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棟彆墅位於市區內,鬨中取靜, 顧西洲估計和司予那套在風景區的彆墅價格差不多。
確認過位置, 都是他買不起的彆墅。
顧西洲無力吐槽。
水聲潺潺, 顧西洲垂眸盯著鏡子裡的自己,鏡子上染著水汽, 他整張臉都變得模糊起來,用手擦掉鏡子上的水汽, 顧西洲終於看清了自己那張棱角分明的臉。
“咚咚咚。”
“洗好了嗎?”一道清朗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 聲線低沉有磁性。
盯著自己看了好一會兒的顧西洲聽見這聲音終於收回視線, 長吐出一口氣道:“好了,這就出來。”
顧西洲剛出去,就被司予從身後抱住, 司予將下巴放在顧西洲的肩頭,輕輕擁下巴摩擦他的肩膀, 說道:“你身上的味道很好聞”
顧西洲微側頭對上司予的臉, 無語, 不就是家裡的沐浴露味道嗎?
“嗯?”很快司予的手就牽住他, 將他拉到沙發的位置坐下。
“我幫你吹頭發。”
聽見司予認真的聲音,一邊幫他吹頭發一邊和他說話,一雙手穿過他的發絲, 顧西洲坐在沙發上低著頭。
“怎麼了?是不是太熱了?”司予垂眸看向顧西洲, 用手輕柔這顧西洲的頭發絲,溫聲問道。
顧西洲搖搖頭,靠著司予低聲道:“以前沒人給我吹過頭發。”
司予似乎想到了什麼, 沒說話,隻是捏著顧西洲的下巴,吻了上去。
……
第二天中午,顧西洲坐在審訊是內,看見被帶來的嫌疑人杜雷。
杜雷長得很普通,甚至說有點不起眼。
方執沒說什麼直接拿出孫菲菲的照片遞到杜雷的麵前,說道:“認識這個人嗎?知道叫你來的原因吧?”
杜雷似乎想到了什麼,麵色凝重的同時有些慌亂,反駁道:“我不認識,不知道你們叫我來乾什麼!”
“孫菲菲,你的網戀對象,你不知道她長什麼樣子?”方執挑起一邊的眉頭問道。
“她就是菲菲?我還真是第一次見到她的照片,”杜雷想了想,很快就眯起眼睛,道,“可是我和她已經分手一個月了,你們找我來做什麼?”
杜雷很警惕,暫時沒有露出語言的破綻。
方執又問了一遍,“你真的不知道孫菲菲長什麼樣子?”
杜雷點頭道:“真的不知道,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她的照片。”
“行吧,不見棺材不掉淚,”方執又拿出一張外賣的訂單放在桌子上,以及一個電話號碼,還有兩張照片,“現在還說不認識嗎?”
杜雷似乎想到了什麼,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方執道:“你以為找外賣小哥幫你拍照,我們就查不到了嗎?孫菲菲和你網戀的時候的確沒有發過照片給你,但是你幫她定外賣,拜托了外賣小哥偷拍她的照片給你。
“所以你一開始就知道孫菲菲到底長什麼樣子,那麼問題來了,你為什麼要撒謊?”
“我……”杜雷猶豫了一下,很快就撇嘴,凶惡地說道,“我拍照怎麼了?我給她花那麼多錢,就想看看她長什麼樣子不行嗎?”
“我隻是覺得偷拍不好,所以我才沒有說。”
顧西洲看他一眼,道:“dna報告很快就能出來,你不用抵賴,是不是你,很快就有結果。
“你賣的那一套衣服,以及來回的車票都是證據,證據鏈很足,你的手法並不高明,唯一的優勢就是跨省殺人,不容易找而已,你現在已經被找出來了,就彆妄想逃脫法律的懲罰。”
杜雷聞言,一咬牙聳肩說道:“那你們還審問我做什麼?”
顧西洲挑眉道:“我們問你什麼,你就回答。”
“為什麼殺人?”
“她騙我,我給她花了那麼多錢,結果她非要和我分手,我後來打工給她買了一件她想要很久的衣服,送給她作為禮物,她滿口答應和我和好,我真的很高興……
“那天我買動車票到寧慶找她,根據地址找到她家的時候,我發現經常有一個男的來找她。
“那天那個男的剛走,我當時很生氣,找她理論,她就一個勁兒的罵我是變態,還威脅我要報警,我也不知道怎麼的,滿是怒氣的就動手了,等我回過神的時候,她就已經斷氣了。
“當時很害怕,害怕到轉身就逃了。”
顧西洲挑眉問道:“你說你殺人之後直接逃走了?”
“是啊,有、有什麼問題?”杜雷古怪地問道。
這問題可就大了,顧西洲和方執對視一眼,杜雷殺人後並沒有處理案發現場,但是案發現場有膠布不說……空調的溫度也被人有意的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