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下雨(1 / 2)

薑凝凝雙手抱著休利特的腰,手指緊緊揪著他的白襯衣,耳邊是轟隆隆到幾欲炸裂的機械聲音,劇烈的震動感,讓她感覺好像地震一樣,視線也跟著抖動。

越緊張她就把休利特抱得越緊,手臂用力地抱著他的肌理緊實的窄腰,額頭抵在他堅硬的胸膛,薄薄的白襯衣下,她仿佛感受到了他炙熱的體溫。

休利特單手摟著她,準確的說是箍著她。

因為她的腳尖點不著踏腳的地方,休利特怕她因為抖動而滑下去,手臂就摟著她的腰肢,寬大的手掌兩個人之間貼地無比緊密,機械每晃動一下,她的頭發就會在他的胸口不輕不重的蹭一下,每次這個時候,她就能感受到休利特的手臂僵硬了一瞬。

漸漸地,薑凝凝開始適應這種劇烈的抖動,她慢慢睜開眼睛,看著前方開闊的土地,帶著泥土氣息的濕潤風撲麵而來。

而休利特低頭看著她,鷹眸銳利平靜地注視著,奪目的銀發像月光一樣流轉在她心上。

薑凝凝眼睫顫了顫,說道:“彆看我,看路。”

休利特微微上挑的眼尾含著似有若無的笑意:“計算機會算好最優的路徑。”

說話間,顯示儀上的畫麵已經顯示翻土機已經將一排土地翻好,並且播撒好了種子,再將薄薄的土層覆蓋在種子上,一氣嗬成,簡單高效。

一排播種好,翻土機開始慢慢轉彎,開始播種另一排。

大型翻攪機轟轟隆隆地運作,在轉彎時揚起的泥土濺到了薑凝凝的臉上。

“啊、”薑凝凝捂著臉,白生生的臉蛋上被甩上一道汙泥。

她用手抹了抹泥巴,濕潤的泥巴立刻在她的臉上暈開,化成貓胡子似的汙垢,狼狽中透著可愛。

休利特漆黑如濃墨一樣的鷹隼眸子透出星星點點的笑意,忙用指腹在她的臉上擦拭,但是越擦越花,白皙纖嫩好似綴著露珠的白山茶花一樣的臉,成了一朵黑山茶。

休利特抿著唇,憋著笑。

“笑我?!”薑凝凝杏眸一橫,用手上殘餘的的泥巴,往他的臉上糊牆似的塗抹。

休利特也不躲閃,反而仰著頭開懷大笑。

他的笑聲越肆意快活,薑凝凝就越是羞惱,乾脆俯身上前跨坐在他的腰上,膝蓋抵在他的窄腰兩邊,變本加厲地伸手往他臉上蹭泥,連銀發上也被她弄得都是泥巴。

休利特窄勁的後腰靠在座椅的扶手上,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虛托著她的屁股,溫柔寵溺的看著她,哪怕機器再顛簸,在他的保護下也依舊安穩如山。

忽然,他不笑了,專注而沉默的看著她。

薑凝凝方才發覺他們之間的姿勢有多麼的尷尬,她撐著他的胸膛想坐起來,但纖細的手腕卻被休利特輕而易舉的握住,把玩在粗糙寬大的手掌間。

身體也不由得更加深入地向下壓去,雙腿磨著他肌肉窄緊結實的腰腹,冰冰涼涼的皮帶貼著她輕薄的布料,刺目的光芒下,細微而隱秘的觸感好似海浪中柔軟的海葵,似有若無的輕吻。

薑凝凝陡然一驚,略顯慌亂的杏眸正好對上休利特的眼睛。

他一條手臂懶洋洋的支在身後,鷹眸眼中的光芒好似刀鋒上冷光,上挑的眼尾鋒利邪氣,更透著致命的吸引力,像旋渦一樣把她吸進去。

一直混跡在狼族軍營中的休利特,手掌心都是薄繭粗糙而厚實,她的手腕被他握在掌心反而更襯的她的肌膚柔軟細膩。

指腹在她的手背上輕輕蹭了蹭,好似磨砂紙輕刮了一下,卻比磨砂紙更多了一寸炙熱,像夏天的熱浪,強悍有力的貼著她手指尖,汲取著她掌心的溫度。

薑凝凝呼吸變得急促:“我、我的臉上臟了,你帶我去洗一洗吧。”

