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凝凝側坐在威爾結實的大腿上,腰肢被他堅硬的鐵臂攬著,微紅的臉貼著他溝壑分明的胸膛,明明他製服緊束,連紐扣都一絲不苟的扣著,領口繃地緊緊地,可莫名就是讓人感覺到他渾身的荷爾蒙幾乎要狂溢了出來。
薑凝凝有些局促的揪著皺巴巴的裙子,耳尖滾燙地嗯了一聲。
細微的嗓音傳入威爾的耳朵裡,他懷著薑凝凝的鐵臂緊了緊,一手端著瓊花凝露,一手拿著勺子,送到她的嘴邊,瓷白的勺子凝露晶瑩欲滴。
“這是扶縈侍蟲為您準備的瓊花凝露,您吃一些吧。”
低沉雄厚的嗓音自她的頭頂傳來,略帶一絲沙啞的聲音仿若貼著她的耳廓,在靜謐的空氣中,曖昧的令人顫栗。
“我、我自己來就好。”薑凝凝低聲道,伸出雙手從他的手裡拿過了勺子。
指尖相觸,威爾手腕露出的深古銅色的膚色與薑凝凝雪一般柔滑嫩白的肌膚形成了鮮明又強烈的對比,如鋼筋鐵柱般的手腕青筋與肌肉鋒芒畢露,幾乎是她纖腕的兩倍粗,粗糙的手指輕輕一扣就能將她的手腕完全包裹住。
因為靠著他的胸膛,此刻薑凝凝的耳畔幾乎全是威爾洶湧強烈的心跳聲,咚咚咚咚,像是從遠古戰場上傳來的陣陣擂鼓戰鳴不斷的敲擊著,敲得她的心也跟著顫了起來。
她忙低頭喝了一口,瓊花凝露的口感類似濃稠的銀耳蓮子羹,入口順滑軟爛滑溜溜的,因為一直用恒溫器保溫,所以入口既不燙也不涼,是剛剛好的溫度。
經過了剛才那一戰,薑凝凝感覺身體被掏空,肚子裡空落落的,這碗簡單滋味美又好消化的瓊花凝露實在是太適合現在的她了。
雖然身在大奶猛男懷,但是乾飯也同樣重要。
薑凝凝從威爾的手裡端過碗,一勺勺的舀起瓊花凝露噸噸噸的吃了起來。
威爾低眸垂斂,看著懷中的王,即使眉眼間依舊虛弱無力,整個人呈現出憔悴惹人憐惜心疼的病弱美,明明自己還病重,卻還病懨懨的自己捧著小碗自己吃飯。
櫻唇因為醉氧症也褪去了許多血色,因為唇珠上沾染上瓊花凝露的汁水,而呈現出剔透的美感,好似被豐沛的雨水澆打過得海棠花,晶瑩欲滴。
威爾學過蟲族曆史,曆代的王,哪怕是環境最艱苦的初代元王都沒有經曆過這樣的磨難,更彆提鼎盛時期的景王昌王之類,她們被眾蟲捧在手心裡,掌握著生殺大權,稍有不如意就可以隨便打責蟲子。
景王喜歡梵阿鏡蓮,蟲族可以立卡開辟出整個星係專門為景王種植梵阿鏡蓮。昌王喜歡世間最美的聲音,蟲族就能夠走遍宇宙中各個種族,軟硬兼施地能讓所有種族交出他們歌聲最動聽的歌伶為昌王獻唱。
哪裡像現在,連一碗簡單普通的瓊花凝露都像是從來沒有喝過一樣。
威爾掌心微微捏緊,開始後悔為什麼要給雲湛,以及雲湛那艘戰艦裡的所有人那麼乾脆毫無痛苦的死法,把王害成這個樣子,就應該被拉回主艦讓王審判他,讓他接受所有蟲子的怒火和報複泄恨。
薑凝凝捏著小瓷勺的手驀的一緊,小碗都有些拿不穩,臉色忽然漲紅一片,低聲似細嗡喃喃:“威爾......你弄疼我了。”
威爾猝然清醒,才發現自己剛才手掌微微用力,居然掐著薑凝凝的腰。
“對不起,是我手裡的力氣沒有分寸,您疼不疼?有沒有弄傷您?”威爾心頭湧起無儘的後悔與自責,強烈的愧疚讓他腦子一片空空,居然撩開了她的衣裳,查看她腰間的傷痕。
薑凝凝本就漲紅的臉色更是紅得快要滴出血來。
她穿的是一件奶白色的蕾絲短袖上衣,下身是一件淡黃色的薄紗半身裙,因為又是戰亂又是醉氧症的折騰,衣裳和裙子都軟軟皺皺的,被威爾這麼一折騰,整個人幾乎趴在他的波瀾壯闊的胸膛上。
蕾絲上衣被他寬大的手掌撩起,綿軟細滑的腰肢都陷在他粗糙的手掌心裡,寬大又粗糙的手掌快要把她纖腰全都握在掌心裡,長著繭子指節無意間蹭過她柔軟的下緣。
薑凝凝一個激靈,手裡的小碗和小瓷勺從手中滑落,雙手緊張攀附在他肩膀上,揪著他緊繃的黑色製服,懸空的小腿更是忍不住蜷縮了一下,足尖腳趾無意間蹭到了他的製服褲腿,粗糙中帶著如電擊般的酥麻。
“隻是稍微捏的有些用力而已,並不是很疼,你鬆開我就好了。”薑凝凝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如雪似酥的柔軟擠壓著他的像鋼筋水泥般堅硬的胸膛。
刹那間,威爾深邃剛毅的眼神裡好似有滾燙的岩漿流過。掌心凝脂白玉般的肌膚上,有一團異常的紅色,像暈開的鹽漬櫻花口紅,又似霧中盛開的一枝桃花。
幸好,隻是微微有些泛紅。
威爾克製著瞳孔中異樣的情愫,將奶白色的蕾絲上衣緩緩拉下,上衣的衣料是宇宙貴族少女們最喜歡的雲滑布料,因為觸感輕柔舒適像雲一樣而得名,可威爾指腹摩挲著雲滑衣料,卻覺得是這樣的粗糙磨手,遠沒有剛才掌心之下纖纖嫋嫋的腰肢細膩柔軟。