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愛,說明你對作者的寵愛力度還不夠哦。文文羞澀的隱藏起來了薑凝凝瞬間裹緊了身上單薄的布料,慌亂道:“沒事,你不要進來。”
“可是——”小椿站在薔薇花牆外,腳尖碾著落了一地的薔薇花瓣,他明明聽見了厲沉的聲音。
“我真的沒事,你不用進來。”她說道。
她剛剛被厲沉從溫泉裡撈出來,整個人都濕漉漉的,布料雖然遮蓋在她身上,可沾了水的布料如透明般順著她的身體輪廓貼在她的身上。
而她現在幾乎是坐在他的臂彎之上,光*裸粉嫩的足尖蹭著他硬挺的軍裝,結實的手臂肌肉仿佛一隻蓄勢待發的凶猛豹子,滾燙炙熱的溫度傳到她的肌膚。
他從不離身的長刀刀柄頂著她光潔白皙的小腿,堅硬的刀鞘貼著她溫熱敏感的肌膚,金屬質感又涼又冷,屬於成年男性清冽的氣息緊緊纏繞著她,薑凝凝臊的不行,足尖緊繃著。
要是被小椿發現,真是丟死人了。
“......是。”小椿幽怨的盯著已經被他碾成了紅泥的薔薇花瓣,碧眸染著一絲嫉妒。
但沒有王的允許,即使他心中再吃味,也不能逾越半步。
隻能揪著無辜的薔薇花泄憤,真沒想到厲沉隊長也是個會耍心機手段的,竟然趁王洗澡的時候......
“是一隻變異的兔子誤打誤撞跑進了溫泉,驚擾了您。”厲沉的聲音低沉微冷,在他眼底繚繞的濕潤霧氣也抵擋不了他鋒利的目光。
薑凝凝循著他的目光望去,一旁用大理石鋪成的地麵上躺著一隻已經被厲沉打懵了的黑色兔子。
再仔細一看,這變異的黑兔子,似乎就是之前被小椿抓來當苦力的那隻。
原來是虛驚一場,她還以為是獸人。
薑凝凝鬆了一口氣。
“它驚擾了您,一會兒讓小椿把它帶走處理掉。”厲沉所謂的處理,也就是殺掉。
“算了。”薑凝凝搖搖頭,青絲水珠滑落,聲調輕軟:“這小兔子也挺倒黴的。”
要不是被小椿抓到城堡,它也不會到處亂竄,不過這個星球上的生物力氣都挺大的,就連這隻變異的兔子,剛剛蹬在她肩膀時力氣都非常大,肩膀現在還隱隱作痛。
她側頭看了看自己左肩,果然已經紅了一片。
厲沉眸子深暗如淵。
他自然也看見了薑凝凝肌膚上鮮明的紅痕,柔弱圓潤的肩頭肌膚細膩如一塊凝脂豆腐,一點點紅痕都顯得觸目驚心。
“對了,你是怎麼發現這隻兔子的?小椿就在外麵,他的反應都沒你快。”薑凝凝揪著領口的布料,仰頭問道,沾了水的眸子濕潤明亮。
厲沉垂著深沉的眸子,薄唇輕啟:“我當時在城堡頂端偵察,看見那隻變異兔子朝您撲來。”
“原來是這樣啊。”薑凝凝點點頭,腦後挽起一頭烏發的薔薇花枝搖搖顫顫,微涼的水珠滴濺到他虛扶著薑凝凝腰肢的手背。
明明水珠溫度微涼,厲沉卻像被燙到一樣,布滿細小傷痕薄繭的手指微微一顫,望著手背上的晃著碎光的水痕。
“我當時都沒有發現那隻小兔子,還在傻傻的想著把棕櫚樹的果子摘下來吃掉。”薑凝凝語氣輕輕地說。
厲沉寡言內斂,她怕冷場才不停的找話聊,同時挪動著足尖從他身上下來。
坐在厲沉的手臂讓薑凝凝渾身緊張,而且厲沉的身上很熱很燙,被水打濕的軍裝貼著他勁瘦有力的身材,極富爆發力的肌肉線條讓薑凝凝的視線無處安放。
厲沉似乎也感受到了她想要下來的動作,這個在戰場上殺伐果斷的隊長,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在溫泉池邊。
緊接著不等薑凝凝反應過來,一陣風撫過她的發絲,下一秒,厲沉已經摘下了一串沉甸甸的棕櫚果站在她的麵前。
“你、這是給我的?”薑凝凝看著眼前這一串如同縮小版椰子的棕櫚果,輕聲問道。
厲沉點了點頭,利落的發絲遮住了他微紅的耳尖。
薑凝凝盯著厲沉清雋俊美的臉看了一會兒,倏而,輕輕一笑。
厲沉這個人,雖然沉默寡言,但卻意外的可愛。
隻因為她說想要棕櫚樹的果子,就二話不說把果子摘給她。
以前薑凝凝還覺得他性格不好相處,看來他是外冷內熱,心思細膩,是個極好的人啊。
“謝謝。”薑凝凝接過果子,順便將拉住厲沉的手:“坐下,我們一起吃。”
雖然隻是短暫的觸碰,但是薑凝凝明顯感覺到厲沉的手腕粗而有力,一點也不像女孩子的手,簡直如同一塊鋼鐵,就是有點僵硬。
厲沉默默握緊了刀柄,被薑凝凝觸碰過的手腕紅了一片,四肢僵直的好像木頭似的。
好一會兒,他才如夢初醒般聽從薑凝凝的話,坐在她的身邊。
看著薑凝凝拿著外殼堅硬的棕櫚果不知道該如何打開,他主動開口道:“讓我為您打開吧。”
薑凝凝正愁不知道怎麼打開跟椰子一樣堅硬的果子呢,聽到厲沉主動開口,她眉眼彎彎,笑道:“那就拜托你啦。”
厲沉低著頭,明明跟椰子一樣的外殼,在厲沉手裡簡直跟剝橘子似的簡單,露出裡麵晶瑩透明的軟肉。
薑凝凝拿起一塊軟肉,放在口中,這種果子的味道跟椰果一樣,就是味道很淡沒有什麼甜味,但是清清涼涼十分解渴。
她將剩下的果肉一起吃下,果肉多餘的汁水在粉嫩的唇瓣沾上亮晶晶的水漬,比她挽發的薔薇花還要嬌豔欲滴。
厲沉呼吸一滯,默默移開了眼,隻是更加用力攥緊了手裡的椰子殼。
“你怎麼不吃啊,很好吃的。”薑凝凝咬著透明的果肉問道。
“我......”厲沉手中一緊。
薑凝凝還以為他害羞,笑道:“彆不好意思嘛!”
