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6一愣：“可你說，你要跟他坦白空間？”
程葉捂著嘴嗬嗬笑了兩聲：“什麼空間，什麼金手指，我的金手指不是你嗎？”
一 句話說的666心花怒放，連連點頭：“是呀是呀，你可千萬彆告訴他我的存在，不然會被切片解剖的。”
程葉聽出了666的小孩脾性，噗嗤笑出聲，趕在666不好意思之前趕緊跟它解釋：“不是我想告訴他，不過楊晟算是跟我親密的了，他都看出苗頭了，說與不說沒什麼差彆，說了還能讓他領我個好。”
666心氣更順了，繼續給程葉爆燈：“嗯，葉子真聰明，我都沒想到這些。”
程葉彎了彎唇角，沒再說什麼了。666雖說是個係統，包羅萬象，但到底沒有人類的複雜情感，不像自己——心老了，再沒之前那麼純淨了，不管做什麼事，往哪個方向邁步，都是有目的的。
他希望，666永遠不要懂這些，哪怕是蠢是笨是呆，也不要變得聰明，能想到這些。
為了今後自身的安全，提高楊晟的等級迫在眉睫，誰知道對方卻掉了鏈子，見到自己跑的比兔子還快。
有些奇怪，但程葉才不管他，早一天晚一天也無所謂。
晚上，他早早就滅了燈，睡下了。
童繁站在院落裡，仰頭看著已經黑下來的程葉臥室的窗子，苦惱，煩躁，他原地徘徊數圈，最後也無計可施。
幾乎要把頭發抓禿，等到半夜實在瞌睡的不行，眼皮沉重的都要睜不開的時候，這才慢吞吞回去彆墅。
直到這時候，鄭飛和程白研也沒有回來。
不過童繁也沒心思管他們，死在外麵最好，省的葉子看著心煩，也讓他們這些原來鄭飛的舍友難做人！
不過鄭飛命大怎麼可能死的這麼容易。
第二天早上一臉青紫，鼻青臉腫地狼狽地出現在了彆墅一層，那真叫個慘不忍睹，被人打的爹媽都不認識。
程白研也是一臉晦氣，但=躲躲閃閃地想偷偷溜進房間，被謝雨抓了個正著。
謝雨眯著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一通，輕笑道：“呦，這是做什麼去了，衣衫不整的！”
謝雨並沒有誇張，也不知道他們是真正的肆無忌憚，還是情難自禁，程白研身上的衣服幾乎已經成了破布條，甚至都擋不住重點部位，也不知道這會她是怎麼從外麵進來的。
而鄭飛，和程白研基本是前腳後腳，他衣服也不齊整，但總比程白研好一些。他穿著黑色的衛衣，身上滿都是泥土印子，還有沒撣乾淨的樹葉和草屑，像是在小樹林裡滾了一圈又一圈似的。
不過可能也確實滾了一圈又一圈，但這戰況也太激烈了些，而且回來之前他們都不收拾收拾的嗎，是覺得所有人都知道了所以講偷情正大光明化了嗎？
鄭飛戴著兜帽，很奇怪地沒有把衣服讓給走光了的程白研，甚至兩人之間的氣氛也很怪異，不像是情侶，也不像是之前地下黨，看著倒像是……仇人似的。
謝雨眼睛轉了轉，向前走了兩步，驚呼道：“鄭哥，你這是怎麼了，被誰打成這樣了？”
謝雨聲音很大，正巧這會已經快到大家吃早飯的時間了，幾乎是同時，所有人都出現在客廳。
“怎麼了，怎麼了？”
“出什麼事了，是不是有人來找茬？”
“童繁，出來的時候記得帶家夥！”
下來之後，這才發現根本沒有什麼陌生人，客廳裡隻有謝雨，鄭飛還有亂七八糟的程白研。
眾人看向程白研的眼神變了又變，雖然之前也見過程白研的走光，但……依然覺得辣眼睛，趕忙轉開了視線。
程白研本來是想回房間的，猛不丁被暴露在眾人視線之下，羞惱地怒瞪謝雨一眼，使勁跺了跺腳，急忙跑回房間了。
可站在門口使勁推了推門，這才想起來自己出門前怕房間裡的東西被人偷了，特意鎖上之後將鑰匙帶走了，可鑰匙……
她在自己身上摸了摸，想起來她現在衣不蔽體的模樣，鑰匙肯定已經不在身上了，情急之下使勁踹了房門兩腳，她也沒穿鞋，磕到了腳趾頭，疼的痛呼出聲，又引起大家的關注，也不知道跟誰生氣，使勁瞪了眾人一眼，推開隔壁鄭飛的房間，埋頭就往進衝。
像是被強迫了的小媳婦似的，背影都帶著羞憤。
謝雨躲在一邊，捂著嘴偷笑，腰都直不起來了。
