子裡靠近廚房那邊鋪了一半青磚,另一半則夯實了土,打了梅花樁上去,方便兩人修煉身法。
至於最中間帶著血跡的樹樁……蘇苒之打算處理完劉木匠的事情後,將其挖走,栽到他墳頭,也好作伴。
處理完後,就該買家具、炊具和棉被等東西了。
不得不說,打理一個小院真的費時又費力。
但卻又能很大程度上提升兩人的幸福感。這也算值了。
蘇苒之和秦無去雜貨鋪對麵的木匠鋪買家具,卻看到掌櫃的一臉苦楚的坐在裡麵。
一問才得知,他們木匠鋪的老師傅不做了,新的師傅還有半月才能來。
掌櫃的唉聲歎氣:“這半月要沒生意了。”
畢竟鎮上大戶人家對家具的要求不算低,不僅得樣式精美,上麵的花紋也得精妙好看才行。
蘇苒之和秦無都是實用派,他們倆恰好想買不帶雕刻的極簡風格家具。
首先是便宜,其次就是雲水鎮上木匠師傅的雕工一般。
雕刻一些看起來不協調的花紋上去,還不如什麼都不要。
掌櫃見她果真要交錢買家具,錯愕的看了她兩下。
便想起來自己上回好像見過蘇苒之一麵,畢竟她相貌在鎮上絕對是頂漂亮的。
掌櫃苦笑說:“您上次應該看上我閨女那梳妝盒了吧?哎,不是我不割愛,那東西是劉木匠之前為了哄我閨女開心做的,當時劉木匠沒得時候,流了那麼多血,大家都說不吉利,要把他雕刻的東西都燒掉……”
頓了頓,他說:“我閨女極愛惜那梳妝盒,死活不讓燒。好在那東西一直都擺在我閨女房裡,沒誰能看到。您來那日不巧,她院中丫鬟不懂事,洗了梳妝盒後晾在陽台,被夥計當成擺件給拿過來了。”
蘇苒之道:“多謝掌櫃解釋。我並無奪愛之意,當日隻是覺得那梳妝盒上的雕刻極為精致,這才多看了兩眼。原來是劉木匠生前所做。”
掌櫃的歎息:“多好的一個手藝人啊,可惜了。也不知道哪家人這麼缺德,跟他過不去。”
蘇苒之沒接話了,她現在隻有一個大概猜測。妄自說出來劉木匠自己可能都接受不了。
罷了,等八月十五吧,到時候劉家人齊聚一堂,誰是凶手自然一目了然。
因為他們買了四間房的擺件,東西太多,掌櫃和夥計一起拉車都得送兩趟。
看著這些沒有任何雕刻的物件,掌櫃說:“您以後要是不滿意,我隨時讓大師傅給您重新雕刻上東西。”
蘇苒之含笑道謝。
付錢時,掌櫃的也知道秦無和蘇苒之住在東叁玖戶。
沿途他把自己最近聽來的小道消息全說出來——
凶宅,李老爺子占卜大凶,聽說兩位仙人住在這裡了,仙人好像是小常大夫的救命恩人,小常大夫等最近采完藥要仔細答謝呢!
