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 44 章(1 / 2)

貝暖放心了,劇情一丁點都沒歪, 和原書一模一樣。

進來的三個都是人。

其實就算不是人也沒關係,有陸行遲在, 區區幾個喪屍很容易搞定。

看見放進來三個犯人,有個女人尖叫起來, 一聲又一聲叫個不停, 好像看到了怪物。

“叫你妹呢?”其中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犯人抬頭瞪了她一眼。

女人立刻不敢出聲了。

陸行遲幫他們把受傷的人扶到木頭長凳上放下來, 問:“出車禍了?”

壯漢說:“是,我們開著車, 那些東西在後麵追我們,躲路上的車時一不留神,衝到馬路外撞上樹了。”

受傷的是個年輕人,就算滿臉血,還是能看出五官俊美, 鼻梁高挺。

“他們說車禍就是車禍?萬一是咬的呢?”一個中年男人嗓音尖銳地說。

“你們非要救他們, 要是把大家都害死, 該怎麼辦?怎麼辦?”一個女人指責。

貝暖心想,要不是陸行遲剛剛清掉外麵的喪屍, 救了你們, 你們早死了,根本輪不到現在操這份心。

“把這幾個犯人趕出去!”

“犯人哪有好人?都轟出去!”

有人藏在人群後麵慫恿, 人太多, 看不出來是誰。

“對,不讓他們在咱們這兒。”立刻有不少人附和。

群情激憤中,有個老大爺抻著脖子往受傷的年輕人這邊看了看。

“我看, 先把這個受傷的扔出去吧?是不是咬的不知道,反正也活不了多長時間了。”

杜若抬杠上癮:“大爺,外麵都是喪屍,年輕人都未必挺得過去,我看您這歲數這體格,應該也活不了多長時間了,您跟他一起出去唄?”

大爺的老伴不乾了,“你怎麼說話呢?知道尊重老人嗎?”

杜若嘴炮無敵,“是得尊重老人,實不相瞞,我是隻千年的老妖精,論理人人都應該叫我一聲爺爺。”

大媽被他氣得直哆嗦。

杜若不理她,遙遙地越過桌子,把薯片袋遞到貝暖這邊,用眼神問,“吃嗎?”

他的嘴很忙,完全沒耽誤吃,這麼一會兒功夫,都乾掉大半袋了。

貝暖摸出一片,嘗了嘗,又薄又脆,對杜若用口型無聲地說:“不夠辣。”

然後又摸出一片,想投喂陸行遲,又覺得現在現場氣氛過於嚴肅,好像有點不太合適。

“你們都想把他扔出去?”陸行遲拎著弩環顧一圈。

“沒錯。”有人大膽表態。

有人膽小,不敢說話,但是看神情就知道是讚同。

陸行遲突然鬆口,“行,反正我們也正要走,順便帶他一起出去。”

又問另外兩個犯人,“你們兩個想留下,還是跟我們走?”

那兩個犯人對看了一眼,低下頭不吭聲。

雖然一路都沒丟下受傷的同伴,但是一直被喪屍追,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找到這麼個安穩的地方,兩個人都不想再走。

晚上的喪屍太可怕,好歹熬過一夜再說。

陸行遲看懂了他倆的意思,示意貝暖重新打開卷簾門,自己伸出胳膊,把受傷的犯人架起來。

杜若晃過來幫他架住另外一邊,手裡還沒忘了拎上半包沒吃完的薯片,臨出門前對身後揮揮手,“爺爺要走了,拜拜。”

幾人出了店門,身後的卷簾門嘩啦啦一聲飛快地關上,上了鎖。

外麵月色如水,晚風清涼,暫時還沒有新的喪屍過來。

除了又圓又大到詭異的月亮,看起來和平時的晚上沒什麼不同。

陸行遲開始算賬。

“貝暖,你剛才擅自把卷簾門打開,是不是違反了……”

