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照正常發展,王姑娘可能已經沒了。
但就在那危機時刻,一位身負長劍的男人出現了,他就是蘇長河。
他很顯然才看到這一幕,本人沒法瞬間過來,隻能用力把劍投過來。
利劍穩準狠的斬斷了斷腿狼的半隻腦袋,溫熱的血撲了王姑娘一臉。
掉落在她懷裡的還有半隻狼嘴巴。
她被嚇懵了,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是蘇長河在她快要跌落的時候,跑過去把她抱在懷裡哄著的,還帶她找到了父親。
王老先生回屋一看,妻子在床上睡的死沉,丫鬟也是同樣。
看來,定然是狼使的鬼把戲,想要騙心緒不穩的人出去吃。
蘇苒之心想,她就說王夫人怎會如此害怕。
原來是因為親爹曾救過她,可現在所有人都告訴她根本沒有‘蘇長河’這個人。
那確實會怕到極致。
王老先生見蘇長河和自家閨女都是一身血,對蘇長河百般答謝後,要把閨女抱走,讓妻子給她洗澡。
但王姑娘害怕,她雙手緊緊抱著蘇長河的脖子,覺得那是她唯一的支柱。
誰要搶她她就嚎啕大哭。
年僅二十出頭的蘇長河還沒有應付小姑娘的經驗,甚至也不會安慰人,隻能學著彆人的樣子給她拍背。
十分有耐心,還溫文爾雅。
同時,他對王老先生說:“伯父可彆折煞我了。伯父帶領鎮上男子保護全鎮老小,才是大善!”
蘇苒之聽後思維有一丟丟的跑偏——要是她小時候也經常哭,爹爹是不是也就不會揍她那麼多回?
轉念一想,爹爹從小就是一邊揍她,還一邊讓她不要哭,哭了會揍得更厲害。
她小時候哭得次數是真的少。
這導致蘇苒之長大後,遇到再難的坎兒,首先想到的是自己該怎麼解決,而不是哭著喊人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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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說完後,閉上眼眸冷靜片刻。
她問蘇苒之:“您不會也覺得我是個怪物?我想像出一個不存在的人救我的命。”
那狼血的溫熱絕對不似作假,她好像真的跟全鎮人都活在不一樣的世界裡。
王夫人自嘲的笑了笑,也不等蘇苒之回答,便說:“我問過奶娘,她說自己記得狼群的事情,隻是最後狼群因何而走,跟我的記憶有出入。”
在王夫人記憶中,自然是蘇長河大俠力挽狂瀾,救下了全鎮人。
但奶娘卻說狼群是自己退走的。
王夫人把最怕的事情說過了,剩下的便絮絮叨叨聊著:“在我的記憶中,我當時十分欽慕蘇大俠。父親看出了我的心思,去蘇家長輩那兒打聽過口風,才知道蘇長河大俠在外已有一位喜歡的女子,隻是那女子身份高貴,不宜大肆宣揚。”
所以,蘇家長輩是知道蘇長河成親的,隻有商和鎮大部分人不知道此事。
蘇家能告訴王老先生,還是因為他口風緊,風評好。
在她記憶中,蘇長河是一位真真切切活著的大英雄,周圍人分明都認識他。
可現實恰恰相反,這個人就好像隻存在於她的記憶一樣。
王夫人的描述能力不差,蘇苒之幾乎可以想象親爹救人的畫麵。
她說:“很明顯,你的記憶更有邏輯。”
狼群,可是在盯上獵物後,不死不退走的種族。怎麼會無緣無故的走掉。
更何況,王夫人把狼群走後,她仰慕蘇大俠,親爹還差點去說親,結果被告知他已有喜歡之人的事情全都羅列了出來。
這是一套完整的邏輯鏈。
普通的篡改記憶根本做不到邏輯鏈完整,就像奶媽一樣,有些事情根本圓不動。
王夫人被蘇苒之的話給安慰到了,她激動之餘想去抓蘇苒之的手。
不過,蘇苒之不喜歡與人身體接觸,便不著痕跡的避開了。
隻是把水杯遞給王夫人:“喝些水,潤潤嗓子。”
王夫人仿佛看到了希望,努力把自己記憶中有關蘇長河的消息全都往外說。
“後來,蘇大俠就不怎麼回鎮子了。但因為他一個人力挽狂瀾,趕走狼群,鎮上還是有很多姑娘喜歡他。”