其他人也看到了鄭飛臉上的傷，本來還想問問怎麼了，但再聯想到剛才程白研暴露的模樣，大概就知道發生什麼事了，一個個麵上鄙夷，看向鄭飛的眼神裡帶著嫌惡和惡心，甚至連賈覃都露出了了然的幸災樂禍，權且當作沒看見，在廚房裡弄了點吃的，也不在客廳吃，直接上了樓。
隻有童繁，在上樓的時候冷笑一聲，說了句活該，啪的一聲關上了房門。心裡還在納悶這是惹著什麼人了，偷情都能被打出一身的傷來？難不成是隔壁也有人偷情？兩方不小心睡錯人了？管他的，隻要看著鄭飛和程白研遭殃，他就覺得暢快。
尤其是隻要一想到程白研一張臉腫的跟豬頭似的，襤褸的衣衫遮蓋不住身上細細密密也不知道是被樹枝劃破的還是被抽出來的傷痕，童繁開心的嘴巴都合不攏了，眼角眉梢都露著笑意。
……
“你把他打了一頓？”程葉想營造出一個受了情傷，悲痛萬分的形象，所以一貫氣的最早的他難得沒下去，本來打算睡個懶覺然後窩在床上看視頻消磨一整天的，哪知道一大清早就被楊晟吵醒，對方也不說話，就坐在那裡直勾勾看著自己，看的人心裡毛毛的。
剛才聽見樓下有動靜，程葉趴在欄杆上聽了兩句，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再結合楊晟昨晚著急出去的模樣，就已經弄清楚事情的經過了。
楊晟沒有點頭，但也沒有否認，隻是問道：“你心疼了？”
“……我心疼他做什麼？他正在做那檔子事，你也不怕臟了你的手！”
“用腳踹的。”
程葉：“……”好吧，我竟無言以對。
沉默了半晌，楊晟忽然說道：“我把鄭飛，廢了。”
“嗯？”程葉回頭，一時沒明白什麼意思，反應了一下才意識到楊晟說的應該是第三條腿，他瞬間就懵了，“你打他哪兒了？”
他下意識看向楊晟的手，撇嘴之後不著痕跡拉開兩人的距離。
楊晟：“……都說了是用腳踹的！”
那也臟！
“廢了就廢了吧，反正跟我也沒什麼關係！”他也沒想著要用。
從頭到尾他都沒把鄭飛當過男朋友，也幸虧是末世，新歌程白研糾纏著對方否則早就被鄭飛看出端倪了，不過——程葉抿唇，忽然又想到一件事，問道：“鄭飛是你揍的，那程白 研也是你扒光的？”
楊晟皺眉：“什麼扒光？我沒有！倒是打了一頓。”他緩緩眯起眼眸，“我是昨晚動的手，黑燈瞎火他們可能以為遇到其他異能者的襲擊，嚇得在小樹林裡轉圈，怕是自己搞的吧。”頓了頓，他意味深長看了程葉一眼，“我到的時候直接就開揍了，衣服也有可能在我到之前就壞了。”
那也不能壞那麼徹底吧，不過楊晟確實幫自己出了一口惡氣，他感激地看了楊晟一眼，也沒說謝謝，隻是聳聳肩，覺得既然已經起來了就順便去洗漱，出來的時候楊晟還在，他估摸著一時半會對方肯定是賴著不走了，索性由著他去了。
程葉正巧無聊，揪著自己的袖子，笑的不懷好意：“你連女人都打呀。”
楊晟伸手捏他終於養出來一點肉的腮幫子，說：“她算什麼女人？哪個女人像她那樣不要臉？”
程葉聳肩：“你的意思是男人就是不要臉的了？”
楊晟楞了一下，有些哭笑不得，感覺程葉在逗弄自己，捏著他臉上的肉呼呼不說話了。
程葉覺得彆扭，閃躲了一下，但楊晟的力氣不大，卻怎麼都不鬆手，緩緩眯起眼眸，結果楊晟玩的更高興了。
程葉：“……”幼稚！
原主生性淡薄，對什麼事情都不上心，除了學點才藝就沒其他愛好了，雖然沒有到營養不良的程度，但確實很瘦。但程葉是個不會委屈自己的人，末世後他吃的可能沒有原主好，但吃的多呀！
所以身上就養出來了一層軟乎乎的肉，摸起來非常舒服，臉色也由先前的蒼白轉變成了透著緋紅的皙白，比原來更像是一塊晶瑩剔透的寶石，整個人都散發著瑩潤的光澤。
更好看了。
程葉坐在凳子上，發了一會呆，醒了醒神，再看楊晟依舊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自己，哆嗦了一下，稍微組織了下語言，打算趁這個絕對不會有人來打擾的機會，將自己的空間先告訴楊晟。
程葉抓住楊晟的手，楊晟眼神微變，眼睛亮了一瞬，正準備回握住程葉的手，眼前陡然一亮，周遭環境變化，比房間瞬間寬敞不少，甚至還能感受到風的流動。
之前還坐在凳子上的楊晟下盤一空，要不是反應及時，說不準一屁股就直接坐在地上了。