他還沒說完,貝暖立刻反駁:“我沒有‘擅自’。我是看見你們兩個想開門,他們都攔著不讓,我才悄悄溜過去幫你們開的。”

杜若聲援:“她說得一點都沒錯。”

確實沒錯,陸行遲看貝暖一眼,沒再找她的麻煩。

三個人架著傷員往前走。

貝暖回憶了一下原書的劇情,心想:秀聖母的機會又來了。

書裡,陸行遲並不想帶上這麼個累贅,打算找個隱蔽的地方把他放下,是死是活,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可是書裡的貝暖不忍心,苦苦哀求,最後還好有杜若做主,才帶上了這個傷員。

誰想到這個傷員一旦能動,就變成了隊伍裡除陸行遲之外的另一個物理傷害輸出擔當。

貝暖清清嗓子。

“陸行遲,他看著好可憐啊,咱們乾脆帶上他好不好?”

陸行遲淡淡答:“好。”

哈?

不是應該哭哭啼啼拉鋸一百八十回合嗎?

不拉鋸一百八十回合,怎麼秀聖母呢?怎麼漲聖母值呢?

他居然這麼痛快地答應了?

哇哈哈哈響起來,貝暖看了一眼。

他答應得太快,聖母值隻漲了一點點。

快到手的一大截聖母值變成鴨子飛了,貝暖傷心欲絕。

陸行遲回頭看了一眼貝暖的表情,“我說‘好’,你不高興?”

“沒有,當然沒有!我特彆高興!”

貝暖奪過杜若手裡的薯片袋,悲憤地送進嘴裡一片,嚼得咯吱咯吱響。

幾個人沿著路基翻過坍塌的鐵路橋。

在書裡,幾個人應該是直接下了路基,繼續前進。

可是站在高聳的路基上,貝暖忍不住回了一下頭。

遙遙地看見,月光下,小飯店的卷簾門又開了。

剛才守門的那幾個青壯年手握菜刀和擀麵杖,把那兩個犯人推搡到店外。

沿著大路,不遠處,正好有幾隻喪屍朝這邊過來,一眼看到飯店門口站著人,如同看見了滿漢全席,瘋了一樣衝過來。

店裡的人看見喪屍又過來了,嘩啦啦一聲把卷簾門飛快地拉上。

貝暖心想:夠狠,還真是一點活路都不給人留。

喪屍衝過來了,飯店也進不去了,沒路可退,兩個犯人拔腿就跑。

看見貝暖停下,陸行遲也停了下來。

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這一切,雕塑一樣的完美輪廓在月下宛如神祇,長睫垂著,目光和月色一樣清冷淡漠,不知道在想什麼。<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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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稍微抬了抬手裡的弩。

幾隻喪屍無聲無息地倒了。

貝暖由衷佩服:隔這麼遠,他居然都能百發百中,簡直不是人。

兩個犯人發現身後窮追不舍的喪屍莫名其妙地倒了,雖然弄不清是怎麼回事,也不敢回頭查看,一會兒就跑得沒影了。

倒是小飯店那邊,又傳來一陣急促的哐哐哐的聲音。

這次是有人從裡麵往外撞門。

金屬卷簾門一會兒就撞出好幾個大包。

哐,哐,哐。

一聲又一聲,聽著就很絕望。

貝暖抬頭看向陸行遲,發現陸行遲也正偏過頭來看她,好像在等著她說什麼。

路基太高,貝暖好不容易才上來,一點都不想再爬一遍,可是也不想崩人設。

隻好問他:“要不咱們……回去看看?”

雖然是個疑問句,哇哈哈哈還是響了起來。

貝暖突然覺得,這聲音真的有點煩人。

幾個人才下到剛才的路上,卷簾門就又開了一條縫。

一個人從縫裡掙紮著爬了出來,披頭散發,看不出是剛才的哪位,可惜剛露了個頭,就被裡麵的東西重新拖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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