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個傻子也是個妖孽,不光眼睛漂亮,聲音也純粹的要命,實在太有殺傷力了。
“姐姐,姐姐。”傻子高興的拍起手來,接著圍著薛雲珠跑著跳了起來。
但這兩聲姐姐也提醒了薛雲珠,她弟弟還在學堂與人打架呢。
“你快回去吧,彆一個人出來了。”說完這話薛雲珠不舍的瞥了眼傻子的臉吸收了兩口美貌精華而後迅速朝學堂去了。
傻子癡癡的站在原地,口中喃喃,“姐姐……漂亮姐姐……”
薛雲珠一路小跑著到了村學的時候戰鬥已經結束,畢竟是倆孩子打架,村學的夫子便能分開了對方。
黑蛋父母便是厚道人,顯然這孩子也是厚道的,瞧著薛雲錄不敵薛大壯這才前去報信。
哪知到了村學的時候劉氏早就得信趕到了,劉氏帶著女兒到了穆家太太跟前湊趣沒被穆太太瞧上眼原本就不高興,誰知還未到家便聽說薛大壯與薛雲錄打架的事。
兩廂一攪和,劉氏的火氣蹭蹭的往上冒,到了村學,瞧見薛雲錄的時候也不管薛雲錄被自家兒子打的有多慘,上去用手指頭戳著薛雲錄的額頭便罵了起來。
“你娘是個克夫的,你就是個克父的,克死親爹不算又克死繼父,現在居然有膽欺負我薛家孩子,你哪來的臉。”
“有爹生沒爹教的野種也配在這讀書,怎麼不趕緊跟著你晦氣的娘滾出去。”
“野種就是野種,哪個旮旯出來的也敢欺負我家大壯,有娘生沒爹養的狗玩意兒。”
劉氏罵的唾沫橫飛,不光罵了薛雲錄,連同徐氏也一並罵著。她罵了一通發現薛雲錄如一頭狼般惡狠狠的盯著她頓時覺得惱怒,“你還敢瞪我,我讓你瞪我,”
說著劉氏揚起巴掌就要打,村學曹夫子在一旁毫無誠意的勸說,“君子動口不動手……”
啪!
話音尚未落地,隻覺眼前人影一閃,劉氏啊的一聲捂著臉踉蹌幾步。
薛雲珠笑吟吟的拍手,似笑非笑的瞧著曹夫子道,“君子動手不動口,受教了。”
曹夫子臉色微僵,站在那裡也沒有拉架的意思。
劉氏捂著臉不敢置信的尖叫,“薛雲珠!”
“嗯,我在呢。”薛雲珠臉上在笑,但眼中全是冷意,她目光落在薛雲錄身上,眉頭皺了起來,“薛大壯打的?”
薛雲錄臉上有傷,身上估計也好不到哪去,被姐姐一問,薛雲錄眼眶中忍不住蓄了淚水而後點了點頭,“嗯。”
“是何緣由?”薛雲珠又問了一遍。
這次不等薛雲錄說話,旁邊便有小孩快嘴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的一清二楚。
曹夫子慢條斯理的開口:“孩童玩鬨……”
“孩童玩鬨嗎?”薛雲珠瞥了眼在院子裡玩耍的一個五歲幼童道,“那讓雲錄去打一頓曹夫子的孫子可行?畢竟小孩子的玩鬨呢。”
曹夫子臉又僵住,轉頭對劉氏道,“薛二家的,今日之事委實是薛大壯挑起的事端,我瞧著你們還是給薛雲錄他們陪個不是為好。”
要說變臉曹夫子堪稱第一,劉氏被薛雲珠打了一巴掌本就惱怒,又被曹夫子如此說,頓時急火攻心,“什麼我家大壯欺負他,明明是他這野種欺負我家大壯。”
薛雲珠嗤笑一聲冷冰冰的瞧向劉氏,開口道,“雲錄是上了我薛家族譜記在我父親名下的人,是我薛家長房長孫,到了二嬸嘴裡怎麼就成了野種!”
劉氏頓時驚詫,“入了族譜?什麼時候的事兒?”
薛雲珠笑了起來,“我家的家事還得跟您說不成。”說著她朝曹夫子福了福身,眼睛緊緊盯著他道,“曹夫子,我胞弟是在您這兒挨的打,這傷恐怕要費上一些銀錢,所以您看……”
一聽銀錢,曹夫子連忙擺手,“本夫子隻管教書,其他一概不管,要賠償也該找打人的薛大壯才是。”
薛雲珠頷首,目光落在劉氏身上,“二嬸兒,親戚一場給您打個對折,二百文。”
“你休想!”劉氏尚未從薛雲錄入了族譜的震驚中反應過來又遭薛雲珠要錢,登時大怒,擼起袖子就要和薛雲珠打個你死我活。
薛雲珠目光流連在院子裡那幼童身上,喃喃自語:“欺負人就是好啊……”
曹夫子雙目微瞪,朝劉氏道,“薛二家的,你家大壯肆意打罵同窗本就不對,你若不服氣那就隻能報官讓衙門來查,你家大壯也不要在我這讀書了。”
“你、你……”劉氏眼皮翻了翻險些暈倒過去,這是薛雲珠威脅曹夫子,曹夫子轉頭又來威脅她了?
薛雲珠可不管這些,嫩白的手指又朝劉氏伸了伸,“二百文。”
劉氏頓覺胸口喘不過氣來了。
薛雲珠忽然覺得有道視線落在她什麼,凝眉瞧去,卻見院外一人躲在門口的樹後頭正探頭探腦的朝這邊瞧著。
挺眼熟的,似乎是那個穆家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