厲沉喑啞的嗓音堵在喉嚨裡,他沒有不好意思,他隻是不知道該如何麵對王。
王的厭惡,令他自慚形穢,不敢出現在她麵前,免得毀了她一天的好心情。
可突然間,王對他的態度改變,突如其來的溫柔,讓他感到無所適從,仿佛還像做夢一樣,夢幻到不真實。
“呐,拿去。”薑凝凝塞了一顆果子在他手裡,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麵對內向的人,她應該主動一點,薑凝凝心中想。
可當她的手離開厲沉的肩膀,掌心卻覺得黏糊糊的,她攤開手心一看,那是一片刺目的鮮紅。
她很清楚自己沒有受傷,那這血是從哪來的?
薑凝凝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厲沉:“你受傷了?”
厲沉一愣,突然捂住了肩膀,後退兩步單膝跪在薑凝凝麵前:“請王恕罪,我——”
“恕什麼罪?我問你你怎麼會受傷?”薑凝凝打斷他的話,問道。
黑色的軍裝沾上血本就難以發現,如果不是她主動觸碰了厲沉的肩膀,她都不知道,厲沉竟然傷的這麼重,流了這麼多的血。
厲沉遲疑了一刻,說道:“大約是之前在飛船的舊傷。”
“怎麼會這樣?”薑凝凝喃喃道。
浮光不是跟她說厲沉的傷勢不重嗎?他還說蟲族的自愈能力很強,怎麼會這樣?
剛才厲沉將她從溫泉裡撈出來時,她也沒有發現血跡,難道是剛才厲沉躍上棕櫚樹時,撕扯到了傷口?
“讓我看看。”薑凝凝說道。
“不可,血是臟汙的,王不可觸碰,是我在王麵前失了儀態,我這就下去包紮。”厲沉黑沉沉的眸子光芒躲閃。
決不能讓王看到他醜陋的傷口。
但厲沉越是這樣,越是讓薑凝凝心中愧疚,同時覺得他在隱瞞傷情。
“我不許你走。”她難得強硬一回:“我替你包紮。”
“......王。”厲沉眸光壓抑。
“這是命令。”薑凝凝看著他,水眸寫滿了堅定。
薑凝凝強行解開他的腰帶和紐扣,黑色的軍裝之下,是已經快要被鮮血染紅的白色襯衣,傷口不停地湧出鮮血,襯衣都變成了血衣。
薑凝凝的手開始顫抖,幾乎是手忙腳亂的解開襯衣,露出他結實的胸膛,上麵布滿了新舊傷痕。
止血的繃帶已經無用,一道從肩頭到心口的傷口深可見骨,鮮血汩汩往外流。
這些天來,厲沉就是頂著這麼嚴重的傷,在危機四伏的森林裡為她保駕護航,明明傷口疼痛錐心刺骨,他卻一聲也不吭,默默包紮傷口。
可等到第二天,傷口還未來得及痊愈,又要馬不停蹄的趕路,導致傷口撕裂無法愈合。
薑凝凝顫抖的想要為他止血,眼淚卻先一步流了出來。
粗糙乾燥的手輕柔的拂去她臉上的淚痕,厲沉低沉沙啞的嗓音在這一刻無限溫柔:“王,彆為我流淚,不疼的。”
怎麼可能不疼?薑凝凝知道他不過是在安慰自己。
捂著他的傷口,難過愧疚的情緒充斥在她心頭,揪的她心臟抽痛,這種痛苦仿佛能夠傳染似的,順著她的血液流遍了全身,她的每一寸骨頭都在疼,血液熱的仿佛在焚燒,好像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
薑凝凝難受的彎下腰,蒼涼的手緊緊的貼著他觸目驚心的傷口。
“王?”厲沉察覺到薑凝凝的不對勁,正要帶她回到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