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若妮很快回到了門診診室。
正好這時候那位醫生診室內沒有醫生,謝若妮走進去後,就問道:“方醫生,我看了一下,目前這種基因療法是針對歐美白人基因的,那麼對黃種人基因會否存在影響呢?”
“我也不是特彆清楚。對了,格爾特醫藥今天正好有代表來我們醫院,不如你正好可以去找他們問問看詳細情況。不管怎麼說,藥隻能對小白鼠做實驗,不可能對活人做實驗,要做到百分百無風險,是不可能的。”
“他們的代表來人了?”
“嗯,下午我們醫院有幾位專家會專門在一樓大廳,進行一個公開免費的講座,同時他們代表也會公開介紹這款新的靶向藥。而且,還會向一般患者開放答疑。”
“好!我知道了!”
下午。
ct結果需要等兩天,超聲的結果目前還算好。
謝若妮先送父母回家後,就瞞著他們在醫院一樓大廳等著公開講座開始。
講座席上,是醫院的幾位消化道腫瘤方麵的專家,還有兩個外國人也一並出席。講座上,首先發言的是醫院腫瘤科科主任。而台下聽講座的,一半以上是穿著住院服的病患。
幾位專家普及了一些關於和國外合作的基因療法後,終於,一名外國人開始發聲。
他說出口的是一口流利的中文:“各位,我叫蓋爾蒙·德裡克。我們格爾特醫藥開發的這款專門針對食管癌的靶向藥,如今在美國和歐洲都取得過相當好的療效。未來的抗癌必將是基因療法的時代……”
隨後,開放了答疑環節。
好幾個患者多舉起手來,而這時候,愛德華點名了謝若妮。
“這位小姐,你來吧。”
“德裡克先生,”她站起身,問道:“聽說這款藥還沒有足夠樣本的黃種人治療數據是嗎?請問白人黃人的基因差異是否會影響治療效果?”
“嗯……關於這個問題,我不是醫生,不敢給你一個過於肯定的答複,否則我們就是賣藥的不良商人了。我隻能說,你擔心的基因差異問題,至少從目前的研究數據來看,影響療效的可能性不大。”
“那在療程安排上……”
“不好意思,小姐,一位患者提問一次……”
講座結束後,謝若妮想去找蓋爾蒙詳細詢問,但是很多患者都圍住他問問題,她無奈下,看向他身邊像是助理的人,嘗試地走上去問:“hello,sir……”
“我會說中文。”那位像是助理的白人男子說著一口非常流利的中文:“小姐你是想谘詢靶向藥的事吧?”
“是,您也是格爾特公司的代表吧?”
“我其實是投資人那邊的代表,主要是來考察格爾特公司在亞洲地區的運營狀況。我叫愛德華·伊諾利維。”
“你好,伊諾……”
“你叫我艾德也行。不過,新藥的具體研發資料我也有,你想問我我問題也行。”
愛德華的中文比蓋爾蒙流利太多,謝若妮如果閉著眼睛都聽不出這是一個外國人在講中文。
“那……”
“但我現在得先離開醫院了,我受雇於投資人的,他得等我彙報資料。這樣吧,我們加個微信,我有新藥的詳細中文資料,可以發給你。”
“好,謝謝你了!”
加完微信後,愛德華就匆匆離去了。
來到醫院外,上了一輛車後,他拿起手機,通過了微信好友認證,隨後,第一時間查看了謝若妮的朋友圈。
“伊諾利維先生,”司機這時候對他說道:“不如我們直接綁架了她父母,不是更好?”
愛德華冷冷看向他,說道:“住口!”
“是……伊諾利維先生……”
愛德華的頭微微靠後,即使現在,他依舊能清晰記得,他前往洛杉磯警局的停屍房,看著妹妹和妹夫的遺體。
他比誰都能體會到失去親人的痛苦。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用一個人的親人安危去威脅彆人。
“開車吧。接下來,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