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框柱了他那顆心。
她又好氣又好笑:“哪兒學來的土味情話,土死了!”
少年抬手摸鼻梁,仿佛也才覺得剛才那句確實挺土的,有些尷尬地隨口扯道:“被唐嘉年影響的。”
遠在國內的唐嘉年無知無覺打了個噴嚏。
簡一則看過來,他道:“平白無故打噴嚏,十有八-九是我哥在詆毀我。他就老這樣。”
“……”
“哎我就說,你看他剛發了個朋友圈。這會兒絕對在心裡罵我不看圈呢,來,好兄弟就要一起吹比。”
唐嘉年說著把手機遞到簡一則麵前,兩人點開照片欣賞一番,唐嘉年回複:
【那年杏花微雨,你說你會保護我一輩子,終究還是負了我替彆人簪花[大哭]】
約莫是人在國外,一時半會兒揍不到他,唐嘉年膽子格外大,還慫恿簡一則來段同格式的。
當然,簡一則沒理由陪傻子玩,隻點了個讚。
等晚上回酒店後,裴芷等著導照片的時候隨手一翻朋友圈,就看到了下午謝行發的那條。
他們之間共同好友沒幾個,尤其是唐嘉年那一大段的特彆引人注目,裴芷一看就樂了,朝靠在沙發上給她卸鏡頭的男朋友示意:“唐嘉年隔空給你示愛,看到沒?”
他抬了下眼皮,不緊不慢道:“沒辦法,隻能辜負了。”
“甜甜真可憐。”
她用歡快的語氣評價道。
餘光一瞥,從點讚列表看到個熟悉的名字,忍不住問他:“你什麼時候還加了祁跡的好友?”
“在書店那回。”
他大大方方回答。卸完鏡頭起身,從行李箱取出乾淨衣服搭在臂彎朝她走來:“朋友圈沒意思,給姐姐介紹個好看又有意思的地方,要不要?”
要不要三個字幾乎落在她頭頂。
他這會兒正彎著腰,說話時眼睛閃著碎光,與她湊得極近。
裴芷微微後仰,揚眉:“你先說說。”
他單手撐著膝蓋又壓下一點,眼皮微闔,動作在這一刻靜止。像在思考,停頓片刻後,忽然伸手握住她手腕,露出笑:“算了,直接去看不就得了。”
他一路牽著她的手往房門走,腳下忽得一轉,麵向浴室。
木質移門在身後被拉上,他張開雙臂朝她做出歡迎的姿勢。
“看我。”
裴芷抿了下唇,大概猜到他要做什麼。
下一秒,那雙修長乾淨的手交叉搭在上衣下擺上,手指微微內勾,一副將脫不脫的樣子,最是勾人犯罪。
他微微揚起下頜,嘴角勾著笑:“要麼。”
猜測成真,心裡那絲悸動纏成一縷,牽著心跳越來越急促,越來越大聲。
裴芷看著他沒說話,看他壓近一步,看他抬手,看他將掌心貼在自己心口上
——砰砰砰、砰砰砰砰、跳得愈發激烈。
仿佛在這一片淩亂心跳聲中得到了答案,他收回手,搭著衣服下擺慢條斯理掀開,露出精瘦窄腰。
往上,再往上,線條一路流暢向頂端。
明明在三亞那回,他從浴室匆忙而出,上身未著片縷。該看的時隔兩年後早就看了個遍。但這樣一點點呈現在眼前帶來的強大感官刺激是無法形容的。
是獨屬於隱而不宣的美好。
成年人大抵明白情-潮湧動是怎麼回事兒,熱意在體內竄流不止時連呼吸節奏都會變得淩亂,眼底暗火纏-綿。
她就這麼看著他,上衣落地,長褲落地,一發不可收拾似的褪去所有外皮。
視線一下子不知該往哪兒偏,浴室的燈灼熱刺眼,激得脊背沁滿薄汗。
最終在他一聲“姐姐,看我”之中,她終於敢把視線投過去一點。
像刻意避開似的,迷茫轉著,最終落在他手臂某處太陽般的圓形疤痕上。再往上一點,依舊是交錯的傷痕。
長好了一點,痂都脫乾淨了。
隻是愈合處新長出來的肉偏粉一些,還是能看出當時交錯猙獰的痕跡。
浴室逼仄,她離他不過半手距離。
身後抵著洗手台,忍不住抬手觸碰了一下,問:“疼不疼。”
“怎麼和以前問的一樣。”他笑,“都看不出來了,怎麼會疼。”
“那時候疼的。”她說。
指尖遊走在一道道曾經的傷口上,都說沒有人能對旁人真正的感同身受,但這一刻,就像這些傷都割在自己身上一般,疼得她心口都麻了。
手指移動的軌跡被截斷,他按著她的手往下停留在後腰上,低頭輕輕吻了下她的眉心:“好了,我說不疼就是不疼。現在,該看我。”
看少年褪去所有站在她麵前,儘情肆意地勾著她的身和心。
掌心落下之處燙人,她想做點兒什麼。
但最終還是被按坐在洗手台上未挪半分,像欣賞似的,在浴室逐漸而起的氤-氳熱氣中,聽著水流滴答。
還有他一聲聲摻和在水聲中的“看我”。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晚了點,qwq
周末紅包發在這章下麵↓,50個隨機。
感謝營養液:
少吃五斤肉包子+1、“”+1、Miyano+3、冬日的暖陽+1、柯一青+1、jkjk+1、蹬野+30、貓貓+10、冬日的暖陽+4、Miyano+6、Whitenoise+2、川埼+5、十三徽外+5、南越千歌+5、南越千歌+15、少吃五斤肉包子+1、jkjk+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