蘇苒之聽著,不作回應。
等到家門口的時候,她快走幾步推開門方便一會兒搬東西。
掌櫃的悄悄看著這整齊潔淨的小院,哪裡還有凶宅的樣子。
他心底一直崇拜之情油然而生:“您、您是仙長!兩位仙長當真修為高深,居然能鎮住此處鬼祟。不瞞您說,這院子也算跟我有緣,我們木匠鋪兩個大師傅曾經都住這兒。”
蘇苒之開始搬東西:“聽說過。”
掌櫃還是第一回見能鎮住此地之人,之前這裡被傳的十分邪乎啊。
他不禁有了結交之意:“那梳妝盒……我那閨女快要出嫁了,仙長您若是不嫌棄……”
蘇苒之道:“多謝掌櫃好意,但我著實不需要,更不願奪人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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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秦無一起把木床、床頭櫃、衣櫃、梳妝台、盆架等東西一一搬進臥室。
看著小家一點點構造的豐滿,蘇苒之臉上帶著笑:“終於不用睡地板了。”
她說:“我們銀錢也還有結餘,大概四兩多,”
花費是宅院八兩,瓦片九百文,青磚二兩半,做門窗的木材一兩並一百文,家具炊具三兩銀子。
總計花了十五兩半的銀子。
對比起其他宅院來看,這裡已經算性價比很高了。
他們倆住的是廳堂旁邊那連著的兩間屋子其中一間,隔壁被用來作書房,平日裡可以供蘇苒之練字。
另一邊的屋子暫時擺放雜物,等以後有客人到來,也可以住在這裡。
隻是,很大可能不會有人來。
蘇苒之念叨:“沒有人當客人,也有妖啊、神仙、鬼祟的……留一間備用著。”
秦無見她盤膝坐在沒有鋪被褥的床上計劃著,聲音裡都呆了幾份歸屬感:“好。”
蘇苒之則突然想到什麼,跳下床跑到書房,直接開始研墨。
秦無跟過來,坐在一旁看她。
蘇苒之解釋說:“我們現在手上還沒有大安國的地圖,隻知道大安國有十四州,具體的方位一概不清楚。”
她把墨汁研好,鋪了一張宣紙在案幾上,低頭說,“我打算把我們行走過的地方畫下來,這樣以後再想回去哪兒,也有一個大概路線。”
蘇苒之知道,大安國皇帝那裡肯定有版圖,但她現在還沒做好跟皇帝牽扯上關係的準備。
她覺得,自己這樣用腳程丈量大安國,體味各地風土人情,慢慢畫出自己所行的路線,才彆有一番風味。
再說,她現在眼中隻有四根金線,連一府之氣都望不得。必定不能跟皇帝的龍氣有所碰撞的。
所以啊,還是自己動手畫地圖吧。
蘇苒之提筆蘸墨勾勒,她沒學過畫畫,但因為這些路都自己走過,心中有丘壑,倒也能畫出一個概況來。
不過,就是布局看起來不協調,還有點醜。
蘇苒之也沒打算一次畫好。
多畫幾次,熟悉了筆法和構圖後,再畫一個最終版本出來就好。
反正他們倆所結餘的銀子還剩不少,宣紙買得多。
在曆經二十六遍不完美後,蘇苒之終於有了一個清晰的構圖。
正當她提筆時,外麵突然淅淅瀝瀝下起雨來,蘇苒之眼前被虛無所取代,但她心有所感,沒閉上眼睛。
於是,蘇苒之錯愕的發現,自己手中毛筆的筆頭上出現了四根金線!
蘇苒之來不及細想四根金線怎麼跑出來的,已經運筆勾勒。
——家鄉興陽府,仙山天問長,淮明府,再到現在的長川府。
畫完之後,蘇苒之有些脫力。
她一手撐著案幾,放下筆,再去看時,筆尖已經沒有那四根金線了。
蘇苒之閉上雙眸,站定在原地,‘看’著自己畫出來的地圖,分明是白紙黑線,她卻感覺……其中隱隱有金光出現。
作者有話要說: 苒苒:這是我們走過的江山。
ps,雙更,解決了劉木匠的事情就去深潭麼麼噠,晚安天使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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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文:《被龍傲天追債後,我飛升了》
作者:渡墨墨
親身穿進男頻的修真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
薑梨表示——手持死亡劇本、身奪男主天道反饋,最後還好死不死地拉著人家大佬自爆了。
天道都沒她能作好嗎!!!
重塑肉身後,薑梨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想玩三界,打算好好過一把修真癮。
奈何大佬找上門,窮追不舍。
薑梨:彆問,問就是被迫還債。
含淚升級的薑梨隻想找出那個拉她穿越的煞筆係統,然後錘爆它的狗頭。
結果一不小心,手一動,錘爆了很多人的狗頭,裝了一把“無敵是多麼寂寞”的絕世大嗶。
等她擺脫天道反饋,準備跑路逍遙時,卻被一直克己守禮的大佬強行叼回仙府。
薑梨:道君,我都把天道反饋還給您了,為什麼還不放我走?
慕聽白:追加利息
薑梨:QAQ 可我沒啥能賠給你的啊!!
慕聽白的目光溜溜地在她身上轉了一圈,克製隱忍。
薑梨:……有被內涵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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