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言走後, 程葉一個人在咖啡館裡吃完了所有的蛋糕才揉著肚子慢慢往回走, 沒走幾步就看到晉源步子邁得極大走過來。
他立刻迎上去, 剛展露出一個笑臉就被吻住, 原本有些甜膩的嘴唇被叼住, 頭暈目眩的惡心儘數消散, 程葉漂亮的大眼睛裡含著淚水。
晉源摟住他的腰,在他耳邊低笑:“吃甜品了?”
程葉委屈的都快哭了, 揪著他的衣領:“還不是你,不讓吃甜的, 還讓跑步, 我都快累死了!”他捏著小臂軟綿綿的肉抱怨道, “我最近都瘦了!”
晉源抬起手至輕輕摩挲了一下程葉的臉頰,凝視著那張精致的小臉,對上那雙澄淨又水潤的狐狸眼,他笑了笑, 手按在程葉的小肚子上。
軟綿綿的, 手感非常好。
晉源摸了又摸:“哪裡瘦了,肚子都突出來了。”
他大手原本隻是隔著衣物扶在他的腰側,不知何時就已經探進了衣服裡, 輕輕揉弄著。
程葉眼神暗了暗,忽然一把抓住晉源的手,祈求道:“回去吧。”他眼睛微微睜大, 眼底的清逸粘稠成絲。
“如你所願!”晉源不顧樓下還有彆人, 一把抱起程葉, 走進電梯直接就把人按在壁上親吻,雙手盤亙在他光裸的肚皮上,輕笑出聲:“想不想懷孕。”
程葉重重喘息一聲,眼底的**不加掩飾。
他剛剛聽了些不好的,情緒激烈起伏,急需要一個發泄方式,將心內的憋悶全撒出來,所以是前所未有的主動和熱情。
晉源回以同樣深情款款的注視,濃情蜜意深深看入程葉的眼睛。看吧,這還隻是個孩子,他的所有心思都寫在了臉上,還有什麼可懷疑的。哪裡用得著就這樣巴巴地跑來看著,是他多慮了。
不過他也隻是太愛程葉了,失去程葉的風險他一點都不想擔,任何顧慮都要扼殺在搖籃裡!
程葉踮著腳尖難耐地磨蹭著他,晉源眼中閃過一絲急躁,騰出來一隻手解開了程葉的拉鏈。
你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
我相信你,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即便失望,你永遠都會有再一次機會,誰讓我這麼愛你。
狹窄的電梯裡,回蕩著粘膩又婉轉悱惻的呻吟和喘息聲,程葉半闔著眼睛,眼眶微紅,眼角掛著淚珠,柔軟的嘴唇裡溢出絲絲讓人狼血沸騰的聲音。
“你今天,是怎麼了,怎麼這麼……早,回,回家……啊!”晉源聽著他如同祈求一般的語氣,看著他的眼神,聽見叮的一聲,就著這樣的姿勢抱著他輸入密碼推開門就將人抵在了門板上,鷹爪一樣的手狠狠抓住程葉的肩膀,仿佛對待自己的最後一塊獵物似的。
鷹眸中滿是占有和愛意,他動作凶狠,似是要將這個人碎成渣。
程葉不再問話了,他也沒有躲開,哪怕他知道對方情緒有些失控,但還是心甘情願地承受著這一切,不死不休地糾纏在一起。
他弱弱地伸出手,抱住了晉源。柔軟的小手小心在他後背上滑動著,沒有任何力道但卻像是蘊含著巨大的力量,一下子就撓進了他的心臟。
從那天開始,晉源對程葉依然有愛,但顯然占有欲大過了愛意,他甚至不能容忍程葉脫離他的視線範圍之內。
那天咖啡館回來之後,健身房總算是不讓去了,但程葉還是沒能一個人宅在家裡看狗血電視劇,他被當成小掛件隨身呆著了。
不願晉源去哪兒,程葉就像是影子一樣,必然出現。
晉源在辦公室看文件,程葉就坐在他的對麵看書發呆,隻有開會的時候程葉才會獨處,如果忽略暗處的四個保鏢,這也算獨處的話。
但是不管晉源如何像是對待犯人一樣地看管他,晚上是如何粗暴地愛他,程葉就像是完全不知道他的變化,一直十分配合。
甚至連之前的推拒都沒有了,就好像——是怕傷害晉源似的,更確切地來說,是怕晉源惱他!
但,正因為程葉完全不拒絕他,更甚至可以說是討好他,晉源的患得患失越來越嚴重了。
這不是愛,程葉不愛自己。
就因為不愛,所以才不在乎,所以自己對他做什麼都無所謂!
666檢測到晉源的情緒波動之後非常納悶:“……現在的人類進化都這麼奇怪嗎,人工智能已經越來越不懂他們的想法了。”大葉子都已經對他如此言聽計從了,晉源竟然還不滿足,還說大葉子不愛他,這不是自尋煩惱是什麼。
程葉:“……這也是我沒有預料到的。”
他先前的計劃可是需要晉源相信自己深愛他的,這晉源雖然十分愛自己,但完全不信任自己愛他啊!
這人是多矯情,大男人還在心裡腦補狗血電視劇不成?
每每看到晉源對著自己發呆,一臉我這麼愛你,你為什麼就不能愛愛我的表情,程葉覺得心裡有些堵 。
他都予取予求了,每天早上幾乎下不出來床,還要怎麼才算是愛!
程葉忖度著:“難不成要我謀劃一下反抗的戲碼,可……”
一想到那四個保鏢拳頭比自己腦袋可能都要大,即便是鬨脾氣程葉都提不起氣來。
要是玩脫了,自己怎麼辦。
666笑他沒出息:“葉子,你這可就不白蓮花了,你見過哪個白蓮花怕自己的姘頭傷害自己?白蓮花可是篤定自己神之子的,那可是萬人迷,世界上就沒有不愛白蓮花那張臉那個人的人和動物!哪個舍得傷害他?!”
程葉:“……”你描述的這不是白蓮花,是白作死啊。
程葉午睡起來,身上罩著一張毛毯躺在晉源辦公室的沙發上,晉源不在。他掀開被子穿上外套,坐在總裁座椅上無聊地翻看著桌上淩亂的文件。
“吱呀——”一聲門響,程葉頭都沒抬:“你回來啦?我有點餓了,你幫我衝杯奶茶好不好?”
腳步聲接近,卻不是熟悉的沉穩的步伐,程葉抬頭,對上一張憤怒的臉,他一愣:“你是……”
我當他是仇人,他竟然完全不記得我是誰!
肖楚白的拳頭捏的咯咯作響。
不可能,他們兩個還一起約出去過,這可能記不住,一定是這個小雜種故意的!
程葉剛睡醒,揉了揉還模糊的雙眼,懶洋洋說道:“哦,是你呀,你瘦了很多,還黑了不少,我都沒認出來。”
說完他還歪著腦袋看了好半晌,似乎在確認自己真的沒認錯人似的。
最後程葉喝了一口桌上的水,到底清醒了不少,看人也沒有重影了,衝著肖楚白點點頭:“哦,是你呀。”
肖楚白一口氣差點憋死自己,他近段時間過的非常不好,不隻是身體上不好,精神上更不好。
身形蕭索,麵容憔悴,雙頰凹陷,眼眶深深陷下去,瘦的脫了形。
再加上刺殺時間過後,肖楚白被派遣去非洲談生意,那邊全都是要親自上工地的,四十度的溫度,紫外線強烈,他身上差點被曬脫了皮,自然黑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