休利特笑了笑:“好。”

說著他將薑凝凝扶著坐穩,停止了翻土機的運作,抱著薑凝凝跳下翻土機。

眼前全是已經被開墾過得土地,薑凝凝的小白鞋無處下腳。

休利特道:“王這裡不好走路,我抱您去藍湖吧,它就在附近。”

薑凝凝的思緒還停留在剛才那股爆裂的火熱中,連忙搖搖頭,連頭都沒有回一下。

“我自己可以走。”她大步往前走,好在開墾過得土地,已經把小石頭什麼的全都清理了,雖然都是泥巴,但踩在上麵軟乎乎的,不會磕著碰著。

看薑凝凝走得急切,休利特深呼一口氣,低頭看了看漲起的弧度,耳根頓時燒了起來。

“還好......王沒有發現。”休利特臉紅心跳地捋了捋銀發,一把糊掉臉上的臟泥,緊跟著薑凝凝的跑上前去。

翻新的泥土有些濕潤,薑凝凝褲腿全被弄臟,但好在她人已經到了藍湖邊。

她蹲在湖邊掬起一捧水拍在臉上,洗去臉上的臟泥,休利特緊跟上來,隻是故意跟她站的遠了一些,像是在有意避開些什麼。

薑凝凝看著他難得扭捏的模樣,杏眸一彎,濃睫上還凝著水,眸子靈透無比:“你也來洗洗臉吧。”

休利特點點頭,在離薑凝凝有半米遠的位置蹲下,隨意揚了一碰水往臉上潑,連頭發也打濕了半截。滾落的水珠打濕了他的白襯衣,幾乎透明地貼在他的身上。

休利特站起來的時候估計也沒想到這樣,向來漫不經心仿佛什麼都不放在眼裡的散漫神情,難得地愣了一下。

薑凝凝低下頭,抿著唇輕笑。

果然隻要不是她一個人尷尬,她就輕鬆很多。

“休利特,我有點熱了,你去幫我取個遮陽帽來吧。”她開口幫他解圍道。

休利特立馬點頭,上挑的壓迫眉眼間展露出清澈的笑意:“好,您稍等我馬上就去取來。”

他轉身便走,不遠處的浮光將他們剛才的一舉一動都儘收眼底。

半晌,他給尤宮彙報道:“今天休利特陪伴在王的身邊,王很開心。”

正在在總指揮官辦公室做戰情分析的尤宮收到了浮光的消息,抬抬手,讓其他軍官們都出去,隻有克利夫蘭有資格留下來。

來自王殿內的消息,哪怕是討人厭的浮光,都有特殊的提示音,隻因不想錯過任何關於王的消息。

“浮光說什麼了嗎?”克利夫蘭關切的問。

尤宮看完消息,疏冷清冽的眉眼間掠過一抹笑意:“浮光侍蟲比之前穩重了些,竟然也願意讓王跟其他蟲子獨處了。”

克利夫蘭不屑的哼了一聲:“他怎麼會那麼好心?肯定又憋著什麼陰毒的招......不然我想進王殿一次怎麼就那麼難?他發這個消息,肯定就是為了刺激您。”

“昨天晚上還專門向您彙報王和威爾之間親密事,還舔著臉向您炫耀王親他了,居然還向我也抄送了一份......真是不要臉的賤蟲!惡心的我一晚上沒睡好覺。”克利夫蘭暗紅色的眼裡滿是憎惡。

“那也不是你半夜把新兵拉起來操練的理由。”尤宮淡淡清冷的眸光冷肅。

克利夫蘭快要氣炸了:“我就是氣不過,憑什麼?!”

尤宮抬眸,白發如瀑氣質疏離:“他服侍王這麼長時間,一直沒有侍寢記錄,怎麼平時也沒見他主動給我們發信息炫耀?”

克利夫蘭呆愣一下,表情瞬間變得幸災樂禍:“您是說,他這麼久了才被王親了一次?所以才迫不及待的像咱們炫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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