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像壓著千斤重的巨石,他後悔,也痛恨自己。
嗓子眼一陣一陣堵著,說不出話來。良久才道:“……我想親你。”
裴芷轉過身,揉著他的亂發,笑起來。
她懂他安慰人的辦法,也並不覺得幼稚。像是要打散他心裡的鬱結似的,故意勾著唇問:“就親?”
手指打著圈兒劃過他胸膛,狐狸似的:“還是,想上我?”
少年哪禁得起這般挑撥,唇形微張。猛地翻身坐起,還未消退的灼意往前一抵,燙得故意挑釁的始作俑者也抖了一抖。
看他心裡幾分憋屈被打散得差不多,裴芷撐著手肘往後躲,“小混蛋,還真來。”
“……”
他咬著腮邊軟肉,克製得緊,目光灼灼盯著她。沒有進一步動作,也不見後退。
靜默片刻,裴芷勾著小腿把他的後腰往前送了幾分,妥協:“就一次。”
話音剛落,他瞬間猩紅了眼,耐不住躁氣就往前抵。
“喂——”
裴芷軟綿綿一聲喊停,見他忍得辛苦,歎氣:“……輕點兒。疼的。”
這一回如春風過境,細雨滋潤。
如何說這春雨,雖不及其他季節的力道,但纏纏綿綿總也不休。一下要下好久。
***
沒有哪回旅遊比看櫻花還累。
工作不像工作,休閒不像休閒的。
飛機降落陵城國際機場,裴芷小睡一會兒被擾醒。她掐著點,要在晚高峰來之前,先去一趟雜誌社把忙裡抽閒修好的照片給江瑞枝看看。
唐嘉年來接的機,說要去dreamer比誰都高興。也因為高興,聒噪了一路。
過於私密的話題他也不敢問,不過明眼人都能看出,謝行雖然依舊不搭理他的愚蠢話題,但顯然神清氣爽心情愉悅,而裴芷一上車就靠著後座打瞌睡,兩人發展得怎麼樣不用說也昭然若揭。
裴芷在唐嘉年聒噪的聲音中睡過去,醒來已經到dreamer樓下。她看著唐嘉年跟她一起下車,再看謝行坐上駕駛座,有些不解:“你不上去嗎?”
“哇——虐狗。”
唐嘉年先一步喊著,“姐你剛才睡著了不知道,表哥接了個電話要去俱樂部簽個合同,就在這附近很快回來的嘛,你倆現在這麼形影不離虐死我了!”
“……”
她就隨口問一句,唐嘉年不愧是唐嘉年,能編出那麼多有的沒的。
無視唐嘉年,她偏頭看向謝行,兩人就這麼對視一眼,什麼都沒說。但互相在對方眼裡找到了信息,一會兒再見麵。
謝行沒上樓,加之唐嘉年伴在左右,江瑞枝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如何跟唐嘉年唱反調上。倒是便宜了裴芷,沒人耳提麵命地問她和謝行之間的那堆事兒。
她建了兩個相冊,一個是單給謝行拍的,一個是純景兒。在傳數據的時候,江瑞枝眼睛尖一下子就看到了,但礙於唐嘉年一直喋喋不休,竟沒找到機會開口說話。
兩個話多的碰到一起,必然有一個會被動沉默。江瑞枝如今的狀況就是。
要不然辦公室就是一台鸚鵡八哥鬥嘴大劇。
借著唐嘉年纏著江瑞枝的工夫,裴芷傳完數據簡單交代了幾句就跑。
俱樂部同在華江區不遠,她自己打了個車過去找謝行。
對記路方麵,她還算不賴,以前自己在茫茫荒野上也能辨得清東南西北,開一輛敞篷吉普,背著相機跑遍南非。當然去過一次俱樂部就把位置記得清清楚楚。
小區裡邊弄了片人工湖,把彆墅區分作左右兩邊。俱樂部沿著河道位於左邊。
裴芷邊給他打電話邊往裡邊走。
電話響了幾聲他那接通,問:“好了?我去接你?”
“彆了啊……我晚點還有事。”
她說得猶猶豫豫。
謝行那有一瞬靜默,依舊保持平和嗓音:“那不一起吃了?”
“不了。”
裴芷故意這麼說,語調一轉又笑起來:“我要和我男朋友一起吃晚飯的。怎麼帶你去啊。”
“哦……這樣。”
他也故意:“姐姐,你男朋友有什麼好的。不會哄人,還那麼小氣。把你讓給我吃頓晚飯都不行麼。”
“不行呀。我男朋友要生氣的。”
“哪兒有男人那麼小心眼。”
他一秒變得憤然:“姐姐,我們不過是一起吃頓飯。他上回那麼生氣錯怪你,連我都替你生氣。你那麼好,我要是你男朋友,一點都舍不得讓你受委屈的。”
裴芷聽他在電話裡瞎掰,差點要笑破功,強忍著配合重重點頭:“就是,其實我也煩他好久了。那今晚……我還是跟你一起吧。”
兩人若無其事地在電話裡互相演。
謝行那兒驚呆了走廊裡不小心聽到小老板電話內容的經理宋茂。
而裴芷這兒,滿臉燦爛想說彆演了趕緊出來的刹那,一偏頭,與跟她幾步相隔的陳燕如對上了眼。
裴芷心梗:“……”
陳燕如麵色更複雜:“…………”
作者有話要說: 省略號→點進作者專欄有地址。順便求個收藏qwq
【最近太忙遼,寫完正文後寫。】
推機油的文!要完結了!去看!去看去看!!!
《我成了灰姑娘的惡毒繼姐》/白日上樓
柳餘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穿到睡前看的一本裡。
作為女主灰姑娘的惡毒繼姐,早上她才讓自己的貓咬殘了妹妹養的灰斑雀,晚上又讓人挖下了一位落魄青年的眼睛,而他們——都是世界主宰、光明神的化身!
麵對一月後,即將被吸成人乾兒、送上絞刑架的未來,柳餘掂量了下現實:
1、暗夜公爵已經被美貌善良的灰姑娘徹底攻略,放棄。
2、卡洛王子正拿著水晶鞋滿天下地找鞋子主人,放棄。
3、唯有男一光明神,還沒成為她那好妹妹的俘虜。
柳餘看著麵前被原身挖了一雙眼睛、失去所有記憶正陷入迷茫的落魄青年,捏起了嗓子:
“噢!上帝!是哪位黑心肝的如此對你!”
落魄青年:“是你救了我?”
“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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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蓋亞:
我愛上她時,真的以為她是世界上最善良最溫柔最純潔的女孩。
光明神蓋亞:
我從未見過世界上有任何一個女人,能比貝莉婭更惡毒、更虛偽、更荒唐,她能一邊挖了我的眼睛,又一邊說愛我。
我想殺她,
可我居然沒下得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