“我最後一次見到蘇大俠,是成親之前,那會兒我都十七了。原本我在街上等夫君……當時我們還沒成親,我在等他買完東西回來。我在人群中左顧右看,出乎意料的,我看到了蘇大俠。那會兒他懷裡還抱著一個女嬰。據說因為女嬰在家裡經常哭,他沒辦法隻能抱著孩子在街上溜達、曬太陽。”
蘇大俠還是九年前的模樣,隻是麵上的青澀退去,舉手投足間一派穩重。
蘇苒之聽到這些後,神色柔和了不少。
從彆人口中聽到爹爹照顧自己,讓她心中有一股暖暖的感覺。
王夫人也因為把心中所擔心的事情全都傾訴出來,這會兒便舒坦了很多。神色也沒有之前那麼慌張了。
可說著說著,王夫人自己都有些奇怪,她說:“不對,我的邏輯現在不對了!我記得那女嬰哭、蘇大俠哄的事情,是我夫君告訴我的。”
她那會兒都要成親了,娘親整天讓她在家裡準備待嫁事宜,哪還有心思打聽彆的。
也就隻有夫君為了哄她開心,才一直陪她說話。
王夫人想起了一些自己曾經下意識忽略掉的東西,臉色逐漸發白:“我相公分明對商和鎮的路不熟,當時卻說去給我買東西。最後見我好奇的看蘇大俠,他還跟我說蘇大俠可疼愛閨女,整個人既當爹又當娘的。”
雖說當時鎮上大部分都覺得蘇大俠對閨女照顧的無微不至,但王夫人的相公怎麼會知曉蘇大俠,語氣還能這麼熟稔?
王夫人又開始疑神疑鬼了起來:“仙長,我的邏輯鏈不對了,不然我怎麼感覺相公像是認識蘇大俠一樣。”
她放下水杯,抱著自己的腦袋:“認識,沒錯。當時街上,我應該是看到相公在給蘇大俠拱手,好像是感謝什麼……可我這十五年來,居然下意識的忽略了。”
蘇苒之隻感覺這條線索愈發明晰,王夫人的相公肯定知道些什麼!
她主動按住王夫人的手腕,不斷給她渡入靈力。
“莫慌,彆怕。”
為了安慰王夫人,她說話時直接動用了功德,這樣分安撫人的力度跟強。
王夫人確實沒那麼慌,但她還是忍不住脫力,支撐不了自己的身體,趴在了桌麵上。
之前的自信也蕩然無存。
她自我嘲弄道:“我果然是個奇怪的玩意兒吧,嫁人後生不出孩子,婆婆每每讓我相公納妾,都被他堵了回去,當時我還在心裡竊喜。因為我喜歡他,自然也是不想讓他納妾的。後來他跟我回來了一趟,我就懷孕了。那會兒蘇大俠還在,聽說他張羅著給唯一的姑娘辦成親的事情。”
隻是他們一家當時已經搬去興陽府住了,再加上來去匆匆、時間緊急,沒時間趕回商和鎮。
蘇苒之抓住了重點,“你們是在回到商和鎮後,才懷有身孕的?”
“是。”王夫人不明所以,“這跟商和鎮有什麼關係嗎?”
蘇苒之心道,估計跟她爹有關係。
隻是現在她和秦無現在學過的術法太有限了,沒辦法篡改人的記憶。
不然她一定讓王夫人忘掉這一切,好好地繼續生活。
當時在長川府,城隍爺顯靈時,殿內跪著的大部分百姓都迷迷糊糊,看不真切當時的事情。
這應當才是真正的仙家手段。
蘇苒之暫時做不到這地步,她還得勤奮苦修才行。
但蘇苒之又不忍心見王夫人如此狀態。
此前來興陽府的路上,她分明覺得王夫人冷靜文雅,是大家閨秀的典範。
就在王夫人困擾不已,快要自己薅頭發的時候,蘇苒之突然心有所感,憑空捏出一支筆,筆端黑中泛金,她在虛空中寫道:“望王夫人近日不會被此事困擾,心神得意安寧。”
頓了頓,蘇苒之覺得‘近日’這個範圍有點太虛。
她加了一句:“待其夫君出現之前。”
在蘇苒之寫字的時候,王夫人整個人像是被定格了一樣,完全沒察覺到此事。
她寫完最後一個字,手中之筆化粉消散,隻餘下虛空中那兩行鐵畫銀鉤的字跡。
蘇苒之想,如果此前王夫人下意識忽略了十五年的事情是她相公所為,那他應當有辦法篡改一絲絲記憶,讓妻子精神恢複如初。
實在不行,蘇苒之隻能請長川府城隍爺出麵了。
左右事情與她有關,她定會找出解決辦法。
作者有話要說: 一更,二更在明天。
(之前初稿打錯了,不是判官筆QAQ)什麼筆暫時不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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