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魯斯賭場,在這個名為倫撒區的中心城區內最大的賭場。
有人傳聞,荷魯斯賭場的黃金儲備甚至足以媲美政府。而也有人,賭場本來就有銀麵議員的入股。而這座賭場明麵上的老板,就是銀麵議員候選人荷魯斯·詹姆斯。
此時一張牌桌上,荷官正在發放撲克牌。賭桌上,都是賭紅眼了的賭徒。
“我押注我的麵具!”一個黑麵具人此時已經輸到血本無歸,他怒吼著一拍臉上的麵具,道:“我這張黑麵具可以拿來換籌碼吧!”
眾所周知,麵具才是這個牆內社會最大的硬通貨。
荷官對這畫麵早就見怪不怪,他抬了抬手,:“可以,但麵具需要由人進行顏色的核定。如果你確定要押注麵具,我們會邀請你進入賭場的更麵室,暫時佩戴灰色麵具,黑色麵具必須抵押給我們。銀行和當鋪的抵押也是那麼處理的,你如果接下來贏了,自然可以贖回麵具。”
“好!”
黑麵具的人露出的兩隻眼睛布滿血絲,嘴唇不斷顫抖,但他還是決定賭一賭。
“我提醒你。”荷官冷冷地:“你現在已經沒有其他東西可以拿來賭了。如果你輸了……我們賭場可沒有破產免除債務的規則,你可以選擇為我們賭場進入地底來提供我們開賭盤,或者摘取你的器官……你放心,我們有十幾種辦法討回欠款。現在,還賭嗎?”
“我……我……”
他看著對麵桌子上堆積如山的籌碼,雙目通紅,他如此豪賭,就是想要換取一張麵具。在賭場內,每一種顏色等級的麵具都和對應籌碼明碼標價。
“我……我……賭……”
如果到這裡收手,雖然會變得一窮二白,但不至於背負大量負債。但是,一旦變得窮困潦倒,自己就隻能淪為乞丐。畢竟,就連自己的商鋪都輸掉了。想再找到新工作,斷然沒有可能了。
“我賭!”
他倒是不擔心荷魯斯賭場貪墨他的麵具,賭場最重視信譽,沒有賭品的事情是不能做的。
“這邊請。”
不少聚攏在旁邊的人,都在等著看笑話。
而看在一旁的董邪和母紫衣眼裡,就完全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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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這裡,董邪也是想看一看,有沒有什麼辦法在賭桌上獲得一張更高階麵具,反正輸了也就是變回灰色麵具而已,賭場畢竟也不想弄出個裂麵者,所以輸了麵具也會白送一張灰麵具給賭徒。反正灰麵具毫無價值,掉在地上也沒人撿。
不管怎樣,比起什麼生存競賽,這是更低風險獲取高階麵具的手段。至少,比目前這個狀態直接到牆外去,生存率要高得多。
對董邪而言,這已經是第七次血字,對母紫衣來是第八次血字,這樣的血字難度,再怎麼謹慎都不為過。而這次血字恰好沒有時間限製,所以,董邪打算在牆內儘可能獲得到更高階的麵具,再去牆外。如果荷魯斯·詹姆斯所舉辦的生存競賽當真舉行,董邪也不會考慮去參加,怎麼看,都感覺是在找死。
沒多久,荷官就帶著那個賭徒回來了,隻不過,他換上了一張灰色的麵具。
董邪的視線從其身上離開,轉頭看向周圍的一張張賭桌。在這裡,無數賭徒陷入瘋狂,終究隻有少數人可以成為贏家,大多數人隻能飲恨賭桌前。
十分鐘後。
“不,求求你們,再給我們一次機會!”
那個賭上了黑色麵具的賭徒,又賭輸了。他瘋狂地撲向荷官,但被一群膀大腰圓的保安抓住,狠狠按在了賭桌上。
“我們可沒有逼你賭,”荷官顯然對這畫麵已經司空見慣,“你已經用你的麵具在我們賭場兌換了籌碼,從今以後,你的麵具就將是我們荷魯斯賭場的財產了。”
“不不不,我,我賭我的一隻手,求你們,把麵具還給我吧!求求你們!”
“你好像還沒弄明白……這次賭局的賠率是1賠10,你輸掉的所有籌碼,都不夠償還的。你今,根本就彆想離開我們賭場了。你放心,我們對這種情況很有經驗,未來幾年,不管耗費多久,我們一定會收回所有欠款,連本帶利。當然,你如果還有其他有價值的抵押品,我們賭場也可以對你放貸,但貸款利率……”
“有價值的抵押品?我,我沒有了啊……”
“既然如此,我就愛莫能助了。”
董邪看著這一幕,並不同情這個賭徒。就在他準備轉過頭的時候,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那男人忽然掙脫開那兩個保安,衝到一邊,抓住自己的麵具,大吼道:“大不了大家同歸於儘!你們再敢逼我,我就摘掉這張麵具,變成裂麵者!你們要我死,大家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