薔薇行宮(1 / 2)

“這個雲崢,仗著自己是狼王幺子,連個軍銜都沒有,就敢對我吆五喝六!等我滅了蟲族最後一枚聖繭,看他還敢對我不敬!”

蛇族將軍冷幽幽的豎瞳透過巨大的顯示儀,緊緊盯著被百萬艦隊攻擊的蟲族主艦。

即使蟲族經曆了四百年的衰敗,實力依舊不可小覷,為圍住的蟲族主艦如同太空中的巨型堡壘,無論進攻還是防守能力都極強。

哪怕已經被獸人聯盟軍圍剿了整整一個月,炮火延綿不絕,卻依然撬不開這太空堡壘的大門。

“這個尤宮,真是塊難啃的硬骨頭!”蛇族將軍惡狠狠道。

“將軍,蟲族尤宮一定是覺得雙方實力懸殊才守而不戰,不過即使它們像烏龜一樣縮在龜殼裡也堅持不了多久,蟲族主艦的防護罩雖然堅硬無比,但終究不是激光陣的對手。”副手說道。

蛇族將軍陰惻惻的笑道:“沒錯,什麼超SS級指揮官,在聯盟軍團絕對力量的碾壓下也成不了什麼氣候。這群蟲子,既然如此寶貝那枚聖繭,那就讓它們跟著那最後一枚聖繭一起死吧!”

蟲族主艦內,克利夫蘭狹長的眼眸如狼顧環視著包圍著他們的一艘艘太空戰艦。

“克利夫蘭將軍,地方持續不斷向我們的主艦發起進攻,防護罩已經開始出現裂痕了。”一名A級蟲子急匆匆的跑進指揮室報告。

“讓技術人員立刻修複,務必要堅持住這三天。”如硬筆勾勒的沉俊麵容線條深邃,暗紅色如血酒般濃烈的雙眸下燃燒著洶湧的恨潮,左眼角下的刀疤更顯凶狠。

“是!”

克利夫蘭緊握著拳頭。

三天,最晚三天。

王就會被聖繭孕育出來,隻要能平安度過這幾天,他們就不用再畏首畏尾,可以跟這群狡詐的獸人進行一場殊死決鬥,帶領新生的王殺出包圍圈。

想到即將出生的王,克利夫蘭狂躁的內心便湧起一絲難得的平和。

他走出冰冷的指揮室,來到主艦最深處,蟲族最崇高之地,孕靈之所,蟲族主艦為了保護聖繭以及初生幼王安全成長而專門建造的地方。

與蒼白冰冷封閉的戰艦艙室不同,孕靈之所內溫暖聖潔,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如雲霧般氤氳的溫暖煙霧,容集了蟲族所有的向往與崇拜,就連高台上安置聖繭的地麵都是由最柔軟的羽毛鋪成。

克利夫蘭握緊了腰間的佩劍,低頭確定自己身上沒有一點臟汙後才敢踏入孕靈之所。

縹緲的雲霧中,挺拔纖瘦的身影若隱若現。

他背對著克利夫蘭,與一身軍裝乾練勁挺的克利夫蘭不同,他穿著一襲罕見的白色長袍,白發垂至腰間,寬大的衣袖露出他修長的腕骨,白的不似凡塵中人。

“總指揮官!”克利夫蘭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尤宮緩緩轉身,露出蒼白清冷的臉,高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單片眼鏡,細長的金屬鏈條垂下,眸光淡漠而疏離,整個人散發著一種禁欲而肅殺的美。

“總指揮官,我能去看看王嗎?”說這話的時候,克利夫蘭剛毅的臉上露出了罕見的溫柔。

尤宮沉默地看了他一會兒,側過身子。

克利夫蘭激動地走上台階,繚繞的雲霧中,他馬上就能看到被雲霧包裹著的聖繭,眼角的傷疤也因為這份笑容也顯得不再猙獰可怖。

可突然,他頓住了腳。

眼神變得不可置信,高台之上,雲霧之中,他期待觸摸的聖繭已經裂開,可裡麵空無一物。

克利夫蘭臉色瞬間煞白,雙腿仿佛被人抽了力般重重的跪下。

“怎麼可能?怎麼會這樣?明明聖繭沒有破損,明明我們已經用儘全力保護聖繭,為什麼?為什麼王還是夭折了?”

“那群獸人,害了哀王,毀了先王,現在又......我要去殺了他們!”

克利夫蘭的眼睛逐漸變成了血紅色,他拔出腰間佩劍,往外衝去!

“站住!克利夫蘭,理智一點。”尤宮出聲道,聲音如同破碎的冰。

“你叫我怎麼理智!這是最後一枚聖繭,我們苦苦等了四百年啊!唯一的希望就這麼被毀了,他們害得我們的王夭折,不可饒恕!”克利夫蘭表情已經癲狂。

四百年蟲族就靠著對王的誕生的希望活著,將其視為唯一的精神寄托。

蟲族基因裡攜帶的天生的暴力性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他們的身體和精神,四百年來無數的蟲子因為得不到王的精神撫慰,而走上了崩潰自毀的道路。

哪怕是像他們這樣的超SS級,也時時刻刻承受著難以言喻的煎熬。

連克利夫蘭知道最後一枚聖繭裡麵是空的,都精神崩潰,其他等級更低的蟲子將會是什麼樣子可想而知。

先王的護衛軍就因保護失力,而被陷入崩潰的蟲子們瘋狂報複,活活咬死,時至今日護衛軍的後代們,都沒有資格回到蟲族,世世代代都要承受著蟲族的恨意活著。

仿佛已經預見到自己的結局,尤宮疏離的淡眸無悲無喜。

他拉起已經陷入仇恨中無法自拔的克利夫蘭:“誰說王已經夭折了?隻要還有一線希望,我們就不能斷言王的生死。”

克利夫蘭的紅眸中短暫的清醒:“你是說,王可能還活著?”

“還記得被厲沉隊長帶走的那枚聖繭嗎?”尤宮說道。

“可那枚聖繭不是已經破損了嗎?而且厲沉隊長駕駛的飛船自從降落在蘭斯特洛星球後就失去了信號,很可能已經死了。”克利夫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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