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凝凝也愣住了。
隻有一旁的小椿急得立馬站了起來,想說什麼又不敢直說,拳頭捏的死死的。
兩個人怔愣當場,薑凝凝的發絲從肩頭滑落,垂在他纖長的脖頸,柔軟的發絲微弱的搖晃著,卻在扶縈的心裡掀起了一場滔天巨浪,不安分的心臟開始瘋狂跳動,腦子裡浮現起不該有的汙穢想象,他竭力想要屏退這種癡心妄想,可是欲-望卻像洪水一樣肆無忌憚的咆哮著無休無止,身體滾燙躁動難安。
意識到不能再這樣下去,身下可恥的渾濁決不能讓薑凝凝發現。
扶縈一咬牙從地上爬了起來,紅著臉對還沒反應過來的薑凝凝說了一聲:“王,我真的沒事。”隨後就跌跌撞撞的往外跑,狼狽的樣子好像被人扯掉觸角的小蝴蝶。
“......”薑凝凝眼神懵懵的,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扶縈這是誤會了還是害羞了?不會以為她要輕薄他吧?啊啊啊啊啊啊她不是那個意思啊,她是真的純粹的關心他身體健康啊!
薑凝凝尷尬的站起來,指尖局促。
一旁的小椿看到扶縈幾乎是落荒而逃時綠眸也明顯的驚訝了一瞬,但隨即他心頭冷笑。
果然能在浮光手底下堅持這麼久還沒有被趕出宮殿的蟲子都不簡單,竟然敢在王麵前玩欲擒故縱。
“看來扶縈是真的累了,王不要管他了,您說了要陪我一起畫畫的。”小椿走上前,拉著薑凝凝的手,坐回書桌前。
“......呃,好。”薑凝凝任由自己被小椿虛攬著,繼續執筆描畫。
“王,您畫的真好。”小椿坐在薑凝凝的身側,少年精瘦高大的身軀輕輕靠著她,手臂攬著她身後的椅背,恍若將她攬入懷中。
“我哪裡畫的好,都沒學過畫畫,隻是照著繪本描而已。”薑凝凝低眉道。
“我也沒學過畫畫,但是看著王筆下一點點勾勒出玉蘭花的樣子,就覺得特彆好看......”小椿低聲道。
他在薑凝凝的身後,看著她專注描畫的模樣,深吸一口氣,如聞到美酒般陶醉癡迷的沉淪下去。
“你也來試試?”薑凝凝笑著說道。
小椿輕輕點頭,從薑凝凝的手中拿過軟筆,柔軟的黑色筆尖像吸飽了墨水的毛筆,在紙上輕輕一畫,潔白的紙麵上就留下一道黑色線條,隻是線條並不流暢,看起來生硬轉折也十分突兀。
“不是這樣的,你下筆太重了,落筆時要輕一點,手腕不要那麼僵硬......”薑凝凝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幫他調整力道。
少女的眼神專注,仿佛眼中隻有筆墨,沒有注意到小椿輕顫的指尖,泄露了飽滿而深沉的愛意,如同他落筆時在紙麵上暈開的墨水,欲-望如墨汁肆意流淌。
太近了,太近了,淡淡馨香的發絲酥酥麻麻的蹭著他的脖子,白皙到暖玉般的纖細脖頸天鵝般優雅低垂,淅淅瀝瀝的雨聲讓玻璃落地窗上浮起了薄薄的水霧,書房內空氣旖旎,瞬間好像又回到了薔薇行宮,他像貓兒一樣躺在王的腿上被王愛撫的時候。
“......王,我的手拿慣了沉甸甸的武器槍支,突然拿到輕飄飄的筆,不知道該怎麼畫了......您教教我,好不好?”小椿輕咬著舌尖,壓抑著全身興奮微顫,竭力的用平靜的聲線說道。
“好,那我先給你手把手教你一遍,然後你再自己試試。”薑凝凝說著,握著他手腕的纖指貼著他的指骨慢慢握住了他的手指。
細膩軟滑的肌膚觸碰著少年粗糙修長的手指,身子微微貼著他的臂膀,精致白皙的下巴輕輕的靠在他的肩膀上,好似柔若無骨的嬌嫩菟絲子纏上了斑駁的大樹。
小椿深深的閉上眼,感受著自己被麵前少女掌控著的蝕骨滋味,好像自己是個傀儡玩具,被主人的細絲操縱著為所欲為,被擺弄成各種各樣的姿態,羞恥的、奔放的、承受著主人的一切。
一想到這兒,小椿抑製不住狂跳的心臟,喉結不由自主的上下滾動著,胸肺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噴薄而出,發出刺耳的尖嘯。
“好了,你自己來試試吧。”薑凝凝下巴靠在他的肩上,低聲道。
小椿睜開眼,被染濕的水潤碧眸,如雨霧中的森林般迷離,他怔怔的看著薑凝凝,兩人幾乎臉貼著臉,清澈的杏眸明豔動人。
小椿刹那失神,嘴唇喃喃,正欲說什麼,但書房的門卻被急切的敲響了。
“王,前哨基地有緊急情況。”是浮光的聲音,向來溫和有度的他,極少流露出這樣緊急的語氣。
旖旎的氛圍瞬間被打散,薑凝凝立刻站了起來,打開書房門,看著浮光問道:“怎麼了?前哨基地出了什麼事?”
浮光神情罕見的嚴肅:“根據前哨基地的觀測衛星顯示,在基地的塞恩思伯裡星環發現了大批集結的獸人聯盟軍,他們數量很多,來勢洶洶,前哨基地的兵力不能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