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光將威爾帶到他的房間後,很快就回來複命。
看著他在薑凝凝身邊親昵耳語,美娜有些吃味。
“王,威爾的衣裳濕了,您就這麼關心,我的裙子可也濕了呢。”滂沱的瀑布邊,美娜一襲豔麗紅裙。
瀑布濺起的水花將她的紅裙打濕,飄在水麵上,利落的短發發梢濕潤的貼著她優雅長頸,如一隻高貴美豔的天鵝一樣,眼梢明豔動人,略帶嬌嗔。
她站的位置裡瀑布很近,姣好的身體曲線都被勾勒了出來,隻是她的體態並不像阿纖那樣豐腴,而且同為女性,薑凝凝倒也沒有不好意思。
倒是威爾,連褲子都濕了。
想到低頭那一幕,薑凝凝呼吸都急促了一些,明麵上關心他,讓他去換一件乾淨衣裳,實際是自己避羞。
可這種事情,她總不能跟美娜直說吧,那樣也太不給威爾留麵子了。
畢竟他在他們這個小團體內可是個領導,傳出去他以後還怎麼領導下屬,那可太丟臉了。
“那個我的房間裡還有好多衣裳,你隨便選。”薑凝凝對她說道。
美娜笑道:“我哪裡敢穿您的衣裳。”
她要是能得到沾著王體香的衣裳,浮光能扒了她的皮,以後這宮殿她也彆想再來第二次了。
果然王剛剛才表露出要讓她穿自己的衣裳時,浮光就迫不及待地說道:“王,美娜的房間裡也是雌性的衣裳的,雖然是壓縮衣,但比起穿您的衣裳,一定會更合身一些。”
美娜嘲諷似點了點頭:“是啊,王的身材嬌小,我骨量大,應該也穿不下的。”
真是羨慕這些可以近身伺候王的侍蟲啊,除了總指揮官尤宮,就屬浮光一手遮天了,偏偏還是個心比針眼還要小的嫉妒心腸。
嘖嘖,怪不得外頭讓阿羽染回歸的呼聲愈來愈烈。
雖然阿羽染模樣過於美豔,一旦侍寢得寵,將來保不齊也是個妖豔jian貨,但總比讓王被浮光一個人霸占著強。
君不見,扶縈入後宮一年多,那麼漂亮的一隻蝴蝶,一次沒有侍寢不說,還硬生生被打壓成了一個端茶送水的仆人,而他自己儼然一副主人家的樣式,招待著客人。
這架勢,誰看了不膽戰心驚。
無論是上了位的,還是沒上位的,都在琢磨著怎麼把他給打壓下去。
遠遠觀戰的休利特懶洋洋地坐在遮陽傘下,悠閒散漫的曲著條腿,修長的手指把玩著精致的空玻璃杯,銳利狹長的鷹隼眸子盯著如光明聖子般優雅的浮光似笑非笑。
*
晚上,扶縈準備好了一大桌豐盛的飯菜,隻是這一次並不是在室外,而是在宮殿內的水晶溫室裡。
除了宮殿花園裡盛開的各種繁華,溫室裡的花朵開得更加飽滿水嫩,尤其是鬱金香。
扶縈專門折下一大束鬱金香還做了吸色,將花瓣染成了深藍淺紫色與白色的鬱金香搭配著,裝點著餐桌上豐盛的晚餐。
因為不是正式的餐廳,在餐桌邊還有一個舒適的躺椅,紫色的鐵線蓮像菟絲子一樣,幾乎將躺椅的纏繞滿,大片大片的紫色花好像天然的開成了躺椅的形狀,在躺椅的周圍則是各種綠色的植物,在炫目的燈光下顯得奇幻瑰麗。
除了身上沒有被打濕的休利特,美娜和威爾都各換了一身衣服來赴宴。
美娜穿著合身的壓縮裙子,腰身雖細卻並非薑凝凝這種纖柔的細,十分有力量感,甚至能隱約看見她腰腹上的馬甲線。
這讓上了高中後體育老師就經常生病的薑凝凝暗暗羨慕,她可是跑個八百米體測都能跑掉半條命的人。
而威爾換了一身簡單的白T和黑褲子,隻是在簡單樸素的衣裳,配上他的身材也顯得不樸素了。
就好比普通的開水燙白菜與國宴的開水白菜,完全不是一個量級。
這頓飯吃的倒是輕鬆,薑凝凝問了一些他們在各個星球上開采不同能源的事情。
經過他們一說,薑凝凝才知道,哪怕是看起來危險性很低的開采工作,其實也藏著許多危險,畢竟不是所有的星球都像蘭斯特洛星球那樣青山綠水。
更多的則是像西塔MYM37星這樣高溫、極寒、暴雨、颶風這樣的死亡星球,像這次地心鑽井開采銑壤這種高難度操作,對他們來說就像是家常便飯。
因為能源幾乎都埋藏在地下或者水下,初期是開采難度最大的時候,所以為了節省時間成本,威爾這種技術水平極高的蟲子,幾乎隻負責打通通道,然後就急匆匆的趕往下一個能源開采地。
至於後續的能源裝儲、運送等簡單的事情,就交給其他蟲子處理。
扶縈在全程就像一隻殷勤的小蝴蝶,看見薑凝凝酒杯裡的薄荷紅漿酒少了就為她重新倒上。
薄荷紅漿酒是一種類似莫吉托的酒,度數並不高,後勁清爽,與威爾他們喝得烈酒是完全不同的。
飯後薑凝凝捧著酒杯軟軟的倒在盛開著紫色鐵線蓮花的躺椅上,嬌嫩的鐵線蓮花在她略顯酡紅的臉頰邊撲簌簌的顫抖著,酒杯中的冰塊也輕輕晃動。
“王醉了嗎?”浮光坐在他身邊,墨綠植被的葉子伸展在他白皙的手邊。
薑凝凝搖了搖頭:“我就是有點暈,沒有嘴,我很清醒的。”
熟悉的模樣,仿佛與當時記憶中的樣子重合,威爾靜默地看著縮在躺椅裡的薑凝凝,緊抿的唇綻出一抹極淡的溫柔。
“既然王沒醉,那我們就來玩個遊戲吧?怎麼樣?”美娜興致勃勃的說。
所有人中屬她喝烈酒喝得最多,偏偏她的精神頭還最好,蟲子的體能啊,變態到令人發指。
“好啊,你想玩什麼?”薑凝凝問。
“美娜,好好想。”休利特斜坐在一邊,修直遒勁的長腿慵懶交疊,懶洋洋的嗓音暗藏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