觸目可及一片翠綠，楊晟眼睛眯起，看向程葉：“不是空間異能？”這麼長時間，他一直以為程葉就是傳說中的雙異能者，沒想到比他想象的還要豪華一些，看上去很像是個獨立的空間，世外桃源似的。
楊晟心裡有很多疑問，但卻不知道該從何問起，一頭霧水地站在原地，打量著竹屋，院子，還有房間門口的小溪，最後視線定格在小溪另一邊已經快要收獲的田地上。
他微微瞪大了眼睛，即便是麵癱，也明顯能看出眼中的驚奇——難不成上寫的都是真的？真的有隨身空間的存在？還能種植和養殖？
他高中的時候也是看過幾本玄幻升級流的的，裡麵的金手指看著很過癮但從沒想過竟然是真的。
真是末世了，出現什麼都不稀奇了。
程葉眨眨眼睛，看著好奇地前後左右打量著的楊晟，由內而外感覺到一種欣喜和自豪：“怎麼樣，不錯吧。”
“嗯，很不錯。”楊晟還沒有說完，程葉拉著他的手，笑嘻嘻說道，“看什麼，我帶你去轉轉。”
楊晟被他拉的一個趔趄，視線落在兩人拉著的手上，唇角勾出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乖順地跟在程葉的身後。
程葉先帶他看了房子後麵，小溪附近的田地：“這些都是我種的，看著快要成熟了，到時候就交給你了。”
楊晟：“……”之前對於程葉將如此巨大的秘密告訴自己還有些喜出望外，甚至生出了旖旎的心思，可這第一句介紹就像是一大桶冰水，從頭澆到尾。
他嚴重懷疑程葉告訴他的最大的原因就是，想找個安全又免費的勞動力。
程葉得意地指著不遠處的山坡，另一隻手罩在眼皮上方遮擋太陽，他眯著眼睛說道：“那邊有雞鴨，還有牛羊，以後想吃肉就吃肉，想吃菜就吃菜！”
他興致勃勃地一點一點將空間介紹給楊晟，最後指著院子裡的古井說道：“這裡的是靈水，不管是直接喝水還是用它做菜燒湯，都比用晶核晉級要快還安全得多，以後你就不要直接吸收晶核了，我檢測過，晶核裡麵狂躁能量不少，如果累積到一定地步，人是會發瘋的，除非有淨化藥劑！”不過那應該是二十多年後，死了不少人的基礎上，科學家才勉強研製出來的，性能還不穩定，稍有不慎就會把異能者刺激成傻子！
空間到了程葉手中之後，他根本沒怎麼收拾，一切都還是亂七八糟的，隨手收集來的物資也亂七八糟堆積在地下室，將秘密告訴給楊晟之後，他就徹底變成了甩手掌櫃，把玉佩交給楊晟，告訴他進出的方法之後，完全將這些交給了楊晟，自己隻在他手裡討吃的。
畢竟自己在完成任務之後就會立刻離開這個世界，而楊晟是需要在末世裡摸爬滾打一輩子的，異能等級越高越好。
這裡的環境，空氣都比外麵要好得多，如果不是荒無人煙，很像是度假山莊。
“你放心，這裡的一切我絕對不會告訴彆人的……”在看完一切之後，楊晟抓著程葉的手，堅定地保證道。
程葉眯了眯眼睛，低頭輕輕靠在楊晟的肩膀上：“我的底牌遠遠比你想象的要多，如果你把我的秘密透露出去，就算我不能全身而退，我也一定會拉著你一起下地獄。”
楊晟眼角一跳，有那麼一瞬間他竟然覺得這提議十分刺激帶感。當然不是說他想泄露程葉的秘密，而是即便下地獄身邊也有程葉陪著，這是做夢都不敢癡心妄想的事。
兩人一起進了小洋樓，裡麵的布置十分現代化，甚至還有冰箱和電磁爐等家用電器，楊晟大概掃了兩眼，就發現角落裡堆積的屬於程葉的物資。
之前隨便進出程葉房間的時候就沒發現他的東西，原來早就已經放在這個空間了。
地下室他進不去，但和程葉一樣，可以對其進行精神力掃描，搬運東西也是消耗精神力的，楊晟在程葉的指導下試了試，發覺並不難，很快就掌握了方法，將程葉的物資搬運到地下室，並分門彆類地整理好。
甚至很快地將自己的物資也搬了進來，和程葉的放在一起。
看著兩人的東西混合在一起，楊晟生出了一種兩人已經成家的錯覺，他側臉看著那柔和的輪廓，隻覺得心臟跳得異常快，單薄的胸腔甚至要承受不住被戳出個洞來。
聲音太大，導致身邊的程葉也循聲看過來，他若有所思一陣，看著楊晟劇烈起伏的胸腔，意味深長地勾了勾唇角，一閃身已經離開了空間。
似乎怕晚走一步就被壓在地上強辦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